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真便被船桨打两下,岸边有人当翻译了,装什么傻!
渔家女又再度站了出来,苦苦抱住了自己大哥的腿…
李真继续摇头,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岸边当翻译的大吼了一声,叫周围群众闭嘴,然后在安静下来的岸边大声的将见义勇为者家属的要求告诉了李真。
李真没法装耳聋了,哭丧着脸,说已经娶妻了,而且自己还是上门女婿,给岳家立了字据的,不能纳妾。
然后李真又给挨了一船桨。渔家女大哥怒了,“我们虽然是渔家,可也是正经的人家。谁要让妹子当妾了!”坚决要求给渔家女一平妻的身份。
围观群众沉默片刻后,也纷纷七嘴八舌的劝李真,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毕竟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人家闺女的终身肯定是要给耽误的。这可是恩人啊,恩人啊,知恩图报知道不?就娶回去当平妻吧,“你媳妇是宁愿当寡妇还是多个姐妹?这道理还用问嘛?”
在众人的劝说声中,渔家女还不时的泣哭两声,她的老爹和大哥也不时的叹两口气,说两句软话。或瞪几下眼珠子…
李真只好给人作揖,说渔家女乃巾帼不让须眉,一定会有大英雄欣赏的,“俺还可以保媒啊,一定会帮这妹子找个好人家…”
渔家自然不甘,说他们家也得讲究个家风清白云云。
李真完全是脱身不得,连此事从长计宜都不行…
无奈,李真只好说自己是跟着钦差大人来办差的,不能在办差途中娶个平妻回去…
然后人民群众就说了,法理不外乎人情。钦差大人会体谅的…
当然了,大家见李真是跟着钦差混的,虽然穿的衣裳不咋的,但好歹和平民还是不一样嘛。因此,便有人劝渔家女的父兄,说平妻就算了,当个妾吧,反正是恩人,断然不会让渔家女受委屈的…
渔家女父兄只是嘀咕,说李真没准就是钦差大人身边的一仆从,身份不见得多尊贵…
但围观群众还是很热心的游说渔家女的父兄,退一步好了,这样李真也好给岳家交代不是,毕竟是上门女婿嘛…
渔家女父兄不做声了,大家便齐齐劝起了李真。
最后,李真只好说家有母老虎…
大家这下非常的不满了,母老虎是可怕,但也得讲道理不是,人没了,冲谁发威啊?这道理早先不就说过嘛,于是,大家便认为李真完全没解决问题的诚意,对李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谩骂,渔家女的父兄又抡起了船桨,暴怒着要打死李真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李真无奈,只能咬紧牙关不松口,任你将牛粪说成了花,任你将船桨舞得虎虎生风,就是不答应,最后也不争辩了,只摇头…
然后,渔家女便发狠了,拿出了剪刀要减去烦恼丝去做姑子,当然,被父兄给拦下了,李真又再度被大众给骂了,“这种人就该给淹死,这种白眼狼救他干嘛,还不如让他喂鱼呢…”
李真真想说,你们让俺喂鱼得了,奈何真不懂水性,不敢以性命相搏,只好耷拉着脑袋不做声。
最后,此事惊动了知府,然后,又惊动了钦差大人。
两位大人也不好发话,只是派人敦促李真赶紧将事情了结了,在那僵持着,像什么话!两位大人都透露出那么个意思,纳个妾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李真只好说,这事得写信和母老虎商量商量,这事必须得母老虎同意,自己做不了主,上门女婿嘛,请大家多多理解理解…
渔家女的父兄不同意,非要李真当场给个承诺。
李真想了一阵,“俺认她当妹子成不?”
“抱都抱了,搂都搂了,当妹子?!怎么可能!”渔家女的大哥怒了,又轮起了船桨。
李真见无法,索性不再做声,在船头坐下了,任群众再怎么劝,任渔家女的父兄再怎么吼,李真都不搭话,耷拉个脑袋,扮起了雕塑。
最后,还是彭涵出面将李真保回了驿站,渔家女的父兄在李真身后放了狠话,说渔家女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算是进京告御状也要给苦命的渔家女讨回个公道…
当然,不用他们告御状,敦庆帝也知道了,在养心殿瘪嘴呢。
“皇上,这事是不是漕帮所为?”九王爷猜测着。
“不知道,应该查去了。”敦庆帝道,“朕只是奇怪,为什么要给李真塞人呢?要塞,也该塞给阿克敦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一章 负责的李真
绍兴驿站
李真挑灯夜书,在浪费了诸多纸张后,最终还是作罢,何必给叶子添堵呢?自己解决吧…
望着皎洁的月光,李真郁结不已,这帮人想干嘛?自己虽然是四爷连襟,但是,自己的一个妾也打探不到什么皇家的消息啊?或者是要给自己屋里塞点什么证据?可是自己是真的没查出官舱有什么猫腻啊,更何况,要塞点污七八糟的东西,也犯不着赔上一女的啊,驿站又不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李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暗自跺脚,早知道就去问那两哭泣女子了,恩人拒绝以身相许那可是高风亮节呢,哪象现在,如此狼狈不堪。
“唉…”李真唉声叹气了许久,睡不着啊,这事怎么办呢?…
第二天,李真就病了,躺在驿站的床上,闭着眼睛喊头晕,一睁眼就天旋地转的,哎哟,难受死了…
住在驿站最佳上房的阿克敦知道了,连早饭都没吃就赶紧冲了过去,一边还吩咐人赶快去请大夫。
然后就是,当白发苍苍的大夫急匆匆赶到驿站门口时,却被告知只是钦差大人觉得胃有些不舒服而已…
当大夫给阿克敦把脉的时候,李真则耷拉着脑袋在房间吃早饭,娘的,人老实了就是不好,连装病都装不像…
因查账遇到了瓶颈,阿克敦便不急着去衙门,而是慢悠悠的打算逛绍兴,天天都往衙门跑,报告书早就该出来了不是?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阿克敦是来干嘛的,但是,场面上的活还得做像不是…
因此,阿克敦等大夫开完了调理方子。悠闲的换了衣衫,神情轻松的打算出门逛街了,刚来到驿站门口。眼神便不由凌厉了起来,好家伙,竟然已经有人在驿站外守着了…
阿克敦脚下略微迟疑了片刻。然后便依旧跨出了驿站,对门外候着的渔民恍若未见。
阿克敦可装做睁眼瞎。李真就不行了,想当缩头乌龟都没辙,人就在门口死守着,嘴巴还不停,很快就成功地在驿站前搭起了舞台,李真再不出面,没准会被义愤的群众冲进去给拎出来。
李真刚出来。就被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好一顿教训,好在李真听不懂,心灵没啥激荡,脑袋里琢磨的是则是,唉,又得一教训,得在事态扩大前赶紧露面,不能躲啊,不能躲啊…
得了教训,李真当然要改了。很客气的请渔家女的大哥进驿站去谈,在外面站着多累啊,是吧?
“你就在这给个准话!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谈的!”渔家女的大哥说着绍兴官话。面对群众,挥舞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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