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复又行了一礼,垂首站在一旁呆愣了片刻,觉得气氛尴尬的紧,便道:“爷请歇歇,妾让人备茶。”说完,也不看胤禛,行了一礼后便出了内室。
一出门,秋月不由有些懊恼,方才的表现真是逊毙了,怎么感觉在躲着他似的。那是她的屋子,她怎么出来了。
然,到底不敢把胤禛一人扔在屋里,便让夏悠琴备了茶水,领着她回了内室。
秋月先绞了棉巾侍候胤真净手净面,再取了托盘中青瓷盖碗,轻轻放在胤禛面前,“爷请用茶,刚到了普洱膏子,妾尝着倒不错。”
胤禛淡淡‘唔’了一声,没有再接过话。
待夏悠琴退下,秋月站在他的身侧,一时间,竟觉得有几分尴尬。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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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同眠
除了胤禛回府那日,细算起来,两人也有近有两个多月没见了.
现下突然见了,自然有些相顾无言。
不知怎的,秋月脑中突然浮现: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心里甩了甩,不由一晒,这么尴尬的时候,还在胡思乱想着。
胤禛垂着头觅着茶沫儿,心头微展,还是在这儿轻松舒服。见秋月还在一旁站着,“杵在那做甚,也不嫌累。”
言语间丝毫不觉得生疏与尴尬。
秋月见他语气熟稔,轻蹙蛾眉,福身道:“是。”
胤禛见了,心里微微一堵,有些不悦,但想起离京前的事和这段日子秋月的表现,压了脾气道:“没有外人在,无须多礼。”
秋月在胤禛对面坐了,淡淡道:“礼不可废,爷和福晋可是常常这样教导妾的。”说完,人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胤禛皱了皱眉,见秋月神色淡淡,眉宇间有疲倦之色,人也嗽了几下,忙问道:“这几日可是累着了,犯了病?”
秋月微微颔首,并没有接过话,胤禛也不答话,只觅着茶水。
一时,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阳光透过窗棂,折射出飞舞的灰尘,秋月看着案上香炉里升起的烟,低头捧着茶盏不语。良久,方缓缓道:“听福晋说明儿爷就要离京了,怎么这会子有时间过来了。”
虽没抬头,胤禛那有如实质性的目光射在头顶,却能清楚的感受到。
“唔,今儿下午无事,过来看看你和福惠。”胤禛放下茶盏,淡淡道,“福惠人呢,许久没见了,功课如何?”
“小林子带他在后面园子里逛,这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可把他闷坏了。”说起福惠,秋月倒多说了几句话。
胤禛见她态度好了不少,就着这个话题多说了几句,一问一答,倒没有方才尴尬生疏之感。后福惠回来,见了胤禛,态度亲热的不行。
“阿玛~~”福惠甫一见到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头也埋了进去,轻轻蹭了蹭,“阿玛好久没有过来见福惠了,福惠想阿玛了。”
胤禛瞥了一眼秋月,这才将福惠一把抱在腿上坐了,“想阿玛了怎么不去前院找阿玛?”
福惠闷闷的说,“额娘不让,说阿玛事忙,不让福惠打扰阿玛办差。阿玛养这么大一家子,还要养额娘和福惠,已经很辛苦了。”
胤禛眼里闪过几丝温情,摸了摸他的额头,“以后想阿玛了就去前院书房找阿玛,阿玛还是能抽空陪福惠吃顿饭的。”
福惠闻言,笑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和胤禛讲着这些日子的事,还给他看在京郊小院子静养时候学的功课。
秋月见他们父子俩说着话儿,热乎的紧,便拿着方才翻看的书,下了炕塌,歪在床上看着书。
很快父子俩个又转移的地方,在桌案前检查他的功课。
看着书案上黑玉镇纸下压着的那张纸,胤禛抽出看来,却见写着:人生如此/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緣生緣死//誰知誰知/情終情始/情真情癡/何許/何處/情之至
胤禛暗自点了点头,倒有几分禅意。又见‘情終情始/情真情癡’几字,有些像偈子,又似乎是在剖心迹,嘴角不由上扬了几分。将纸笺折起,收入了怀里。
父子两亲热了一下午,待三人用了晚饭,秋月和胤禛之间已经缓和了不少。饭后一家三口又做了亲子活动,到了酉时三刻,见福惠已经开始打哈欠了,秋月忙让夏悠琴和素云领着他回了屋歇息。
待屋里只有两人,秋月颇觉得生分,对胤禛道:“爷,已经炊了热水,你去耳房洗漱一下,妾去看看福儿是否睡了。”
说完,便掀了帘子出了门往隔壁厢房走去。
在福惠的屋子里磨蹭了一会,想着终究要回屋的,仍旧慢慢的挪到了东厢房。
回到内室,春纤早已去了宫灯,只余床头一盏亮着,寝房里也燃了香薰,铺了床榻。胤禛正闲闲的躺在床头,翻着她中午看的杂书,整个人显得慵懒闲适。
许是灯光柔和,将平时的孤傲冷然渐去了七分,竟异样的有魅力。
听见她的脚步声,胤禛也没抬头,只随意道:“回来了,福儿可睡了?”
“已经睡了,”秋月一边净手净面,随口道,“爷洗好了?”
“唔,时候也不早了,洗漱了歇下吧屏风后面水都备好了。”胤禛散漫道。
秋月心里一突,有些迟疑的嗯了声,便转过了屏风。一旁早备好了热水洋巾,还有她平时穿的睡袍,秋月看着备好的物品,想着外面的胤禛,有些无奈:虽然她不想做什么,貌似他们还是夫妻,她还是有这方面的义务。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秋月心里叹了一下,随便洗漱了下,换了睡袍,披了件外裳转过了屏风。
见她穿成这样出来,胤禛将手里的书随手搁置在一旁高几上,一边蹙眉道:“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快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被子。
秋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穿了件墨绸的寝衣,披了件外袍,道:“妾不冷。”虽这么说着,仍快步走了过去,脱了外裳和鞋上榻。
胤禛看那衣裳松松垮垮的,连锁骨都露了出来,几乎能看到前胸,不由蹙眉道:“这衣裳怎么这么大,底下人怎么做的。”
秋月红了红脸,钻进了被窝。
这原本是给胤禛做的那件睡袍,后来发生的事多,又在生气,便没有给他。这段日子天凉了,这袍子穿着既暖和又轻便,秋月便取出来穿了。
当然,因为是按照胤禛的体制做的,穿在她身上自然大了许多,松垮的不行。
秋月将头埋在锦被中,有些脸红的想着:胤禛不会误认为她在yin*他吧
幸好胤禛对她也了解的很,自然不会认为秋月穿成这样是有别的用意,只是用手揽了她的腰,搂她进怀,阖眸略有些倦怠道:“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接下来还有得忙呢。”
鼻息间是秋月身上淡淡的馨香,胤禛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有些松范,很快便睡着了。
有空就写一点,终于凑了2000字还有论文和PPT没做,过两天要讲课,算成绩的,奔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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