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丰和弘历也忙道,“是啊,是啊,这事是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敦庆帝却不同意,表示这几天要在太和殿上和弘暄表演几场父子情深,叫弘暄准备剧本,“还有你们,都在弘暄面前恭敬些!”
弘历忙叫弘暄一并将剧本给准备了,被弘暄瞪回去了,“这事你搞定。”
弘历瘪瘪嘴,“依葫芦画瓢多简单啊…”
敦庆帝正想再多指示两句,就听外面太监报告说大学士求见,只好叫儿子们都赶紧滚。
“皇阿玛,儿子一直跪着呢,”德儿还在那叽歪着,“爪哇…”还没说完,就被弘丰捂住了嘴,给拽了起来。
德儿还待挣扎,见养心殿的门打开了,只好委屈的看了眼敦庆帝,伏低做小的排在队伍尾巴上,在院子里遇见了大臣,还得露个笑脸出来给人问好,太憋了,去不成爪哇岛那不亏大发了…
皇子们没将外面的流言蜚语当一回事,可唐烨却是百转千回了好几次,唉,和皇家搭上关系就是麻烦啊。
太子妃出面给方家做亲之事,唐烨略略一想,就猜出了个首尾,可外头却传成了太子拼了老命的拉拢文人了,朝局怕是有些动荡啊…
于是就有人问了,“太子拉拢文人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用这么戳劣的法子?”
“不知道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给逼急了…”
前两天流言蜚语都针对着太子一人,没多久,悲催的弘历又再度中枪。
“不知道吧,漕帮是四阿哥的了,皇上给的…”
“不是吧?”
“千真万确,江南那边早传开了…”
“怪不得啊…”
“四阿哥最像敦庆爷,所以嘛,可想而知了…”
“可太子有太上皇撑腰啊…”
“太上皇年纪大了,肯定不怎么管事了,要不太子怎么会出这昏招?”
“太子若被人一逼就出昏招,那水平也太差了点吧?…”
…
唐烨就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夫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唉,摊上这么个妹夫人都要少活几年…
而储秀宫里,敦庆帝则在狂笑着,笑得特解气,“让你们不当一回事,哈哈,弘历,你小子遭了吧,弘丰,德儿,不着急,马上就会有你们的小道消息出来了,哈哈,来来,给朕说说你们怎么站对,谁去弘暄那,谁去弘历那?”
皇后听得满脸黑线,年纪也不算老嘛,怎么成老小孩了…
“大哥,咱们明天在北京城好好演回戏,恶心不死人,咱们就不回来!”弘历挽起了袖子,奶奶的,自己又成主角了…
外面闹得个沸沸扬扬,阿哥所的方氏和蜜儿也隐约听到了些风声。
方氏忙让人打探清楚,得知太子妃给方家保媒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半天,出来时,除了眼眶有些红,倒没别的异样。
然后,方氏就去了储秀宫,给皇后说,“都是儿媳的不是。”
皇后无所谓道:“这事你别放在心上,弘参既然娶了你,该担的事就得担…”
皇后私底下还给敦庆帝说,“这是好事,弘暄太顺了,行事难免有些想当然,闹了这一出,他会吸取些教训的…”
敦庆帝看着皇后,啧啧有声,“多好的良母啊…”换来一顿乱拳。
而蜜儿则是直接给弘历说,“怎么说漕帮给你了啊?”整个事蜜儿前后一联想,也明白了,可就想不通,怎么说漕帮给四爷了呢,若没这事,四爷哪会挨飞刀…
弘历没正面回答漕帮的事,而是大咧咧道:“爷打小就这样,日后没准哪一天没人嚼爷的舌根了,你还不习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伤及无辜
流言蜚语的杀伤力是很吓人的,软刀子从来都杀人不见血啊,不过被塑造成了有着巨大狼子野心的四阿哥貌似还没吐出血来,作为连襟的李真却受内伤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李真在沐休日带着唐烨和礼物赶了一天的路,登门拜访素未谋面的舅舅们。
不曾想,舅舅们是客气有余,热情不足,咳,错了,是完全没有热情。
李真一开始还以为大家族的人都是感情内敛的,---自己母舅家在李真眼里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家族呢--,所以倒没怎么受伤,依旧笑呵呵的拿热脸贴着舅舅们有些冷的屁股。
瞎想的李真继续讨好着舅舅们,精明的唐烨却是早早发现了不对劲儿,虽然舅舅们一大家子在京的时候也挺客气的,但此客气非彼客气,上次的客气倒真的有大家族的内敛成分在内,可这次,怎么瞧怎么都像是冷淡…
唐烨也没一来就联想到四阿哥身上,只是暗暗纳闷着。
族里对舅舅们倒也不算太苛刻,拨了两个小院子,还分了点田,虽然对于舅舅们这一大家子来说,分到手的住房和田地都不宽裕,一大家长的生计的确还是个让人操心的事。
因此,唐烨便猜测,难道是舅舅们觉得没马上就榨汁铺给回音,所以便给怄上了?或者是认为李真回来了,他们要自己这个小门小户的侄儿媳妇一点颜色瞧瞧,以树立长辈的权威?
这么一想,唐烨心里也就不怎么舒坦了,真的搞成斗米恩升米仇了索,我又不欠你的!
唐烨心里不舒坦了,便索性不提铺子的事。连梭子也懒得提了,看谁忍得住!
不曾想,舅母们竟然一直也没提此事。让唐烨更郁闷了,行啊,那就比谁更沉得住气吧。真以为李真回来了,你们腰杆就硬了索!
因男士女士是分开的。所以,唐烨并不知道李真已经在另一间屋子率先巴巴的提了榨汁铺的事,不曾想,舅舅们竟然都异口同声说当时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然后便长篇大论的围绕着平安两字,说了许多。最后归纳的中心思想就是,他们不打算经营铺子,只想守着几亩薄田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人老了,也没什么上进心了…”
李真听来听去有些明白了,看来舅舅们是知道京里的传言了,不想再被流放一遭,要远着自己了呢…
李真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要说怨吧,还真怨不起来。要换了自己,怕也会一样的杯弓蛇影,可要说不怨吧,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满的。就算你们成了惊弓之鸟想躲得远远的,好歹也该提醒一下自己这个外甥吧?虽然这些年没见面,可自己也算是做到了礼重情也重啊…
李真想了想,这事也不好解释,自己若敢将二爷冒充四爷接收漕帮的事说出来,还不知会引起什么风波呢,只好默默的坐在那,听着舅舅们换着各种词说“安稳”。
舅舅们说得口干舌燥了,便渐渐停了下来,然后,大家便发现,好像找不到什么话题了,场面一时便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李真找了个安全的话题,问起了舅家小辈的读书问题,在吃饭时间前,大家才堪堪没冷场。
自然,一顿饭也吃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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