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神当头,表情越来越“八点二十”的小莜最终接受了死党的提议:去比较灵验的寺庙拜拜,熏熏佛香。
刚下地铁转了个弯,就有一中年阿姨靠近小莜,低声说:“姑娘,看你印堂发暗,拿一把香烧烧吧?”
小莜没好气地快步甩开了她。
再往前走,坐在其中一个香火供品店门口的大叔拦住她,说道:“姑娘,看你印堂发暗,来详批一下面相?”
小莜拔腿就跑。
进了雍和宫喇嘛庙,拜了天王殿里的布袋尊者,转到后面正殿雍和宫里刚给那三尊现在佛释迦牟尼、过去佛燃灯和未来佛弥勒拜完起身,就看到一位年长的喇嘛正在对她使眼色,要她过去。她随着那老喇嘛走到一僻静处,那老喇嘛开口道:“姑娘,看你印堂发暗……”
小莜绝倒。
“你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
小莜一听,几乎扑跪在老喇嘛面前大喊了一声:“大师救命”。于是便向他讲述了那幅诡异的康熙画像的来龙去脉。
老喇嘛听完,把手放在她的头顶,闭上了双眼,良久,才又睁开眼睛,对她说:“阴差阳错、诸行无常、宿命已定……”
小莜很是不明白,正等那老喇嘛再详细解释,却听他接着说道:“你曾经得罪过画上的那位尊贵之君……这样吧,我送你些真正的法物,你回去每日净手净脸后为他供上,然后跪在他面前诚心悔过,你就这么,这么,这么做……便可消去他宿积的怨愤。”
出了雍和宫,抱着一个香炉外加四五把香,手腕上被套了念珠,脖子里被挂了平安符的小莜更加郁闷: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康熙老爷子了?顶多也就是笑过那些清穿小说里他的某某秘史或某某八卦……可这也算是错么?……
但是心中惶恐的小莜还是按照老喇嘛的指示,回家摆好了那些法物,每日净手净脸后跪在康熙老爷子画像前三省其身,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俺错了,俺对不起您……俺错了,俺对不起您……”
时间一天天过去,本来对老喇嘛将信将疑的她发现自己的运气果然有了很大的改善:夏天没蚊咬、秋天肠胃好、冬天不感冒、过年拿红包……
她很是感激老喇嘛,所以她转了运后仍然每日烟雾缭绕、莫名其妙地在康熙老爷子画像前反省。直到2007年的5月18日这天,一大早起来的小莜忽然接到老喇嘛发给她的一条短信:今晚10点21分准时到北大①某处施工现场挖地基时偶然挖出来的那个不知何时修成的涵洞里,把老爷子的画像埋到洞中一堵挡住去路的墙前……
小莜觉得这事儿有点怪,可还是拿了手电,揣了小铲儿,背着老爷子的画像动了身。
10点10分,她躲过了值班工人的巡视,打着手电由洞口的台阶走进了那条地下涵洞。
里面黑黢黢的,静得慎人,甚至还有隐隐的风声。小莜一边念着六字箴言一边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遇到了一堵墙。她用手电照了照那堵墙,发现是很厚实的青砖所筑,透着一股森森的古意。
她转身在墙前向左走了几步,想寻个好地方挖坑埋画,谁知脚下的地面却一塌,“哗啦”一声,小莜的身子就掉进了一个不知谁人所为的暗坑中……
“又是谁挖的坑~~”
小莜凄惨的叫喊声被黑暗吞没……
落在坑边的的手电滚动着,光柱来回扫射在黑黢黢的洞壁上,“滋滋”两声,手电射出的光芒顿时熄灭了,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①北大处在畅春园原址上。
114.梦醒记(终章)
“醒了,终于醒了……”一个女人欣喜的声音念叨着。
他怔怔地从一片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一个女人模糊的脸。
待终于看清了,他吁出一口气,低低地唤了一声:“母妃……”
坐在床边的母妃俯下身来,抚了抚他的脸,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宫女吩咐道:“冬梅,快去把那碗乌鸡汤给四阿哥端来。”
“是,娘娘。”
小胤禛转头看了看冬梅出去的背影,轻声问道:“子琰呢?她去哪儿了?”
“子琰?”佟贵妃疑惑地看着四阿哥那张苍白的小脸,摸了摸他的额头,摇头问道:“谁是子琰?”
“嗯?”这下轮到胤禛疑惑了。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解释道:“就是,就是母妃从母妃宫里派来照顾我的宫女啊。”
佟贵妃轻笑了一下,拍着他的身子说:“什么子琰,是蕙云。你忘了?她早就被调到你皇阿玛那儿去了。”
佟贵妃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冬梅捧来的乌鸡汤,喂了他一口。
“那,玉徽呢?”
佟贵妃盯着小胤禛片刻,忽然一笑,又喂了他一口鸡汤,问道:“跟母妃说说,谁又是这个‘玉徽’呢?”
小胤禛看着母妃那一脸好奇外加探究的神情,一时里脑子乱乱的,便摇了摇头,说道:“没,没什么。儿子只是忽然想起好像认识这么一个人,又不能确定……母妃,儿子这是怎么了?”
佟贵妃一边喂着他鸡汤,一边轻声细语地念叨着:“你呀,调皮,在御花园中跟三阿哥比赛爬假山呐,结果脚下没站稳,一个跟头摔了下来……倒是只有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可一连昏睡了三天呐,着实吓坏了你皇阿玛和母妃。你额娘也担心得要命……”
小胤禛涨红着脸,嗫嚅道:“母妃,儿子知错了。”
佟贵妃腾出一只手,又抚了抚他那清瘦的面颊,心疼却带着些许严肃地说道:“小禛是天家的阿哥,今后要知道保护好自己,别去做那些让自己身处险境的事儿,记住了么?”
胤禛点了点头。
等母妃走后,躺在床上的胤禛身心俱疲,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似乎有他的一生,虽然还有很多事情他并不明白,醒来后也记得不大清了。可他却清楚地记得,梦中,有一个奇女子,爱了他一生,却不似母妃、额娘这样的爱。
可,那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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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躺在康熙怀里的佟佳氏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儿,忽然一笑,道:“小禛,可能是长大了。”
康熙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笑道:“才十一岁的孩子,说大不大的年纪……怎么,他摔了一下把那喜怒不定的坏脾气给摔没了?”
“皇上,臣妾是跟您说正事儿呢。”佟佳氏用胳膊撑起身子,嗔笑着轻拍了一下皇上的胸膛。
康熙一把抓住她那纤细而修长的手,笑道:“好,好,朕仔细听着呢,你说吧。”
“昨儿小禛醒后,提起过两个名字,一个是蕙云,不过她曾经在阿哥所服侍过小禛几年,小禛曾挺依赖她的,所以这次突遭意外后忽然想起她,也无可厚非。可是,小禛又莫名其妙地提起了另外一个名字,‘玉徽’……皇上,您觉得这会不会也该是个女孩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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