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过先让奴才牵着在这场中慢慢的溜上几圈,熟悉一下才好。”
老十得到了许可,抓着马鞍就利索的怕了上去,这匹小马驹道温顺的很,没有丝毫反抗。“快走,快走,小爷我要多转几圈。”老十催促着给他牵马的奴才,一个劲的要求快点再快点,一会儿就走远了。
“怎么,九弟不想试试吗?”看苏冉只是不断抚摸着马驹的鬃毛,并没有爬上去,大阿哥有点纳闷,老九这是怎么了。
“大哥,它有名字吗?”苏冉继续抚摸着问道。
这个大阿哥还真不知道,这马场里那么多马,他哪里知道啊。一边的一个马场里的下人赶紧来回话:“回九阿哥,这匹马没有名字。”
“看它通体漆黑如墨,脾气又温顺,我很喜欢。给它起个名字就叫墨影行不行。”苏冉似是再问大阿哥,却又好像再说以后它就叫墨影啦。
大阿哥道当然是可以的,那奴才恭维道:“九阿哥赐名是它的福气,奴才替墨影谢九阿哥。”那小马驹晃了下脑袋,好像是表示自己很喜欢苏冉给起的名字。
大阿哥让奴才牵过来自己的马,一个漂亮的翻身已经稳稳坐好,在马上对苏冉道:“九弟上马,我来教教你。”
零一八 非常惬意 下
苏冉并没有害怕,很是利索的爬了上去回应道:“好啊,听说大哥的弓马骑射在兄弟中是顶顶好的,能得大哥亲自教导是胤禟之幸。”
大阿哥不由得更加喜欢这个弟弟,都说九阿哥自失忆之后像变了个人一样,如今看来比以前招人爱多了。心里喜欢因此大阿哥便教的很是尽心。苏冉学的也很认真,毕竟她现在是康熙的儿子,骑射不好会被老爷子鄙视的,她可不想被康熙厌弃。
望着眼前的翩翩少年,苏冉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那个誓死要争夺皇位,誓死要把太子拉下马来的直郡王联系在一起。
皇家的阿哥感觉都很敏锐,觉察到苏冉的目光有所变化,大阿哥一皱眉:“怎么九弟,有什么不妥吗?”
苏冉看着他,突然想若是能改变他的命运该有多好,这么一想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等我长大了,大哥待我还会像今天这般吗,哥哥弟弟们还能像现在这般吗?”大阿哥眉头突地一骤,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笑道:“九弟今天这是怎么了,可有些奇怪呢。你这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大哥竟看不透。”
他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秋高气爽阳光甚好,那里的天蓝的澄澈,他悠悠开口:“明天的事情都说不准,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我们虽是皇子,却也有些许无奈呢。”想起自己的额娘和明珠,大阿哥的眼神都变得忧郁深邃了。
苏冉不懂,不是不懂皇子们的些许无奈,而是不懂眼前的这个翩翩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体会。他是惠妃唯一的孩子,康熙的宠臣明珠是惠妃的近亲,他又是年纪最长的皇子,他幼年的时候康熙子嗣甚少,在他之前的儿子都夭折了,因此对他也是百般疼爱的,至于现在,他是唯一已经成年的阿哥,已经开始在六部当差,他有什么不如意的呢,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呢。
哒哒的马蹄声打断了苏冉的思绪,失明以后她的听觉异常灵敏,即使已经恢复了这么久,听力却并没衰减。
苏冉向前望去,好家伙老十已经无师自通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大阿哥在这里教着她,她也不过才能自己抓着缰绳慢慢的溜而已。
十阿哥一路晃悠很快到了苏冉眼前:“九哥你怎么一直在这里转悠,多不好玩啊。看我已经能自己骑了。”说着调整缰绳引着小马驹转了几圈来炫耀。
“哎呦喂,我的好主子,”才跑到跟前的小禄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您就不能慢一点,可累死奴才了。您才刚学,跑那么快可不成啊,这小马还没定性,若是伤着了可怎么办啊。再说这都秋天了,您可千万别凉了汗啊,要不然贵妃娘娘知道了,奴才的屁股准得开花。”
老十引着小马得意的围着小禄子转圈:“你说你瞎担心的什么劲啊,小爷我这不好好的吗,再说这小马温顺着呢。瞧它多听话,我让他左拐它就左拐,让它前进它就前进。哪像你这奴才,偏偏总有许多话要说给我听。”
苏冉觉得好笑,小禄子跟着老十这个能折腾的主子,真是苦了他了。
那小禄子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地上:“主子,歇会吧!奴才真跟不上啊。”
老十偏偏是个越劝越反逆的主:“累了你就在这歇着吧,小爷我要自己去溜两圈,你跟着碍手碍脚的,在这坐着正好。”话没说完一扬马鞭就窜了出去。
小禄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擦擦身上的尘土,就要追上去。苏冉看他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累成这个样子于心不忍开口道:“小禄子你回来。我让小顺子去跟着十弟就好了。”又顺手指了后面的几个在马场打扫的奴才道:“你们快去跟着十阿哥,好好看着他。”
小禄子实在是累的狠了,见苏冉这般安排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多谢九阿哥心疼奴才。”
苏冉听着好笑,觉得他蛮好玩顺手一指:“你去那边歇着吧,别十弟没事你却累出病来了。”小禄子自然是千恩万谢,深觉得自己以前误会苏冉了,他曾一度觉得苏冉只会欺负她家主子,让他家主子做苦力,办傻事呢。(苏冉这么疼爱老十,真不知小禄子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苏冉抓老十做苦力,办傻事)
老十想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在马场上乐此不疲的转了一圈又一圈,期间还换了一匹小马驹,估计要不是他现在身量太小,会要求大阿哥给他换一匹成年骏马。他甚至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跟在马场工作的人员赛了一场。马场的人哪里敢跑在他前面,老十赢了两场大觉无趣,嚷嚷道,不玩啦不玩啦,你们都让我,不好玩。
看了看天色,大阿哥掏出怀表一瞧果然该回宫了,再晚的话等到宫门就该下钥了,回去晚了明天康熙检查学业的时候肯定会点名批评的。
大阿哥扬鞭追上又要溜一圈的老十:“十弟,咱们该回去了。”
“啊,这么早啊,我还没玩够呢。”老十的小脸拧巴着,极其不愿意现在就回去。
“若是晚了,明年生日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大阿哥这么说,老十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地跟着回宫了。
“那可不可以骑马回去?”老十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可以。坐马车还是跟我坐在马上你自己选吧。”大阿哥的好脾气今天似乎是用完了,没有应允老十的要求。
挣扎无果,老十灰溜溜的从马上爬下来。真不想回去啊,老十嘟囔着,撅着嘴巴。
“主子,晚上凉的狠,披上披风吧。”老十点头默许,任由小禄子给他系好。
一切打点妥当,三个人系着一样的石青色锦缎披风一路招摇从京郊的皇家马场回到紫禁城。回到乾西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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