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_绯毓【完结】(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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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厢房才是胤禛的居所。

  原来事实的真像竟是如此,弘历眼神暗淡,一点旖旎的心思也生不出。

  昨夜如此风情,他都把持不住,皇阿玛为了年额娘,却置这些娇媚的妃子于一旁,他怎么比得上。

  这想法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弘历的头上,让他的心瞬时冷却了下来,恢复镇静道:“昨夜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还是在……咳……在我的床上。你也知道,昨儿我们队得了头名,不禁被人灌醉了,见你在这里,还以为是那想爬上床的宫女,便……”

  谦嫔死命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衣裳被宫女弄脏了,明明跟着人在偏殿换衣裳,后来就不省人事,再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我真的不知道……嗝……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弘历听了,食指敲了敲床沿,眼里闪过一丝森然,“如此说来,那人不仅想要陷害你,也想要陷害我,达到她一箭双雕的目的。只是,这人究竟会是谁呢?”

  一时,两人都没在说话,寂静和尴尬弥漫。

  谦嫔呆愣的脑子转了转,她下台了,四阿哥不得宠了,那最后的得益者是谁?

  “难道,是贵妃娘娘”谦嫔弱弱道。

  弘历呆愣了片刻,摇头道:“不可能是年额娘,如今你的地位尚且威胁不到她。再说,她也无需这么大费周章的陷害我,只要她一句话,皇阿玛什么都会给她的。”

  “那她现在怎么不是皇后。”见弘历维护秋月,谦嫔不服气道。

  弘历勾了勾嘴角,“年额娘就是样子,断不会做出让皇阿玛难选之事,她不会提这个要求。”

  见他这个样子,谦嫔一阵气闷:贵妃贵妃,宫里所有人都喜欢她,那她谦嫔算什么,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

  下颌抵着膝盖,谦嫔甩了甩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度过眼下难关才是正经。

  正想着,就听外间传来脚步声。

  谦嫔抖了抖,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怎么办怎么办,若是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小然子,将水放在屏风后面,找两套干净的衣服放在那儿。”

  “是,主子,要奴才伺候您沐浴么?”小然子答道。

  “不用了,让他们把水放下,屋子先不用收拾,你们都下去。”

  小然子虽有些奇怪,到底对皇宫里忠心,主子的事也不多问,“嗻。”

  很快,传来门扉被掩上的声音,弘历看着床脚处那缩起来的一团,无奈道:“我先去洗,然后让人重新备了热水,沐浴后你快点回去,不然你是侍女找不到你,只怕会闹到我额娘那里去。”

  说完,也不管谦嫔,撩了床帐,准过屏风,简单泡了个热水澡。

  穿好衣裳,唤了小然子进来另备一桶热水,谦嫔不顾浑身酸痛,简单洗了个澡。看见一旁准备的宫女衣裳,犹疑了片刻,便换上了那衣裳。

  先离开这里才是,其他的日后再说。

  见她换好衣裳,弘历简短道:“不知道何人陷害我们,你在这里多呆一刻,我们两便多一份危险。你扮成我身边伺候的宫女,咱们从后面小路转出去。到你住所周围,我装作路过,你找个机会进去,机灵些,可别被人发现了。”

  见谦嫔仍有些恍惚,想到昨夜,弘历究竟不忍,“我在一旁偷偷看着你,待你进去之后,我才离开。”

  听他这么说,谦嫔的心这才有些定了下来,忙点了点头,扮作宫女状,跟在弘历身后。

  第三百零三章 求救

  让小然子去厨房备午膳,支开他后,便领着谦嫔从后院小路出了院子。

  因选的路较偏,加上昨儿闹了一天,直至夜里三更天才酒阑人散,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不免睡的迟了。

  故而今天整座园子都静谧的很。

  再次转过一座假山,过了一条小路,弘历躲在一颗树后,看着不远处的院门对身后的谦嫔道:“你快进去吧,若有什么情况,你就大叫,我好想办法救你。”

  谦嫔四处看了看,见周围并无人,轻轻颔首,低着头疾步进了院子。

  见她进去了,弘历又在院门外等了片刻,见里面安静的很,并无喧闹之声,知道没有出什么意外,便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以往每次有宫女承宠后,钮祜禄氏都会让香雪送去汤药,这才没有在弘历大婚之前有庶子诞下。而谦嫔虽知道子嗣之事,却因为失贞之事太过震惊,让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可能会怀孕。

  阴错阳差,两人皆忘了这个隐患,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

  而这次意外,却正是未来圆明园阿哥弘瞻诞世的原因。

  自打陷害弘历和谦嫔两人后,那背后之人便没有了动作。

  弘历吃一堑长一智,已专心学习为由,向胤禛禀明后搬到了院子外围居住。除了偶尔进内院给钮祜禄氏和秋月请安,再不轻易进内院。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谦嫔也渐渐放下了心,只是从那日起一概称病,不敢轻易出院子见人。

  而秋月显然对这个湖十分喜爱,便和胤禛说了,搬到此处小住。

  对她提出的要求,胤禛自然允了。其他妃嫔见状,纷纷找上钮祜禄氏,都想要搬过来小住。

  钮祜禄氏不好推迟,向胤禛禀明,被拒,众女便仍旧住原来的院子,谦嫔在其中倒也不显眼。

  秋月最喜走那石阶,由石壁支撑出来的湖岸构成碎裂的峭壁,那里有阶梯通往半月形的台阶,沿路就是一条两旁布满盛开花朵与树木的林荫大道。

  清风拂面,带来阵阵蔷薇的暗香。

  秋月坐在亭边,手倚围栏,看着夕阳下粼粼水波,身心愉悦。

  夏悠琴搭了件披风在她肩上,劝道:“时辰也不早了,主子回屋歇歇吧。”

  扶着她的手起身,秋月拢了拢披风,将被风吹的略有些散乱的发丝归到而后,“谦嫔身子怎么样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夏悠琴道:“她这个病的也奇。上月端午那日,还跟主子说了半天的玩笑话,怎的过了一夜,就病了。一日比一日觉懒,也懒待吃东西,这将近有半个多月了。”

  秋月讶然道:“别是喜罢?”

  夏悠琴抿唇笑道:“主子说笑呢,这三四个月,除了主子屋里皇上偶尔来一趟,哪里还招人侍寝过,这喜从何来。太医诊过了,并不是喜脉,却也找不出原因,只说是心病,如今只那些安神的要吃着。”

  秋月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你说的正是。”

  说完,叹了一口气,道:“她缠绵病榻也近两个月了,一直只让人送了些东西过去,我这心里还是有些……”

  夏悠琴笑道:“这是皇上心疼主子呢,她这病来的突然,又找不出病因,主子素来身子弱,还是该多紧着自个身子才是。”

  说完,见秋月眉心微蹙,夏悠琴忙错开了话题,主仆俩说说笑笑回到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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