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忙扔了手中的扇子,挽着胤禛的胳膊,撒娇道:“爷不在府中,妾难免无聊,听人说近来这出戏在坊间很是红火,可咱们这样的人家断不会点这处戏。妾心下好奇,便差小林子买了一套。”
说完,冲他讨好的笑了笑,“四爷……”
声音黏腻,满是讨好。
胤禛心里受用,一把揽住秋月的纤腰,却仍从鼻尖“哼”了声,“以后不许看这种杂书,若在有下次,定不轻饶。”
秋月心下松了口气,冲胤禛娇笑道:“妾知道了,以后断不会在犯。”
胤禛勉强应了,看着这yin词艳曲,不免又生出旖旎的心思。
但瞧了天色,还是按捺住心里的情潮,在秋月耳边说了句“看爷晚上怎么治你”便搂了秋月起身。
“爷还要看折子,把这书收了,以后不许在看。”秋月正被胤禛的话弄的面红耳赤,听了这话,不免嘟着嘴,起身收了这书。
虽听话的收了书,但内心不免郁抑,心里愤愤想道:连这么好的书都是yin词艳曲,若你看了后世那些A字打头的“动做*情片”,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想到胤禛看了那些片子的表情,秋月不禁乐了起来。
想来,秋月这豁达的性子,倒也如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同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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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同浴
胤禛看起了折子,秋月收了《会真记》,也没了看书的心情,索性从书架上拿了本帖子,临摹字体起来。
因房内挂了竹帘,窗外又种了竹林,夏日的骄阳透过竹子射了进来,并不让人感到炎热,倒生出些许阴凉的惬意。
一时间,室内气氛安详。
胤禛在秋月屋子磨了一下午的时光,两人又一起用了晚膳。
饭毕,胤禛啜着茶水对秋月道:“你这身子弱,素日就该多走走。爷现在去上房找福晋说点事,你要一起去么?”
秋月微微有些诧异,出了怀孕那次漫步,这还是胤禛第一次主动提出要陪她走走。
瞟了眼初蕊等人欣喜的神色,秋月迟疑了一下,仍点头应了。
夏悠琴瞧了天色,嘱咐初蕊带了件丝绸披风,方让她跟着胤禛秋月出了门。
两人出门时,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也隐入了夜色中,晚风凉凉吹来,只觉得浑身舒坦。
没想到刚入夜时王府的景致出奇的好,花木葱茏,修剪有致的树木在将暮未暮时分若隐若现,碧檐朱柱琉璃顶的屋檐巧妙掩在夜色中,半隐半遮,别有韵味。
秋月扶着初蕊的手,在胤禛的身后缓缓走着,此刻的心情,却真的是难以形容。
这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让她感动,让她的心,慢慢沦陷。
两人默默走完这段路,秋月见上房已在眼前,便停了脚步,对胤禛道:“爷,这边景致不错,妾就在这里略略坐坐,等爷出来。”
胤禛看了四周,思忖道:“那你在这坐坐,仔细着,别吹了风,爷说两句话就出来。”
秋月含笑点了点头,“不过略微坐会子,不妨事。”
待胤禛穿过了垂花门,秋月便在抄手游廊处坐了,侧着脸。
湖畔栽种着迢迢垂柳,迎着凉风,看着碧玉翠湖中明月的倒影和水中尚未眠的野鹤。
而上房内,乌喇那拉氏得了婆子的通报,忙出来迎了胤禛进屋。
胤禛在上首坐定,接过乌喇那拉氏递过来的茶盏,轻啜了一口,便搁置在一旁,对站立在一侧的乌喇那拉氏道:“福晋坐”。
乌喇那拉氏在一旁坐定了,方笑道:“爷怎么这会子过来了,有事找妾么?”
胤禛颔首道:“唔,有件事要告诉福晋。”
乌喇那拉氏端起茶盏喝水的动作微不可见的僵了僵,她原不过是说了句客套。旋即,便放下了茶盏,“爷请说。”
“过两日皇阿玛去塞外巡视,爷也随行在侧。”
乌喇那拉氏听了,心下了然,“那爷想带那位妹妹随行服侍,李妹妹要照顾弘时,钮祜禄妹妹和耿妹妹也要照看弘历和弘昼,年妹妹身子骨弱,这两日才刚见好,只怕是受不了这车劳马顿的。”
胤禛道:“这个福晋倒无需担忧,自有太医随行,爷已经通知年氏她这次随行伺候。”
乌喇那拉氏嘴角僵了僵,方点头道:“妾知道了,只是年妹妹没有随行的经验,要妾为爷和年妹妹打点行装么?”
“年氏行装我已经吩咐苏培盛打点了,福晋打点替我打点即可。”
“是。”
胤禛看了天色,起身道:“时辰不早了,福晋早些歇息吧”
“妾恭送爷”乌喇那拉氏福身行礼道,再抬头时,只见胤禛的衣角消失在门口转弯处。
待胤禛的身影消失在内室,菊燕忙上前扶住了自家主子。
乌喇那拉氏摇了摇手,“我没事。”
可语气中那淡淡的失落、沮散,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的。
出了上房,胤禛快走几步,见到了倚栏侧坐的秋月。
然后,复又恢复到平常的步伐行至跟前,淡淡道:“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
秋月正想着两人平时相处的场景,气度雍容的胤禛,孩子气的胤禛,冷峻的胤禛,淡漠的胤禛,忽的听到他这句“咱们回去吧”,只觉得如醍醐灌顶。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就遇上了。
秋月心下感叹,回眸笑道:“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月光轻泻,树叶随风静静掉落,映着她莞尔浅笑的模样,也照亮着他清瘦的轮廓。
那清浅淡笑,仿佛蛊惑了胤禛,他上前一步,行至她的身前,替她拢了拢披风,“说什么?“
秋月自然的挽上他的臂弯,浅笑侧眉,“咱们回去吧”
胤禛轻咳了一声,扫了眼站的很远初蕊等人,心下满意,眉眼舒展的挽着秋月的往回走。
左手握上她挂在臂间的小手,“怎么这么凉?”
秋月心下莞尔,以胤禛谨慎的性子,这样的话,怎么会重复了这么多次。
看来坠入爱情的,不止她一人。
只不过,他的爱情,不够面对这凡俗的一切,不够让他打破他三十多年的所有的信仰,不够让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只能让他,在他能给的范围内,给予她这些微许的宠爱。
而仅仅只是这些,却足以让她,陷入这场爱情深渊。
踏着月色,两人走到了莲苑门口,秋月微微顿足,看着院前胤禛的题字:莲心,可不就是年心,年秋月的一颗心都给了他。
胤禛自然感觉到了秋月的小动作,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回了内室,胤禛却并没有在看折子,只吩咐人备了热水,便挥退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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