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倒不像是忘恩负义的嘛,”雅朗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问渔家,“你们家为什么不同意?”
渔家女大哥又说了一大堆女子贞洁的话题,最后以自家虽然清贫,却也知礼为结束语,请雅朗为他们家主持公道。
“这么说,你们家一直都教导家中女子要恪守女戒的了?”雅朗懒洋洋问道。
“是。”渔家女大哥肯定的答复道。
“爷就奇怪了,那你妹妹是怎么会水的呢?”雅朗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这一下水衣裳就得打湿啊,这衣裳一湿,呵呵,难道旁人都是瞎的不成?”
渔家女大哥楞住了,阿克敦不由也对雅朗佩服起来,靠祖上余荫耀武扬威,也得有点真材实料啊…
围观群众也开始悉悉索索细语了,是啊,怎么会水的啊?
“小的时候学的…”渔家女大哥楞了片刻后,回道。
“迂腐之人讲究的是,男女三岁不同床,七岁不同席,”雅朗道:“如果你家严守迂腐之规矩,那么你妹子再小也不该在在外人面前下水啊,难道你们家有单独的池子?嗯?”最后那一个嗯字,雅朗托得长长的,不威自怒。
渔家女大哥说不出话来了,支吾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说话啊,哑巴了?”雅朗冷哼了一声,将状纸朝地上一扔。
“王爷,我妹子大些了,就从没下过水了…”
雅朗冷冷的扫了眼渔家女大哥,道,“李真,爷来问你,当时你被救上船,周围可有船,岸边可有人?”
“有的。”李真道。
“高家的,李真此话可对?”雅朗道。
渔家女大哥点点头。
“出声!”雅朗不耐烦了。
“是。”渔家女大哥轻声道。
“你妹子湿漉漉的将人救了上来,要上船吧?那湿漉漉的身子怕不少人都见到了吧?”雅朗笑问道:“可要爷让人一一查探?让大家全给你当妹夫?!”
“李真挨着我妹子身子了…”渔家女大哥急忙要分辨两者之间是大大的不同的。
“俞大人,你是汉人,给他好好讲讲,这两者是不是一回事…”雅朗冲绍兴知府笑了笑…
等俞大人简要的阐述了一下后,雅朗方对渔家女大哥道:“可听清了?”
渔家女大哥顿了顿,“我们是小户人家,哪懂那么多规矩,只知道家训没这么说…”
雅朗仰头哈哈大笑,“合着你们家的家训是怎么对你们家有利怎么来啊?哈哈…”就在大家等着雅朗发威时,不想雅朗却淡淡道:“俞大人,接下来的事你来接手吧,和这等刁民说话,费劲!”
说完,雅朗便起身,冲弘参微微颔首,回驿馆了。
俞大人忙对阿克敦道:“钦差大人,你看?”
“这是你辖内之事,俞大人做主就是。”阿克敦也急忙回撤。
“来啊,将这刁民托下去,杖责八十!”俞大人发号施令了,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瞅着依旧跪在下面的李真,让人失望的是,李真并没求情,而是老老实实的在那等着观刑。
等八十大棍打完后,李真才走上前,摸了一两银子,“高大哥,你拿着请大夫吧…”
绍兴知府和同知对视一眼,没做声。
雅朗知道后,也没做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对量刑提出了质疑,“如此目无法纪的刁民,竟然只打80大板了事?俞大人,驿官可是朝廷的地方,他天天来闹,朝廷的尊严何在?合着朝廷的尊严就值80大板?因着他闹事,烧毁了几艘渔船,合着几艘渔船就值80大板?”
然后俞大人便说了,渔家女大哥虽然时常来驿馆闹,但人并没冲馆,也没有其他过激行动,只是来堵李真的,说不上藐视朝廷,而渔船被烧,严格说来和渔家女大哥没关系,而且李真已经表态负责了…
“俞大人还真是为民做主啊,”雅朗扯着嘴角笑道,“当时怎么就不为李真做做主呢?难道李真不是我大清子民?”
“下官当时没做多想,纳妾嘛,本是小事一桩…”俞大人解释着。
“是嘛,那若一80岁老姑娘救了你,哭着喊着要跟了你,也是小事一桩,你说纳就纳了?”雅朗嘲讽道。
俞大人语结。
“看来绍兴这地界不认我这个王爷啊,呵呵,”雅朗扭头冲阿克敦笑道,“钦差大人,绍兴该不会也不认你吧?”
俞大人立马跪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僵持
绍兴官仓
阿克敦陪着雅朗视察。
李真和其他随从跟在队伍尾端。
虽然当日雅朗对绍兴知府俞大人不假颜色,但也没越俎代庖,再下一道命令去修理渔家,而只是写了道弹劾折子,弹劾俞大人罔顾朝廷法纪,这弹劾折子都发的是平信。
而渔家女的大哥也没因打了80板子就身故,渔家女也没哭着喊着的抹脖子,因此,一切的纷争竟然就如此这般的消停了下去,而且还是立刻,让李真是狠狠的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却让雅朗和弘参越发不敢掉以轻心,难道是大惊小怪了?绝对不可能啊…
就在雅朗和弘参面面相觑时,没两天,绍兴当地乡绅联名给雅朗送了一请柬,请雅朗去绍兴的超五星酒店吃饭。
地道的地头蛇相邀,雅朗岂有不去之理?雅朗不仅应得很爽快,还特意收拾了一番,务求让自己显得特儒雅,出得房间,见了弘参,很不爽的又退了回去。
“还磨蹭?”弘参不解的跟了进去,“忘了什么了?迟到太久不大好吧?”
“找件白衣裳!”雅朗神情不怎么痛快。
“白衣服?你有嘛?”弘参挺纳闷的,庄亲王一系是镶红旗,旗人对自己的旗籍还是很有归属感的,因此,雅朗平日的衣裳基本都偏红。
雅朗没做声,在那指挥着小厮大肆翻着包裹。
“干嘛非要穿白的啊?”弘参凑上前,神秘兮兮问道:“有什么讲究?我没见绍兴人喜白啊?”
雅朗白了弘参一眼,指了指弘参又指了指自己,“你是我师爷,对吧,可我们这么一站。你说象什么?”
“象什么?”弘参有些明白了,失笑道。
“象什么都不象主家和清客!”雅朗恨恨道。
弘参忍住笑,“那床单是白色的…”
气得雅朗只有将弘参朝外推…
一番磨叽后。雅朗还是穿着暗红色的衣裳出了门,腰间系了个黄带子,一摇三摆。谱摆得十足。
弘参则被留在了驿站,雅朗的说辞是。“哪有师爷跟着去赴宴的?你如今和李真是一伙儿的,找他玩去…”
当然,在宴会上,雅朗是后悔莫及,师爷,你在哪儿啊…
乡绅请客目的只有一个,游说雅朗停了期刊。太大逆不道了,太不像话了,太有伤风化了,太,那啥,太不利于大家庭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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