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顿时对袁翠语惊为天人,她崇拜地道:“你都没见过他,怎么画得这般神似?”
袁翠语微笑,“但凡人,便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只是大小各异,画得出不奇怪的。”
萧拓把画像递给捕头,慕容桀下令,“就算挖地三尺,都要把这个人找出来,要快。”
“是,王爷!”捕头领命而去。
慕容桀亲自下令,衙门不敢怠慢,除了衙门之外,还有巡防卫也一同出动,务必要在短时间内找出这个人。
果然,第二天便有消息了。
捕头抓捕了这个人前来,流月一眼便认出来了,“是他!”
这人脸上有伤,应该是受了刑,捕头禀报道:“王爷,此人叫张琦,是个市井流亡民,他已经供认不讳,是他偷血羚羊角的,但是已经把血羚羊角交给了指使他的人。”
“是什么人指使你偷血羚羊角?”慕容桀神色冰冷地问道。
张琦跪在地上,瑟瑟求饶,“王爷要命啊,小人只是收人钱财的,小人也不认识他,前天他找到小人,且给了小人一份公验,让小人到悦来客栈入住,然后伺机偷取隔壁房间的羚羊角,事成之后,便可给小人一百两银子,小人一时贪财,便答应了。”
“指使你的,是什么人?”慕容桀仿佛没听到他的辩解,再冷冷地问。
“小人说了,小人不认识他,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张琦辩解道。
慕容桀缓缓地抬起头,嘴唇勾起一抹残冷,“带他进刑房,先剁掉他是跟手指,若还是不说,再把脚趾一根根剁掉。”
“是!”
张琦吓得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啊,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小人以前压根都没见过这个人,您饶了小人吧。”
“带下去!”慕容桀厉声道。
萧拓马上拖着张琦下去,张琦回头求饶,看起来真的很冤枉。
柳柳于心不忍,道:“王爷,他兴许是真的不知道。”
慕容桀还没说话,流月便道:“这孙子肯定知道,他在撒谎。”
柳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在撒谎?”
流月哼道:“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若不认识这个人,公验为什么和他只相差一个字?证明伪造公验的人和他是早认识的,知道他的名字,当然,这个可以说是对方认识他,他不认识对方,但是,他眼神躲闪,面容心虚,分明就是有所隐瞒,我看人很准,这点错不了,相信王爷也是这样认为的。”
慕容桀点头,欣赏地看着流月,“没错,看来盐帮帮主果然名不虚传。”
子安笑了,这些个大人物,一个个私生活十分的二逼,但是真办起正经事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第三百八十章 召集百官
果然,不到一刻钟,萧拓便回来了,道:“招了,才一根手指就招了,他说,找他去偷血羚羊角的是张全隆,他的表哥,早年入宫,如今在东宫伺候。”
慕容桀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会是她的人,“嗯,带他回衙门。”
“是!”捕头领命而去。
子安也有些意外,“竟然是太子那边的人?”
慕容桀淡淡地道:“他是被人利用的,流月住到悦来客栈两天,但是这个张琦是今天才去的,证明这个人是今天才知道血羚羊角有什么作用。”
“太子没理由这样做啊,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什么还要害壮壮?这对他很不利。”
慕容桀摇头,“只怕他不是要害壮壮,而是要害阿鑫,如果本王没有猜错,找他出手的这个人,是告诉他,只有血羚羊角才可以救阿鑫,所以他拿走了。而且,他拿走了血羚羊角,肯定会毁掉,他不会让阿鑫还有机会活着。”
子安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贵太妃一直都命人监视着他们,她应该早就知道血羚羊角可以救壮壮,但是没有出手去夺,因为她知道流月厉害,如果没有得手,反而会暴露了自己,她现在不可能暴露自己,毕竟,南怀王还没回来,她过早暴露自己,对她的计划有损。
所以,她让人告知太子,血羚羊角可以救梁王,太子恨毒了梁王,怎么可能让他活着?所以,他马上就派人行动。
他如果是早有计划,应该是早就伏在了流月身边,可没有,张琦是今天才去的。
但是,另外一个退房的人,那带着公验的人,就大有可能是贵太妃的人,因为,他是在流月住进去的时候就跟着住进去了,他在得知流月出门之后,马上通知了贵太妃,贵太妃也马上行动,如果说太子没有得手,他也会偷走血羚羊角,但是因为他的公验是真的,要追查也不难,因此不到万一,他不出手。
她把这种想法拿出来与慕容桀沟通,慕容桀道:“你说的这些,本王也想到,你先会梁王府,本王要召大臣议事。”
“你想做什么?”子安心中一紧。
慕容桀瞧着她,“做本王早就想做的事情。”
子安拉他到一边去,“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事关重大,你只怕无权做主。”
慕容桀摇头,“本王以前说过,皇上赐予本王废除太子的权力,并非空口白话,皇上确实给过旨意。”
“有明旨吗?”
“没有,口谕。”
“那百官未必会信,除非皇太后与你一同口径。”
慕容桀淡淡地笑了,“你认为本王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废太子吗?”
“什么意思?”子安不解地看着他。
慕容桀道:“太子不中用,但是现在废他还不是时候,本王只是要给皇后和太子提个醒,他们该收敛一下了。”
子安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了,太子和皇后收敛,他便可以一心一意对付接下来的危机,这个危机,就是南怀王和他的母妃。
“但是,梁太傅怕不会被你唬到的。”
“那就先收了他。”慕容桀冷冷地道,“他是太子外公,又兼任太子太傅,太子犯错,他脱不了干系。”
“但是要扳倒他,只凭这一条,怕不行的。”
“本王还不至于这么幼稚想凭着这一次扳倒他,他的势力盘根错节,且日益壮大,性格也越发自大,不在这个时候打他一记耳光,他不会消停,这一巴掌,起码能为我们换回一点平静的日子,本王有几条政纲要施行,便是趁着这个时候了。”
子安抱住他,轻轻叹气,“以后咱也不做这个摄政王了,谁爱当谁当去,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要应付多方算计,还推行利好国策,还要分神与周边的野心家周旋,如今更甚,还得烦家事,子安真的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帮不上。
“傻瓜,男人生来就该保家卫国,我是慕容桀的人,更是责无旁贷。”慕容桀笑了。
“去吧,这里我会照应的。”子安轻声叹气,“每一次面对这些阴谋算计,我都觉得疲倦想离开,但是见到你这般积极又这般辛劳,我又觉得我还能再扛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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