农家小娇媳_为霜【完结】(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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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没见的人,就准备手牵着手从望陇阁一路走回明宅。

  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并不多,白日摆摊的也已经收了摊回家歇息了,空荡荡的大家,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道行色匆匆的身影,两人慢悠悠的走在其中,很是特立独行。

  “许久没有这样和你慢慢的一起散步了。”街道上没什么人,周琳琅便一手挽着杨承郎的手臂,然后将半个人的力气都他的身上,脑袋也靠在他的肩膀上,问:“你知道我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什么?”杨承郎担心周琳琅走摔了,干脆伸出一只手去揽着她的腰,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一边认真的听着她的话。

  “感觉,每一次和你见面,都像是捡来的机会一样。”周琳琅长叹了一句,“不过,好像就是因为没法天天见面,反而给了我一种正在恋爱的感觉。”

  周琳琅轻轻一笑,“你知道什么是初恋的感觉吗?我说的初恋,并不是说第一次恋爱,而是说,才刚刚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的那种感觉。每天呢,只要一闲下来就在想你,吃饭的时候,我会想,我家承郎现在是不是也在吃饭,不知道中午吃了什么,睡觉前,会躺在我们的,想,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休息了,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在你的脑子里跑了一天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吃跳跳糖一样有趣。

  周琳琅也没有想到,她和杨承郎成亲了这么久,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而突然领会到这种恋爱的感觉。

  好嘛……在二十一世纪,别人都是先恋爱后结婚,她呢,是把顺序倒过来了。

  周琳琅的这番话里并没有抱怨,但是,杨承郎却听得自责不已。

  他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做初恋,什么叫做恋爱,可是却听明白了,什么叫做,每一次见面,都像是捡来的机会一样。

  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心疼的,也只有周琳琅的。

  她逐渐平静的心态,不抱怨他的食言,每一次见面对他的担忧和依恋,都叫他心疼,也叫他自责。

  杨承郎想,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弥补对她的错,他所错失的这一段时间,或许,一辈子,也找不回来。

  世事无两全,杨承郎只希望,他现在的付出,在将来能不后悔,在将来,能真的把她拥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媳妇。”杨承郎停下回明宅的脚步,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紧到,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一般。

  “夫君,我说等你,就一定会等你,但是,你也别让我久等,我也怕,有一天,我等着等着,就会疲倦了。”周琳琅靠在杨承郎的怀里,静静的任他抱着,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那段很长很长的过去的日子里,这样的心跳声,她听的悉如平常,从未像此刻一样,让她如此想要靠近再仔细的听一听,然后记在心底。

  夏天的夜风,带走一日的焦躁和不安。

  几乎无人的街角,两人十指相握,忘情的拥吻。

  这一刻,世俗与他们无关,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只剩下,难舍难分。

  从望陇阁散了以后,赵知真便带着赵继康几人直接回了军营,也并未再和林景云过多的接触。

  只是,深夜,却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军营离开,那身影,快的像一阵风一样,吹过,无痕,连守卫的人都未曾发现。

  那道身影,从军营离开,一路竟然直接进了县城,到了林宅的门口,轻轻扣响了林宅的大门,几秒后,大门便打开,没有任何的对话,那道身影便迅速的融入黑夜,进入了林宅。

  “属下见过少主!”

  待到烛光明亮的地方一看,那道黑影,赫然是赵知真,而他口里的少主,竟然是林公子。

  “快起来吧。”林公子将人扶了起来,“坐。”

  “谢少主。”赵知真在林公子对面的椅子坐下后,停顿了几秒,才开了口问道,“当年一别,竟然就过去了近十年,不知道主人的身体近些年可还好?”

  “义父的身体还硬朗着,你放心,皇上不死,义父又哪里舍得老去?”林景云给赵知真添了杯茶,“对了,杨承郎在你账下表现如何?”

  “是个可造之材,为人低调,不张扬,但是,又不是随意可欺,有他自己一套笼络人心的方法,虽然略显生涩,不过,也是有用的,才初入军营,当故意将他提拔为百夫长,为的就是看他会如何应付众人的羡慕和嫉妒,如今过去数月,他倒是慢慢将人管制的服服帖帖的,也不见有因而心生傲气的模样。”

  说完以后,赵知真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被男女之情束缚,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他万分疼爱妻子,这怕是会成为他的弱点。”

  “无碍,人要是没弱点才最可怕,我要的就是这种有血有肉之人,有七情六欲,才会有人气。”林景云摇摇手,“他的妻子也不容小视,现在整个周家村,几乎以她为中心,她说话,在周家村很有分量,且,我总觉得,望陇阁能有今日,和她有分不开的关系。我几次和他们两夫妻来往,他们的两人的品行,我心中有数。”

  “杨承郎和明爷的关系似乎非常的好。”赵知真道,“时常能见到明爷出入周家村,也能见到杨承郎两夫妻出入明宅。”

  “明爷和崂山有关系,杨承郎的师父又是崂山上的人,两人有交情,也说得过去。”林景云沉思了半刻,然后道,“崂山不是我们要对付的敌人,至少暂时还不是,我想,以后我们多半也不会是。”

  彼此牵制着对方太多的致命点,这样的情况,通常不会真的变成死敌。

  “对了,你那边可有别的什么消息?”林景云拧眉。

  “前几日,从皇上的药膳里发现毒药,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彻查,最后发现好像和三皇子有点关系,然后皇上就将三皇子给关押进了宗人府,我留在京城的人今日才传了信过来,说皇上之后大病了一场,躺在几乎下不来地,但是为了避免让人发现,还假意对外称离宫几日住进感恩寺为天下百姓祈福,避开了那几日的早朝。”赵知真应。

  “皇上如今对锡州大长公主府那边什么态度?”林景云轻轻扣着桌面,这是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惯有的动作。

  “一如往常。”赵知真道,“少主,此次皇上重病,怕是又是皇上自己设立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引坐不住的人跳进去自投罗网,京城,怕是又是要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就算是他血洗京城也和我们无关,我们如今可是远在距离京城数千里之外的地方。”说完,林景云又给赵知真添了茶,“赵大哥,算起来,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像今天一样坐在一起喝酒品茶了吧?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那时候,义父说要送你进军营,我和义父还气了很久,怪他将你推入危险之中,没曾想,没多久,便传来你深受皇上器重的消息,听到你官职一路高升,一句恭喜,一句珍重,欠你多年,今日,一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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