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贤被安静头顶的那个‘清穿女’弄得的确一整天都绷着神经,这会人走了她才放松稍许,小步来到太太身边,由着太太搂着她坐到了榻上。
“这些小姐妹们淑贤觉着怎么样?有没有合得来的?”太太由着淑贤歇息一会后紧接着问道。
淑贤想了想答到:“就这么一天时间孙女也没怎么看透她们,只是觉着芷蕙妹妹和安芸妹妹性子比较稳重,倒是比较合得来的。”
“哦?芷蕙么?她额娘倒是个老实人,看样子也是个会调教姑娘的。至于安芸,她外祖家出了名的规矩大,她额娘想必是在家就学了几分,出嫁后用来教导自家闺女也正常得很。那书兰和安静呢?”太太从头到尾就没问过心柔和秋桐,显然这两位的家世太太是看不上眼的。
淑贤却没想这么多,只有问必答道:“书兰姐姐的性子有点过于傲气了,不怎么好相处。至于安静姐姐……听说年前病了一场前尘尽忘了,孙女瞧她规矩还尚要学习。”
“前尘尽忘啊”太太叹息着说道,又瞧了自家孙女一眼,半晌才摇头笑道:“既是前尘尽忘了,他们乌喇那拉家也不说找人好生教教,却弄得孩子小小年纪又是出门又是扬名的,倒是个没成算的了。”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且回屋歇会吧”太太得了这么个消息也不跟淑贤说什么了,打发孩子回房去了。
等淑贤一走,太太这才详细的让方嬷嬷把小姑娘们今天的言行叙述了一遍,听完后更是连连摇头道:“这个安静可不是庆德的良配,还得想法子让庆德没了这个念想才好。对了,庆德今儿个去园子里没有?可有人盯着?”
方嬷嬷答道:“二少爷晌午的时候去了园子里一回,不过来的姑娘们太多,二少爷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并未上前。”
“那庆德神色如何?”太太蹙眉问道。
“二少爷瞧着欢喜的很,听他身边的柱子说二少爷这会正在姑娘房里等着呢想必还要细问点什么吧”方嬷嬷答道。
唉太太叹了口气,歪在榻上伸手揉着眉头半晌才叫方嬷嬷近前细细的吩咐了一番,最后道:“这事还得你去办,旁的人我不放心。”
“哎您就把心放下吧老奴定会办的妥妥帖帖的。”方嬷嬷一叠声的说道。
……
这边淑贤回房后,刚进屋就见庆德脸上一忽儿笑一忽儿皱眉的,正坐在临窗炕上沉思着。淑贤也不跟自家哥哥客气,摆手挥退屋里的丫鬟后,走到临窗炕前,脱了鞋子直接盘腿坐了上去。
“妹子,怎么样?她人好不好?漂不漂亮?”庆德一见淑贤上炕了,立马凑过来问道。
淑贤想了想还是诚实的答道:“人倒是真的漂亮极了,堪称绝色。”
庆德两手一拍嘿嘿傻笑道:“我就说吧,瞧我这眼光什么时候差过了?”
淑贤没好气的白了庆德一眼,开始打击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那些南方的汉人姑娘们好看的少么?就说咱们满族姑娘们也有长得漂亮的呢?再说她长得这么出众,万一选秀时被主子爷看上怎么办?你敢进宫跟主子爷抢人不成?”
庆德立马蔫了,显然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时代的人皇上就是天,天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有人有胆子反抗天的?
淑贤也不想打击自家二哥的初恋,可该说的她这个做妹妹的不说又不成,那位清穿女明显是个拎不清的,瞧着一点谨慎劲都没有,心地好有什么用呢?好心办坏事的多着呢她若真是嫁到自家来,对庆德可没什么好处。再说感情的事讲究个你情我愿,看多了清穿小说的淑贤一向信奉于‘清穿女配阿哥’这一铁则,自家二哥是不错,可跟阿哥比,那身家地位上就差多了。
咱不能讲究人品性格什么的,就是庆德在淑贤眼里再好,在别的清穿女眼里也是保准比不上阿哥的。
“二哥,妹妹说句实在话,本来二哥看上的人妹妹只有支持的,可今儿个看了她之后,妹妹就有些没准了。那位大姑娘样貌倒是绝对的漂亮,可性格……啧,怎么说呢好像太天真了些。我跟你说……”说着淑贤把今天有关安静的事说了一遍,不管是秋桐挤兑安静还是安静和她的那番对话都叙述了一遍。
当然,姑娘们的闺名淑贤并没说,只说哪家姑娘而已。但光是这样就把庆德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怎么说人以群分呢?生长在这样的富贵家庭里,庆德可不是天真的人,再说他身为嫡次子,将来是要分家单过,不能袭爵的。这样的他需要的妻子只能是跟他并肩的女人,是能帮他掌家的女人,可安静的性子,说句不好听的,人情往来掌家理事这类还真不适合她。
好赖话都听不出,又怎么能在夫人社交上帮助庆德呢?
庆德听了自家妹妹的话终于低下了头沉思起来,至于淑贤,想到安静头顶的‘清穿女’三个字也沉默了,她真的被这三个字给吓着了,生怕自己头顶也来上三个字,把自己的老底给曝光了。
第十一章 侍疾归来
第十一章 侍疾归来
因为参加自家祖母的葬礼弄得朝上不少老臣和诰命或是一病不起或是干脆嗝屁,康熙也挺不好意思的。而康熙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只有一个惯用的办法,那就是赏
华善作为和硕额驸,又是早年征战的大将,除却那次临阵抗命以外,康熙对华善还是很有好感的。这次华善的病情十分危急,几次险死还生,因为借用了御医诊治,所以一众脉案康熙还是能亲眼见到的。
其实华善的病因只是风寒入体再加上过度疲劳所致,本不会弄得这么严重。可当年他征战时受的暗伤太多,积累到现在一齐爆发出来,也就使得小病变成了大病,一病不起了。
康熙在某些时候是个十分仁慈的主子,华善一家又一惯是唯皇命是从的,那是正经八百的保皇党。即使姓了瓜尔佳氏,当初鳌拜擅权的时候也没站在鳌拜的阵营中,那是一直铁了心忠心康熙的。
康熙是那种爱欲让其生恨欲让其死的人,华善一家在他心底留下了忠心的印象,他也就相应的给了华善一家很大的恩典和体面。例如华善当初将在外君命不受时康熙免了他的死罪,例如石文炳在华善被夺权之后立即接手父亲权位,年纪轻轻就升任正白旗汉军都统等等。所以这次华善病危康熙未等石文炳上折告假,立即一封圣旨过去,就把石文炳从杭州召回来了。
等石文炳夫妇紧赶慢赶的赶回来时,华善已经足足病了快两个月了。
“女儿请阿玛额娘安”淑贤在二门处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两位哥哥拥簇着两顶轿子赶了过来,等轿子里的人下来之后。淑贤终于第一次见到这世的父母,并且免不了细细打量一回。
石文炳瞧着只二十多岁的样貌,略微有些单薄的身子外披着厚厚的披风,只是身上穿的再厚也掩盖不住他那单薄的身躯,瞧着竟是跟华善的威武完全不同,一副憔悴书生的感觉。淑贤是知道的,自家阿玛是顺治十五年出生,算算年月,今年只二十八岁而已。若是搁现代的话二十八岁还指不定没结婚呢,可石文炳已经有二子一女,长子都十三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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