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在书房用了晚膳,又看了会子折子渐渐倒也忘了时间。
苏培盛看了天色,在门外小声提醒道:“爷,时候不早了,您该去郭格格的院子了。”
胤禛在折子上写下最后一笔,随口哼道:“唔,知道了。”
昨夜那个女人,他现在虽然已经不记得她的样貌了,但她那身气质,倒让他有些记忆。
那种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三年前的年氏。
只不过,那时的年氏,比她更超逸,
想到秋月,胤禛心下隐隐烦闷了起来,合了折子,起身出门,带了苏培盛往郭氏的院子走去。
在胤禛去郭氏院子的路上,早有人通知了郭氏。
郭氏自打听了胤禛正在往她院子走来的消息,一颗心便开始紧张忐忑。她想做什么来改善这种状况,却只能静静的坐在绣墩上,等着胤禛的到来和临幸。
不一会,便有苏培盛遣过来的小太监到了郭氏的院子。:“奴才是苏总管身边的小夏子,给格格请安,王爷约莫一刻钟后到,苏总管特地遣了奴才过来通告一声,还请格格早作准备。”
郭氏点了点头,翠缕给了赏钱,谢过小夏子后,便亲自送小夏子出了门。
回到屋子,她对郭氏道:“主子,王爷要过来了,奴婢就先下去了。”
郭氏先下心里正忐忑期待着,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只随便应了声。
待翠缕出了门,郭氏一时觉得这时间特别难捱,一时又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同王爷相处。
便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胤禛推开门,便见到了穿着粉红肚兜,白色亵裤,桃红色透明纱衣的郭氏。
她静静的坐在炕上,低着头,等着他的到来和临幸。
这一刻,胤禛又想起了当年的秋月。
银红色软纱质地,无镶滚睡袍摇曳委地,乌黑秀发垂至腰际,在红烛灯光照映下,秋月是那么的清冷脱俗,仿若遗世独立的仙子。
而此刻,前方坐在炕上的少女,和那时的她一样,即将在这深夜,静静的为他绽放。
郭氏听到胤禛进门的声音,循规蹈矩地从炕上下来,半曲着腿,给胤禛行了个礼:“郭氏雅柔,请爷大安。”
屋子里很是安静了,只有蜡烛偶尔啪发出的‘噼啪’声。
胤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开口,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在郭氏的身上。
郭氏曲蹲着,心下忐忑不已:爷为什么这么盯着我,是对我不满意,还是我妆容花了。遭了,早知道就该在翠缕出去前,让她给我瞧瞧,再补补妆的。
这般想着,心下更是紧张,只能死死拽着帕子。
胤禛看着她略施薄粉的俏脸,清冷道:“起吧。”
她,终究不是年氏。
秋月私底下同他相处时,一直都是素颜。
他,一直都能见到最真实的她。
这般胡思乱想着,胤禛也走到了床边,看着还半蹲着的郭氏,皱了皱眉,伸开了双臂,冷声道: “还不过来,伺候爷更衣。”
第一百三十五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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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反击
郭氏竭力压下心中的紧张,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到胤禛面前。
虽有些姿态,到底是紧张了,此刻在胤禛看来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变形了。
胤禛看了她那样子,又皱了眉头,他有这么可怕么,这一个两个都怕他?
想起秋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样子,胤禛心里满意,缓了缓突生的一丝怒意。
知子莫若父,这样看来,康熙给他的评价喜怒不定四字,倒也符合。
只不过,现在的胤禛将其用冰山的外表给包装起来了,但在他的骨子里,或许仍是喜怒不定,情绪化的。
郭氏站在胤禛的面前,双手略带颤抖的解着他衣服上的盘扣。
胤禛冷眼瞧着郭氏,她虽然紧张,但仍十分熟练的解开了胤禛的衣扣。
胤禛见状,微皱起眉头,这女子长相尚可,只是这性子,着实不讨喜。
郭氏因为紧张,到没有见到胤禛皱起的眉头,不然,她只怕会更加紧张了。
胤禛除了外袍,便在床沿坐定,郭氏将衣服整齐的放好,又跪蹲着替他除了鞋袜,服侍他上了床。
然后,郭氏则放下布帐,从胤禛的脚边爬到床的里间,她刚在胤禛的身侧躺好,胤禛便伏了上去。
对胤禛而言,这场情事根本毫无快|感可言,纯粹是例行公事。
但对郭氏而言,则是她多年的心愿终于成真,在疼痛的那一刻,她的眼角滑下了一颗泪珠,喜悦的。
胤禛伏在她胸口的头抬了起来,看了郭氏眼角的泪水,似乎将她和秋月重叠,就这么突然激动了起来,唇轻轻的凑在她的眼角,而身下的动作却更是迅猛。
胤禛在体力上无疑是个好丈夫,除却最初的疼痛,郭氏也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
当第一声轻吟从她嘴里溢出,郭氏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她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
爷是如此注重规矩修养之人,会不会觉得她放|荡。
想到这里,郭氏刚刚升起的一丝情欲也被骇的消散殆尽。
清朝对女人很是苛刻,“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等思想在清朝尤其为甚,故而床第之间所有的女人都是害羞和放不开的。
胤禛的心思并不在郭氏身上,也没在意那呻吟。当感觉身下的躯体有些僵硬后,胤禛便也熄了心思,草草的顶了两下便完结了。
这边红烛帐暖,莲苑内却气氛僵硬。
秋月看着初蕊红肿的脸,胸膛起伏不定,她确实是被气到了。
这李氏,趁她不在,就拿她的婢女开刀。既打击了她的气焰,又在新人面前立了威,可不是一箭双雕。
秋月冷哼一声,好巧的心思,还真拿她当软柿子捏了
明儿个定要把这场子找回来,望着明灭不定的烛火,秋月想着。
这一刻,她根本就将胤禛宿在别处的事情给忘了。
不得不说,人自我疗伤和防御功能还是蛮强的。
不过,在内心深处的伤痕,却只能慢慢等着它被时间覆盖,短暂间,抹不掉,逃不了。
是日,秋月早早起了床,盛装打扮了一番,又画了浓妆,明艳不可方物。
她带着锦心一路高调的到了上房,让路上的仆从都惊艳不已,虽早就知道年福晋美貌,不想盛装起来是这般模样。
到得上房时,只有两个新人格格到了,正在陪同乌喇那拉氏闲话。
郭氏、李氏俩人只听得门房嬷嬷通报道:年福晋到,就见一个打扮华贵,似神仙妃子的女子从外间款款行来。
那女子穿着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外袍,衣身是暗金线织就的五翟凌云花纹。梳着两把头,头发束在头顶,自头顶处分成两绺,结成横长式高高的发髻,后面余发则绾成一个‘燕尾‘式的长扁髻,压在后脖领上。
两把头上戴着一只金步摇,自步摇上垂下碎珠流苏随着主人的走动缓缓摇荡,如星光闪烁,如流霞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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