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愤怒的声音更加冰冷,让周遭的气氛都瞬间凝滞了下来。
白茹月皱眉,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南宫凰。
他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是。”
见南宫凰真的生气,舒瑜终于转身退出了院子。
原来南宫凰是青鸾的五皇子。
齐紫灵抬眸看了眼白亦涵,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
察觉到齐紫灵的目光,白亦涵垂眸。
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谎,齐紫灵立刻心虚地别开眼。
白亦涵则是皱着眉,一脸凝重。
南宫凰低垂着眼眸,在门边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里间。
“谁是五皇子啊,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白茹月一脸疑惑地看着南宫凰,眼里满是不解。
南宫凰眸光轻闪,抬手轻轻捏了捏白茹月的小脸。
“我出去一下,回来再说。”
白茹月挑眉,“是有人在等你吗?你去吧。”
“我让你哥来陪你。”
看着南宫凰一脸严肃的样子,白茹月轻笑。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南宫凰看着白茹月灿烂的笑脸,眸光忽地一软。
“那你等我。”
“嗯。”
白茹月乖巧地点头。
南宫凰垂眸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才转身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南宫凰走到院外。
“她在哪里?”
舒瑜垂眸躬身,“太女殿下在前面的凉亭里。”
舒瑜说着,便走到前面带路。
白茹月坐在床上,想着刚刚舒瑜说的话。
“参见五皇子。”
“五皇子殿下,太女殿下在外面等您。”
五皇子?太女殿下?
太女?是青鸾国。
南宫樱?南宫凰?
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连到了一起。以前她所有想不通的事,在这一瞬间都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青鸾国的人,难怪那么容易脸红。
他姐姐是青鸾国的太女,难怪她会觉得眼熟,原来她早就在皇上的寿宴上见过了。
他是青鸾国的皇子,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皇子。
突然间,白茹月便慌乱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可她就是慌,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念南宫凰的怀抱,她想要他紧紧抱着她,给她安慰。
白茹月不安地皱着眉,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掀被下床,拿过屏风上的斗篷,悄悄出了房间。
舒瑜将南宫凰带到凉亭,便退了下去。
凉亭里,南宫樱正背身而立。
看着南宫樱的背影,南宫凰眸光轻晃了下,便走了过去。
“你找我?”
南宫樱没有转身,依旧像是看着前面黑幕中的山峦。
“你之前都在做什么?”
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南宫凰低下头,不做声。
白茹月披着黑色斗篷,焦急地寻找着南宫凰。
这边白亦涵和齐紫灵发现白茹月不见了,也都焦急寻了出来。
南宫樱等了许久,不见南宫凰开口,便有些生气。倏地转身,气愤地瞪着南宫凰。
“你不是说想学医,想上课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千里迢迢从青鸾跑来圣天,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南宫凰依旧低着头不答话。
南宫樱气哼哼地瞪眼,“我堂堂青鸾嫡出的皇子,就是来这里伺候人的吗?”
她虽然气他的不自爱,可更多的还是心疼他。
这孩子长这么大,哪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就是她,也还舍不得使唤他一个手指头呢。
南宫凰眸光轻闪,他虽不是为她而来,可却为遇到她而高兴,这辈子他最幸运的就是遇到她。如果可以,他愿意伺候她一辈子。
南宫樱见南宫凰那闷葫芦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说话啊!”
南宫凰抬眸,直直地看着南宫樱,一脸坚定道,“我喜欢她。”
南宫樱倏地瞪眼,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南宫凰倔强地抬着下巴,“我喜欢……”
没等南宫凰说完,南宫樱就猛地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一瞬间,南宫樱和南宫凰都呆了。
就连舒瑜也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殿下竟然对五皇子动了手。
听到声音,白茹月倏地皱眉,立刻往凉亭方向跑去。
白亦涵也立刻拉着齐紫灵往凉亭跑。
南宫凰偏着头,垂下眼眸。
南宫樱颤抖着手紧紧捏拳,胸口剧烈起伏。
“这就是我青鸾嫡出皇子的教养吗?你这么多年学的规矩都到哪去了?”
南宫凰眨了眨眼,苦笑着抬眸。
“学那么多规矩有什么用,父后那么懂规矩,最后还不是郁郁而终。”
南宫樱闻言,更加气愤。
“你还有脸提父后,父后在世时,不顾病重虚弱,也要教你礼义之德,你看看你还剩下什么?”
想到早逝的父亲,南宫凰和南宫樱同时湿了眼眶。
南宫凰红着眼,倔强地抬起下巴。
“父后说过,礼义之德,在乎己而不在乎人。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又可需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父后就是因为太在乎母皇和世人的看法,所以一辈子都没能真正的快乐,最后只能郁郁而终。既然知道前面的路是错的,他为什么还要重蹈父后的覆辙。
“你……”
南宫樱瞬间又是气极,抬手就要打他,可是看着他红肿的半边脸,却又怎么也下不去手。
白茹月跑到凉亭外,看着南宫樱对南宫凰高举着手,一颗心猛地提起。
南宫樱看到白茹月,眸光轻闪了闪,便放下手。
幽深的眼眸轻转了转,南宫樱深吸了口气,“你是真的喜欢她啊?”
南宫凰垂眸,“除了她,此生不会再有人能走进我的心。”
南宫凰的话传到耳里,白茹月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只觉得心里像是又什么被融化,甜得她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瞥了眼树后一脸开心的白茹月,南宫樱酸涩地撇了撇嘴。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了。
“你应该知道,你们不可能。”
南宫樱这话是说给南宫凰听到,同样也是说给白茹月听的。
南宫凰眉心轻蹙,“既然他来了,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都说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既然最难得的东西都来了,那他再不努力,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上天。
南宫樱冷哼,“你太天真了,她那样的身份,你以为母皇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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