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舒像是没听到岑妙露的问话一样,悠哉地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然后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满口的茶香,让方海舒瞬间舒心不少。
这南苑的茶就是跟他们西苑的茶不一样啊,闻着香,喝着更香。
见方海舒只顾喝茶,也不理她,岑妙露瞬间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把夺了他的茶杯,“啪”一声拍着桌上,“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方海舒也不生气,抬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婚事了吗?”
岑妙露脸色一白,立刻厌恶地皱眉道,“什么你的孩子,孩子明明是左玉清的?”
方海舒眸光一冷,起身一把捏住岑妙露的下巴道,“岑妙露,你他妈当我是傻子啊,之前谁口口声声说要给我生孩子的,怎么现在找到金主,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岑妙露吃痛地别开脸,依旧好不松口道,“孩子就是左玉清的。”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她决不能承认孩子不是左玉清的,更不能让左玉清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她不仅会功亏一篑,恐怕还会死于非命。以左玉清的性子,若是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肯定会弄死她的。
方海舒的眼神瞬间阴狠起来,他冷声道,“岑妙露,你别逼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方海舒什么都没有,自然什么都不怕。”
逼急了他,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他方海舒贱命一条,自然不怕跟他们拼命。
岑妙露终于害怕起来,她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道,“我不会跟你成亲的,说说别的条件,我尽量满足你。”
只要他不出去乱说,她什么都能答应他。
方海舒邪笑道,“尽量满足我,那如果我说我要当城主呢。”
岑妙露的脸色瞬间沉下脸,冷喝道,“方海舒,你别得寸进尺。”
他凭什么当城主,就他这点修为,给左玉清提鞋都不配。
方海舒阴冷地挑眉,“我得寸进尺?”
“左玉清跟你成亲就能继承城主之位,他现在修炼的神阶功法也是你的嫁妆,这一切本来都该是我的。”方海舒凑到岑妙露耳边,邪肆地咬着她的耳垂,“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而你更是我的。”
若是以前,方海舒自然不会在意岑妙露肚子里的孩子,更不会在意岑妙露,可是现在不同,老城主将城主府跟神阶功法给岑妙露做嫁妆,谁娶了岑妙露,谁就能得到这一切。
不管是城主之位还是那神阶功法,都是方海舒这辈子做梦都梦不到的东西,现在机会就在他眼前,他决不能就这么放弃。
听着方海舒痴人说梦的话,岑妙露的心更冷了。
这个蠢货以为娶了她,真的就能得到城主之位和神阶功法了,简直愚蠢至极。
她很清楚自己在祖父心里的地位,绝对还没有高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看中左玉清,祖父是绝不会拿出这么多东西给她当嫁妆的,说到底她是靠了左玉清的福。
她和左玉清很快就要成亲了,她以后不仅会是城主夫人,还会是左家的当家主母,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她。
岑妙露死死咬牙,眸中闪过一抹怨毒。
她敛了敛心神,突然一脸柔情地勾上方海舒的脖子,娇声道,“海舒,你真的这么爱我吗?”
方海舒眸光闪了闪,扬眉道,“当然,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这时候方海舒可一点儿也不吝啬这点甜言蜜语。
岑妙露掩下眼底的冷芒,直接贴上方海舒的身子,紧抱着他道,“其实我也是爱你的,那个左玉清除了修为好一点儿,其他没有一处能比得上你的。”
“是吗?”方海舒似笑非笑地挑眉,显然不大相信岑妙露的话。
方海舒也不傻,之前岑妙露可是一直站在左玉清那边的,现在突然又说爱他,她自然不会相信。
岑妙露知道他不信,故意凑到他耳边暧昧道,“尤其是那方面,他比你差远了。”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方海舒当即便邪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好好伺候你?”
方海舒说着,便搂着岑妙露亲了起来。
“讨厌。”岑妙露半推半就地轻捶着他的胸口,又故意引诱似地低吟出声,“嗯……”
岑妙露那欲拒还迎的样子,方海舒最是受不了,他猴急地抱起她,将她放到桌上,火急火燎地扯着她的衣服。
岑妙露眸光一冷,抓紧时机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扑哧”一下送进了方海舒心口。
“你……”方海舒脸色一白,震惊地看着岑妙露,满脸的不可思议,像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动手杀他一样。
岑妙露一脸狠厉地抓着方海舒,对着他的心口又是狠狠一刀。
方海舒痛得痉挛,可是岑妙露却没有放过他,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脉,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她的眼睛。
终于,方海舒瞪大眼睛“咚”地倒了下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喊一声。
岑妙露大口喘着气,好半晌才木木地跳下桌子。
看着方海舒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岑妙露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阖上他的眼睛,“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岑妙露终于冷静下来,她吃力地拖着方海舒的尸体,想把他弄出去埋掉。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推开,岑妙露吓得双腿一软,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第732章 灵儿真巧,你是在等我吗?
左玉清兴冲冲地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惊悚的场景。
看到是左玉清,岑妙露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她害怕得发抖,比刚刚杀人的时候还要害怕。
左玉清呆愣了片刻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一个健步冲到岑妙露身边,紧张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听到左玉清关心自己,岑妙露瞬间冷静了下来。
“玉清!”她松开方海舒的尸体,一下扑到左玉清怀里,颤抖着身子紧抱着他,像是怕极了的样子。
左玉清一边轻拍着岑妙露,一边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姓方的怎么会死在这里的?
“他……”岑妙露脑袋飞速转动着,很快就找到了说辞,“他轻薄我。”
岑妙露说着便委屈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左玉清眸光倏地一冷,冰冷的眼刀“嗖”地飞向已经死了的方海舒,阴冷道,“他轻薄你?”
岑妙露委屈地点了点头,哽咽道,“我本来在房间里等你,谁知他突然冲进房间,就要轻薄我,还说只要和我……就能做城主,还能得到神阶功法。”
岑妙露说到一半又扑到左玉清怀里哭了起来。
左玉清的眼神更阴冷了,他恨不得把方海舒大卸八块,才能泄心头之恨。
他不仅敢打妙露的主意,还敢肖想城主之位和神阶功法,简直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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