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蕊见了她搞怪的样子,笑道:“这还差不多,你进去伺候主子吧,这有我就行了。”
锦心点了点头,掀了帘子,进了内室。
锦心进了屋子,见秋月倚在炕上看书,神色淡淡的,竟一点也不受影响,急道:“主子,您怎么还有心思看书,您应该想想办法,把爷的心给拉拢过来呀”
秋月抬起头,看着她着急的样子,笑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听了秋月的反问,锦心一时语塞,但还是道:“那咱们也不能光坐在这,什么也不做,至少应该想想办法。”
“好啦锦心,你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我自有我的打算,”见她还想说什么,秋月接着道:“好了,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锦心接下来的苦口婆心只好咽进肚子,闷闷的去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秋月洗漱完毕后,又看了会子书,便睡下了。
莲心苑虽寂静无事,可这后院中其它院子仍是很晚才熄灯,这些女人的各种心思,都隐藏在这夜色中……
从这个夜晚开始,胤禛便恢复了轮宿的制度,初一、十五雷打不动的宿在乌喇那拉氏的院子,十几天在书房歇着,余下的一半时间宿在秋月的院子,剩下的则是李氏和钮祜禄氏,偶尔会到武氏、安氏和乌雅氏等人的院子中。
胤禛不在的时候,秋月便稍稍费心布置了下自己的院子。她很喜欢古人的那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便在自己的窗前不远处,让人种上一些湘妃竹,并在竹林中用鹅卵石铺了一条路。
林中很是幽静,空气也非常清新,因此秋月饭后,便常常在石子路上散步。漫步在竹林中,威风吹过,带来阵阵清香,让人神清气爽。若是累了,就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
这日,因胤禛并没有使人过来说在此处歇下,用过晚膳后,秋月便携了初蕊锦心到竹林里散步。
“这乌雅氏是谁,今晚爷去她了的院子。”锦心纳闷道,自己跟着主子在上房的时候,可没注意过这个乌雅氏。
“听说她是上一届选秀选进府的,德妃娘娘的亲侄女。不过她身体素来不好,福晋便免了她的请安,让她在院子里静养,所以你在上房没见过她。”初蕊解释道。
“原来她是德妃娘娘的侄女,那不就是爷的表妹,这可是亲上加亲,爷和福晋对她一定很好。”锦心点头道。
“嗯,爷和福晋对她都不错,怎么说也要看德妃娘娘的面子。不过这个乌雅格格身体可真是差,一年到头也没出几回院子,爷也经常过去看她。”
“好了,这府里的事咱们知道就行了。”秋月止住了她们的话头。
“主子,我方才看过了,见四周没人我才讲的。”锦心俏皮道,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然秋月忍俊不禁。她们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孩,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爱八卦的年龄,有时候秋月也不忍太过责备她们。
“没人也不行,你呀这次就算了,可不许有下次。”
“知道啦主子。”锦心吐了吐小舌头。
“主子,起风了,咱们回去吧”初蕊到底细心一些,关切道。
“嗯,走吧”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除了给乌喇那拉氏请安,秋月大部分时间都安静的待在院子里。她前世就是个宅女,这辈子更是将古代闺秀的娴静温婉学了个十足,每日里不是写字画画,便是看书弹琴。幸而水平都还不错,偶尔被胤禛撞上了,倒并没有出现其他穿越文中被逼练字之类的事发生。
随着相处的时间慢慢增长,胤禛对秋月的印象也越来越好。虽是被年府娇养长大,但年氏并没有一般女子爱耍脾气、小心眼之类的缺点。自己宠她时她并不骄傲,或者在其它女人面前炫耀,自己宿在别人的院子时她也并不拈酸吃醋,是个守规矩的。在加上秋月的样貌才情,她哥哥和自己的私交,倒让胤禛对秋月看重了几分。
可别小瞧了这几分,便是乌喇那拉氏也不过因伺候胤禛时日最长,同他一起在阿哥所吃过苦,本身又是个贤惠的,是管家的好手,才让胤禛对她多看重几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月在相处中也渐渐开始了解了胤禛,虽说触到的只是极浅即浅的表面,可对她而言,也算是有所收获。
胤禛从表情面上看是个刻薄寡情的人,秋月却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随便发脾气,对人对事认真负责,虽总是冰着一张脸,待他后院的女人却很好。但世人往往就是这样,从不透过现象看本质,府里的人,不论是下人还是后院的女人,除了秋月,可以说都对他毕恭毕敬。
当然,在不了解胤禛的时候,与他同居一室时,秋月对他也是如此。但现在,有时候无意中,秋月待他便随意了很多,这种细微的改变秋月可能没意识到,但胤禛确是在刚萌芽便感觉到了。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很是奇特,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宠爱的,这让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种新奇并自豪的感觉。
这,是自己的女人。她改变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这让他的大男子情结大发,与秋月的相处中,多了丝连自己也没发现的放松与温柔。
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渐渐进入了腊月……
第五十二章 腊月
第五十二章 腊月
进入腊月后,原本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也变得凛冽起来些。屋外寒风肆意,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秋月穿着寝衣,只披了见外裳,站在窗子前,望着结满了霜花的竹叶在寒风中摇晃,神色怔忪。
刚来时她表面镇定,内心彷徨,然后慢慢融入这个社会,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不反抗,也不怨天尤人,只是漠然的看着身边发生的种种。到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十几个年头了。
十几年的光阴,怎么会这么短暂?
初蕊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纤薄的背影,及腰的长发,风吹进来,拂过青丝,衣袂蹁跹,好一副佳人赏景图。
虽然很养眼,但对初蕊而言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口责备道:“主子起了怎么也不叫奴婢进来伺候,还一个人在窗前吹冷风,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人行至窗前,将开着的窗子关上,又将秋月拉到炕上坐好,在她怀里塞了个暖炉,自己便在一旁衣柜里找秋月今日要穿的衣物。
炕下面烧着炭火,这样子倒一点儿也不冷。
秋月懒懒的倚在靠垫上,看着初蕊忙来忙去,“今儿个很冷么,我瞧着你的脸好像有些红。”
初蕊麻利的收拾房间,抽空答道:“嗯,今日又降温了,比昨日还冷些。想来奴婢的脸是方才在路上,冷风吹红的。幸而奴婢今日穿了主子您赏的去年您穿的旧衣,倒也不冷。”
说是旧衣,也有七八成新,秋月也只穿过几次。她本来带过来的的衣服就多,到了王府又赏赐了一些,太多了很多都没穿,便选了几件不常穿的,赏给了初蕊她们几个。因不常穿,且用料都不错,都是针线的好手,稍稍改了改,穿上倒很合适,比平时用她们自己的衣料做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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