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轻笑道:“这小家伙,机灵着呢,那主意可是多的很。平日若不特意命人看着,一眨眼就不知道他溜到哪里玩去了。如今听了这狩猎的事,哪里会被这点蝇头小利给蒙了眼睛。”
胤禛睁开一贯清冷的眸子,看着在自己肚子上噘嘴不已闹腾的正欢的儿子,眼里闪过笑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才几岁,就想骑马打猎了?”
福惠不服气道:“福惠今年都三岁了。”
“行了,明儿阿玛让苏培盛给你带一把木质的小刀小剑玩,好不好?”胤禛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福惠的眉宇精致,像他额娘。
“不要,木头的刀剑福惠有很多了,不要这个。”福惠道。
胤禛有些犯难了,他所有的孩子都没有像福惠这样难缠的。他记得以前偶尔带一两件礼物,弘历弘昼他们都高兴的不行,怎么到福惠这儿就行不通了。
当然,胤禛不会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太过严厉,弘历他们都不敢。
秋月虽背对着他们父子,却也知道胤禛沉默下来的原因,不禁笑道:“爷让人打一把木制的小弓箭就行,福儿上次见弘历有了一把,可眼馋呢。缠了弘历好久,还是我说那个太危险,不许他玩,他这才收敛一点。”
胤禛沉吟了片刻,道:“也好,我明儿让苏培盛送来,只是他平日玩弓箭的时候,你多看着他一点。”
“这是自然。”秋月笑道,“对了,爷让人送特制的箭过来,箭头不要铁制的,直接用木头削尖了就行。这样,便是伤着了谁,福惠力气小,也不过是些皮外伤,不会伤的太重。”
胤禛轻轻颔首,又见福惠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这回你满意了,嗯。”
“噢,噢,阿玛嘴好了。”福惠得了信儿,高兴的拍手笑道。
结果,因双手从胤禛的手臂上抬了起来,胤禛又一只手搭在桶沿上,一只手捏着他的小脸蛋。福惠没了支撑,不禁整个人往后倒去,淹在了水里。
秋月吓了一跳,赶紧扔了手中的纯白洋巾帕子,胤禛倒是临危不惧,淡定的将福惠从水里捞了起来。
看着儿子像一只落水的小狗,但眉宇间却不见丝毫恐惧,还乐呵呵的看着秋月和胤禛笑,秋月就气打一处来。
将福惠从胤禛怀中捞起,翻过他的身子,对着他的小屁股就是两巴掌,“让你淘气。”介于秋月宠溺儿子异常,那两巴掌自然轻的很。福惠还以为额娘和她玩,笑的欢着呢。
秋月瞧着又气又笑,拿过一旁大的浴巾,将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连头顶也一并包了,只留一张小脸。
然后便抱着福惠,转过屏风,唤了夏悠琴进来,“把福儿抱到上房去,替他把衣服穿了,仔细着,别着凉了。”
“是。”便接过福惠离开不提。
秋月这才转过屏风继续伺候胤禛洗头,幸而已经洗了大半,余下的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都弄好了。
两人回到上房,福惠正一个人在炕塌上趴在,玩他带过来的玩具。见胤禛和秋月回来了,仍了玩具,坐起身子,“额娘,肚子饿了,要吃饭饭。”
“诶,好的宝贝儿。”秋月被儿子那水汪汪的眼睛,还有软软的童音萌住了,上前抱着儿子亲了一口,这才吩咐道,“传菜吧。”
第二百零五章 狩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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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狩猎(二)
听了秋月的吩咐,丫头们鱼贯而入,将备好的饭菜一一端了进来。
秋月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且福惠晚膳因弘历在,本就用的比平日多。因此,便抱在福惠坐在胤禛对面,打算喂他用饭,免得他自个用的多了存了食,
而且,才给他洗过澡,让他自个吃,估计这澡就会白洗了。
这样想着,便只喂他吃了两片酱鸭舌、一口什锦鲜菇,野鸡汤也只让他喝了两口,便替他擦了嘴,让夏悠琴抱着他去一旁的美人榻或者书案前玩儿。
胤禛夹起一片酱鸭舌,“他不是说肚子饿了么,怎么只让他吃这么一点,零嘴儿都不算。”
秋月笑道:“听他匡人呢。晚上弘历过来用饭,他们两比赛来着,本就吃的比平时多。现在不过是他想同阿玛一起用饭罢了,断不敢给他用太多。”
胤禛点头道:“你照顾福儿倒是细心,只是宠他太过了。”
秋月嗔了他一眼,“福哥儿是妾肚子掉下来的一块肉,说是心肝也不为过,对他好是自然的。哪像爷,整天冰着一张脸,亏得福儿瞧了也不怕。”
说起这个,胤禛就面有得色,“那是,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
秋月也不理睬他,说自己宠福惠,他自个还不是一样的,两个半斤八两,谁也犯不着说谁。
待胤禛吃的七分饱,又喝了两口汤,才道:“这酱鸭舌的确做的不错,赏。”
“是。”夏悠琴一边吩咐春纤几人收拾碗筷,一边答道。
待胤禛洗手净面,见秋月和福惠坐在美人榻上玩的正欢,便举步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积木,阿玛没玩过么?”福惠道,“这是额娘特意想了,让人给福惠做的。”
胤禛在她们娘俩身边坐了,拿起一个三角形的木块,道:“积木?”只见每个积木都被打磨的光滑无比,上都有一个小凸起,一个小凹槽,而两两之间又正好镶嵌。
“就是将这些小木块累积,所以叫做积木。”福惠见阿玛也有没见过的东西,不由向他解说起来,“就是这样玩的,可以拼成不同的东西,小鸡,小鸭子,还有房子,阿玛和福惠一起玩。”
“福惠乖乖的啊,你阿玛今天忙了一整天,明天还要去狩猎,现在让你阿玛歇歇,明天多打一些猎物回来给福惠炖汤烤肉。”秋月哄他道。
福惠点头道:“阿玛去睡吧,福惠今天和额娘睡了好长时间,现在一点都不困。”
秋月亲自用小茶盘捧了一盖碗茶奉与她,劝道:“爷去凉塌上躺一会子,这窗子上都糊了纱帐。把窗子打开,既有丝丝凉风,又没有蚊虫,这会子躺一躺才舒服呢。等会儿夜深露重了,就不好躺在那儿了。”
赶了十几天的路,中午又忙了一天,胤禛也确实倦了,遂搁置了茶盏,点头道:“唔,爷去躺一会。”
见胤禛合目躺下,秋月一手拿了常用的那柄碧纹绣水墨山水的团扇替福惠扇着扇子,一手拿了本佛经翻看着,福惠则在一旁自己玩积木,也不闹人。
一时间,内室安静的很,三人各有其事,气氛却温馨的很。
夏悠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打心眼里觉得他们一家人异常和谐,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去。
见胤禛歇着了,忙上前将凉塌不远处一觉的宫灯熄了,又走过去接过秋月手里的扇子,替秋月和福惠轻轻的扇着。
秋月看了几页书,又陪福惠玩了一会儿,见福惠眼睛眯了眯,吩咐夏悠琴和福惠的奶娘陈嬷嬷,将他带回房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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