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烨无语,“那就这样吧,反正肤色黑了些,也许能糊弄过去。”
“不行,不行,剃,剃,剃…”弘历一锤定音。
“要剃了后,没什么变化,那不是冤死了?”雅朗还是尽力阻拦着。
“光头肯定有变化的,如今是一点小变化都来之不易,不能放过。”弘历道:“剃!总不打落牙齿好啊…”
“可小二知道你是有头发的,咱们现在要换旅店怕不好吧,孔家没准会查的?”唐蜜的脑子也转得挺快。
“将辫子缝在帽子上。”弘历道,“我一到孔府就脱帽,让他们以为我在变相的宣示我的身份特殊…”
“行,剃头的事就交给随从吧,”唐烨道,唐烨才不那么纠结呢,只要当事人没心理压力就好,弘历和雅朗的随从都是会剃头的,否则这些天,雅朗和弘历的脑门早是一堆发芽的乱草了。
“缝辫子就交给檀云和蕙香。”唐烨并不认为自己有那缝制手艺,所以推给了两丫鬟。
“你合着一点女红都不会啊?”雅朗又开始损人了,还是以前损过的话题,也不嫌累,不过为了吸引人气,他换了打击词:“学学吧,日后用得着,当心李真穿旁人做的衣裳…”
“有人免费给他做,我何乐而不为呢?”唐烨瘪瘪嘴。
“免费?美的你!”雅朗也同样瘪了瘪嘴。
“娘子,赶紧将方家娘子拉出去,这里没她的事了。”弘历过河拆桥,赶人了。
等唐烨两姐妹走后,弘历一边剃头一边对雅朗道:“再想想,还有什么纰漏没?要斗嘴,回京后慢慢斗,放心,我一定帮你。”
雅朗翻了个白眼,“说正经的,回京后我是不是也该将头剃光啊,免得你爹认为我有头发便是你受了委屈?”
“我爹有那么小气嘛?”弘历不耐烦了。
“保不准啊…”雅朗很忧郁,光头的铁帽子王,嗨,这是啥形象啊…
历史上,现在的衍圣公应该是方氏的儿子,当然,历史上她也不姓方,大家千万别对好入座,呵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知道的危机
孔府东学
如果说孔广棨早先还有些猜疑,那么一见到光头的弘历,心中笃定便完全占了上风,除了和尚和癞子,谁会光着个脑袋到处跑啊,这娶了妻的、不是癞子的光头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而且,这李公子还是进门后特意将帽子给摘了的,孔府可没摘帽的礼仪要求,这说明什么,说明李公子是故意的,故意让人知道他那反常的光头…
雅朗和弘历进了屋后,就非常恭敬的冲坐在上首的孔广棨行礼,但在孔广棨看来,两人的态度还是有些拿大的,也是,就算在北京,弘历就是见了太上皇也不会是诚惶诚恐的,雅朗见了太上皇和皇上恭敬是不假,但因见面的次数多,彼此之间熟悉感很浓,加之雅朗又是紧抱皇室大腿,袭爵时年纪小,如今才出来办差也没两年,威胁不到皇权,因此,雅朗在畅春园和养心殿大多数时间也是很放松的,所以,这两人完全没一普通人、或者普通学子乍一见中华几千年来一直备受尊崇的孔子的嫡孙的那种激动和紧张。
“晚辈方渐给公爷请安。”雅朗特意说起了安普(安徽普通话)。
“晚辈李家佑给公爷请安。”弘历也将京片子变了变,混了点南方口音。
两人自以为表演很到位了,全然不知孔广棨已看出了破绽,但是,幸运的是,孔广棨没顺着这条破绽朝正确的破案方向细想下去,而是更确认,这两人大概是奉了皇命来的,所以才会这么有底气。
孔广棨虽然只有18岁。看着和雅朗和弘历年纪差不多,虽然雅朗打的旗号是走亲戚,不过,孔广棨可是衍圣公啊,雅朗和弘历扮演的却是无官职的人。加之攀附亲戚貌似又攀附成了辈分低的,于是这身份可就差了老远,所以孔广棨并没请雅朗和弘历入座。而是让他们站着应答。
“你们出来游学?”孔广棨开始绕圈子了,不可能直接问啊。
雅朗一脸严肃,“晚辈奉祖父之命。前来给公爷请安。”
弘历则补充道:“方先生不放心方兄。就叫晚辈一并跟来了。”
孔广棨点点头,“可有方先生的书信?”
雅朗非常努力的毕恭毕敬道:“祖父未曾修书,说是晚辈自报家门,公爷一定会接见的。”刻意的将语气拿捏了一番。
其实有封书信更有说服力,但两人伪造不出来啊,只好让孔家认为,方苞不想留下什么证据在孔家。
孔广棨略略沉吟了一下,“你此行前。方先生可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雅朗道:“祖父交代拙荆一定要给府上太夫人请安,都是族人,太夫人想必也会乐意见见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听听方氏如何说了。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辞了。
“喔?方先生的意思是?”孔广棨皱了皱眉头。
雅朗马上就非常阴晦的说了,说方家一向诗书传家。实在难以想象会教出不知廉耻之辈来,也许是被误会了也说不准,当然,就算被误会了,也不会对最终裁决产生什么影响,能让人误会,这就表示肯定有地方没做好,对不对?但这对方家和孔家却还是很重要的不是,如果是被误会了,至少大家心里会好受许多不是?
孔广棨疑惑的看了眼弘历,心想,这个李公子不是朝廷的人嘛?为什么方家小子竟然会当着李公子的面如此说,被误会,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紫禁城的意思?那么方苞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幸好,弘历接着就出声了,含蓄的表示,所有消息都没被当事人—弘参证实过,小道消息都是来自其他渠道,那么,呵呵…
孔广棨明白了,敦庆帝是要将儿子完全给摘出来,这事不管是不是误会,孔家和方家也都只能咬定是误会了,重点是误会了皇二阿哥…
看来,这些事从来倒霉的都是女子啊…
见孔广棨没做声,弘历朝雅朗使了个眼色。
雅朗便又继续了,“不知道桐城那边是否已派人去了?”
孔广棨点点头,“太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小佛堂礼佛,一句话也没说过”,孔家女眷是好问歹问全用上了,换来的皆是一片木鱼声…孔广棨顿了顿,道:“无奈之下,便派人去桐城了。”
雅朗立即道:“祖父叮嘱,有些事还是掩着的好,据闻太夫人一向得家中长辈疼爱,万一长辈们一时糊涂…”
方氏是家中三代一来唯一的女儿,自幼就被疼在手心的。
孔广棨却哼了声,“再疼爱,也总得遵循礼法吧?”
“公爷,太夫人如今不是没开口嘛?”雅朗道,“实在难以预料太夫人见了桐城的人会是何反应。”
的确,没准方氏会委委屈屈的哭诉自己是清白的,如果桐城的人拎不清,偏信方氏,的确有些不好收场,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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