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站在楼梯上,看着风风火火跑下楼的小姑娘,仿佛昨日的景象重演了一遍——
果然,她的拖鞋很快就在半路上被甩到了地上!
“回来!”男人的嗓音不容违抗,掷地有声,“换鞋!”
盛棠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脚上还踩着一双跑起来非常费力的木拖鞋!
咳,可能是早上压腿压的太久,她不小心又犯蠢了!
陆骁慢条斯理的拿了盒牛奶放在她手里,单手插袋,步伐沉稳,“我送你去学校。”
盛棠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动过的早餐,突然生出几分心虚,“阿骁哥哥不吃早饭吗?”
陆骁扯了扯领带,“那是给你准备的,我吃过了。”
他可不像她一样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到七点钟。
“送我去学校会很耽误时间吧,我自己去就……”
陆骁直接打断她,“顺路,上车!”
好吧,陆骁哥哥的话是不能违抗的,哪怕她很想反驳,从家里去学校和去公司分明就是两个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会顺路。
可能这位哥哥天生没有方向感吧,盛棠咬着吸管,怜悯的想道。
到学校的时候是七点半,距离上课还有半小时,盛小姐抓着本子开始疯狂补作业。
坐在邻座的好友宁沁凑了过来,“阿棠,你昨天逃课去哪儿了?”
盛棠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去机场接人。”她的心情出奇的好,“我家大哥哥回来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机场?是谁说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家的?嗯?”
盛棠猛地抬起头,就看见灭绝师太杨老师正弯腰看着她,一动不动,不知道站了多久!
当她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手里的笔和理智一起掉到了地上。
吓得她作业都不会抄了!
果然抄人作业是会有报应的!
盛小姐迅速转过头,将正在借鉴的作业迅速收了起来,发誓从今之后再也不抄作业了!
见她注意到自己,杨老师直起身,瞟了一眼她手边的练习册,哼了一声。
“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十分钟之后,盛棠手里抱着一沓小卡片,一脸不高兴的回到了座位上。
“哗啦”一声,她手里的十几张小卡片一起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垃圾桶之中。
“怎么了?老师找你麻烦了?”宁沁关心的问道。
盛小姐非常不高兴,拿着笔在课本上点来点去,“有人给老师打小报告,检举我早恋,还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卡片当证据,班主任给我做了半天思想教育,让我专心学习!”
盛棠拿起数学课本扇着风,心里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这位打小报告的同学可千万别让她逮着!要是让她知道了是谁干的,她能把他唱晕过去!
社会你棠姐,穷凶极恶,并不好惹!
别看你棠姐身娇体软美貌动人宛如一只花瓶,但真要凶恶起来,也能让他大开眼界!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花瓶急了也能让某些智障的脑袋经历一下爱的洗礼!
“什么小卡片?”
盛棠哗啦啦的翻着课本,对这种暗箭伤人的行为非常不齿,“就是那种写着土味情话的小情书,我开始还以为有人要整我来着!”
没想到还真是有人要整她!
宁沁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等课间我去打听打听,说不定就有人看到了。”
盛棠想了想,摇摇头,“算了吧,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男的女的都有,有人把我当情敌,有人表白失败恨上我,都很正常。”
她撩了撩头发,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没办法,人美遭人妒,这可能就叫红颜薄命吧!”
第6章 镜子
倒不是她圣母,主要是现在通讯工具太发达,对方要打小报告连门都不用出,想要把人找出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是她成绩好一点,说不定老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怪只怪她吊车尾!
宁沁抿着唇笑了起来,“其实我觉得上次表白的那个男生还不错哎,听说成绩挺好的,说不定能帮帮你。”
盛棠露出牙疼的表情,“成绩好?真要比成绩,没有人比得上我家哥哥,再说了,他哪里配得上我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高贵身份!”
宁沁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
盛棠悄悄给她普及小常识,“离不靠谱的渣男有多远,离幸福就有多近,这是盛棠小姐的传世名言,一定要铭记在心!”
宁沁觉得自己高中一年笑的次数都没有今天一天多。
她捧着脸,近距离盯着盛棠看,羡慕不已,“长得美就已经很幸福了。”
“也是。”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这种高等级的幸福感的!
棠姑娘掏出小镜子,仔细欣赏起来,“你看,男人也许会背叛我,但是镜子永远不会背叛我。”
好了,她要带着她忠贞不二的小镜子去领个证了!
——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周,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上,每天回到家就能看到一家人都坐在一起,盛棠觉得很是安心。
半夜醒来的时候,盛棠揉了揉眼睛,眼圈微红。
她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毁容了。
这对于偶像包袱如影随形的棠姑娘来说,简直是世界末日般的噩梦了!
就在她准备下楼吃点东西安慰自己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标准的宛如精心测量过的两轻一重,除了陆骁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盛棠揉了揉微红的眼睛,光着脚就往门口跑。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在陆骁还没来得及说她没规矩之前就窜到了他的身上!
“大哥哥!”
陆骁的手一顿,“怎么了?睡不着?”
现在才十二点,他原本还在工作,结果突然看到盛棠房间里的灯亮了,这才过来问问。
没想到一进门就收获了一个热烈的拥抱!
难道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热情的吗?
他果然已经是个即将步入中年的大龄单身汉了!
盛棠呼吸着他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味道,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不是,我刚刚做噩梦了。”她娇声说道。
一见到陆骁哥哥,她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就像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往上冒。
陆骁从来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
像他这种即使在家里也要整整齐齐穿着衬衫长裤的男人,别说抱人,就连有生物出现在他一米之内都会让他皱起眉。
可盛棠不同,她是能随便赖在他身上的女人。
盛小花瓶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哥哥,我做了一个全世界最可怕的噩梦!”
陆骁对她非常了解,“你梦到自己毁容了?”
花瓶小姐疯狂点头。
“没关系,梦是反的。”他拧了拧眉毛,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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