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宇看向杨浩诚时,只见杨浩诚的脸上依旧是阴阴的笑,杨浩宇心头怒起,喝道,“你想干什么?”
杨浩诚却不恼,只淡淡的笑出声来,他的眼里分明有着些许的了然些许的讥讽,忽的,他身子往前一倾,凑在杨浩宇的耳边轻声道,“我想干什么都不要紧,只是做弟弟的奉劝大哥一句,下次伸腿的时候,可千万看清楚了,有的地方是伸不得的。”说完他哈哈一笑,也跟着扬长而去。
前厅里一时间只剩了杨浩宇一个人,他被杨浩诚的话气得愣了,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别的,只狠命的将凳子一脚踢翻了,气狠狠的回到了西前苑里。
蕊珠儿正看着奶娘给麒儿喂奶,一边还在想着头天晚上跟苏洌儿的对话,果然如苏洌儿所说的,昨儿晚上她被苏洌儿软里带硬硬中带软的命人送了回来,只是一时的糊弄而已,对于杨浩宇那样晚上的反映,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已是明了了的事,再加上之前听说的关于四姨娘的死,在她的心底深处,总觉得杨浩宇和苏洌儿之间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见杨浩宇怒气冲冲的回来,她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起身迎过来。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才不是欢欢喜喜的去前厅用早膳的么,这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杨浩宇一肚子火正不知道冲哪里发,此时竟是谁撞上来谁倒霉的,见蕊珠儿边问边就伸手来解他身上的毛大氅,他不耐烦的伸手一推,吼道,“滚。”
蕊珠儿没来由的受他这一句,哪里受得住,她涨红着脸愣愣的站着,眼圈儿就红了起来,杨浩宇犹不解气,抓起桌上的茶碗“啪”的狠命一摔,“全***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到我头上来指手画脚……。”
这一声直将个正在吃奶的麒儿吓得一个激灵,“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蕊珠儿心疼儿子,赶忙就过去哄,杨浩宇被这大人叫孩子哭的闹得更烦,他狠狠一挥手,吼着道,“老子还没死呢,哭什么,真***烦死了,”说完一甩手,出门而去,只留了一屋子女人孩子泪流不止。
杨浩宇出来后,漫天的大雪落在脸上,他这才仿佛清醒冷静了些,转头看时,就见前面的清柳阁里,春巧正袖着暖手,默默的站在门口回廊下看着他。
他知道是这边屋子里的动静惊了她,只是春巧向来是胆小畏怯惯了的,纵然这边屋子里动静再大,她除了远远的站了看着,亦不敢过来劝一分。漫天的风雪里,她身着青鸦色小鼠皮毛衣裳,怯生生的站着,那样的娇弱柔小,分明是风一吹,就要没了的。
不知道是春巧的这番模样让杨浩宇的心里开始发软,还是她是苏洌儿屋子里过来的,爱屋及乌,他够不到苏洌儿,就算她的丫鬟自己也觉得的亲?总之,杨浩宇的脚一步一步的过来,不多时就来到春巧的面前,春巧想不到他竟然顶着雪来到自己面前,竟愣了。
许久,春巧才想起似的,慌忙掏出绢子,忙不迭的给杨浩宇掸着头上身上的雪片儿,一边低声道,“大少爷怎么不从回廊里转过来,就这么顶着雪,也不怕风吹了赶明儿头疼。”
她这样温声软语的样子看在杨浩宇的眼里,分明有着几丝苏洌儿的味道,杨浩宇慢慢的笑了起来,他翻手将春巧的手握住,语气温柔的道,“你站在这里,不冷么?”
(今天的第二章,今天不忙的话,下午更新后宫。另,我在想下一章要不要写段杨浩天和春巧的H,嘻嘻,我太不CJ了,鄙视下我,对了,亲们有花愿意给烟的话,请去给寂月皎皎那只人哈,迫入龙帷,据说贼虐的一本书,看她这篇文的读者已经疯了一大半了的说。)。
正文 暗波流(三)
他手里的温度让春巧的心瞬间一颤,脸儿就红了,她诺诺的看着杨浩宇,喃喃的道,“我,我不……冷……,”一句话说出来,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风雪连天的站了这许久,怎么可能不冷,说这话倒像是杨浩宇白表了情般的。
杨浩宇却笑了,握着春巧的手紧了一紧,柔声道,“进屋去罢。”
他这样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让春巧的心扑通乱跳起来,一张小脸顿时涨红得如红霞般,看在杨浩宇眼里,竟是前所未见的妩媚,他的血往上一涌,就将春巧往怀里带得紧了,直往屋子里去了。
清柳阁的门才关上,蕊珠儿所住的落叶轩里,就传来了极尖利的摔碎瓷器的声音,间或夹杂着蕊珠儿伤心欲绝的哭声,久久不停。
凤栖苑里。
苏洌儿双目红肿,使着性子非要命人将屋子里的箱笼等物全都抬去库房,杨清和又恼又尴尬,直是哄不住,苏洌儿哭着道,“原本以为这些都是你偏爱我叫人送来的,却不曾想老爷竟没有这样的心思,白让我欢喜了,今儿还落得让她们当枪使,我虽然是老爷的人,却到底年轻,老爷的两个儿子哪一个站起来不是比我高,今儿早上二姐姐和三姐姐这样一人一句你来我往的,我竟不知道是冲着谁了,知道的,是老爷的儿子们尊重长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老爷的这两个儿子有什么呢?”说到这儿,她忍不住掩面大哭了起来,“老爷忘了之前,四姐姐是怎么诬昧洌儿的么?”
她这样一口一声的老爷老爷,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抗议,杨清和知道苏洌儿是起了性子了的,他一阵苦笑,只好不停的点头,“好洌儿,你说的是,是他们莽撞了,过了这年下里的,我非惩罚他们不可。”
“老爷也罢了,这好话儿我不知道已经听了几箩筐了,当初我怀那孩子落了胎时,老爷亦是拿这样的话儿来敷衍我的,今儿又来,谁还信呢,”苏洌儿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将个杨清和呛得满脸通红。
梅姨眼见一屋子杂乱闹得实在不像个样子,饶是她性子好,这会子也忍不住过来,摆出奶娘的身份将苏洌儿训斥了道,“洌儿,不是奶娘说你,再怎么着,今儿可是小年呢,你这样哭哭啼啼的闹个没完的,叫下人们瞧着成什么样子,又让老爷这样子让人瞧了像什么呢?”
她极少发火,此时这番话说出来,苏洌儿竟像是有些怕的,声音明显的小了许多,杨清和见此,对梅姨一面感激,一边就忍不住更加的要另眼相看起来,然而见苏洌儿又委屈又畏怯的样子,心里又心疼,忙道,“梅姨别发火儿,原并不是洌儿的错,只怪那两个东西不省事儿。”
梅姨见他接话,竟然话锋一转,毫不客气的向杨清和道,“老爷这话是说得对了,这个事儿其实真的不能怪我家小姐,这库房里有东西送来,不说我家小姐,就是奴婢,以及这满院子凤栖里伺候的下人们,见了东西没有一个不以为是老爷您的心意的,不曾想竟然不是,这会子我家小姐平白的让人挤兑成这样儿不说,还落得被人笑话,老爷,您倒说说,这怎么说?”
杨清和不意她竟陡然将话转到自己身上,一愣之下,竟然无言以对的,只听梅姨又道,“她们也不过就是嫉妒老爷平时对我家小姐好罢了,所以一有时间就抓着来挤兑我家小姐,要说好东西好玩意儿,谁屋子里没有个几件,又是谁的心意谁去献的殷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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