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孙芳儿的脸色开始涨红,额头的汗水持续渗出,南怀王伸手摸她的额头一下,竟觉得滚烫无比。
“你发烧了。”南怀王蹙眉,“你说你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在这个节骨眼上着了她的道。”
“是我不小心,王爷恕罪!”孙芳儿声音疲软无力,整个人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她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可以付托终生的人,但是她从就不心存妄想,只想完成他的大业,站在他的身边,告诉慕容桀,当初不珍惜她,是他的错。
疼痛慢慢消除,她整个人都好受很多了,但是,发热让她头晕脑胀,全身的力气在慢慢地卸去。
侍女走进来,小声道:“王爷,芳儿姑娘,摄政王妃在外面。”
“她来做什么?”南怀王冷声道。
“回王爷的话,她没说。”
“让她进来吧。”孙芳儿惨白着一张脸道。
南怀王坐在一边,阴沉着脸,子安进来的时候,他只是微微抬眸,神情淡漠,却不做声。
“王爷也在啊?”子安笑逐颜开,身后跟着刀老大。
南怀王不做声,他不屑于对子安行礼,更不屑打招呼。
子安丝毫不以为意,走到孙芳儿的床前,坐了下来,“难受吗?”
孙芳儿瞪着她,“你别太得意。”
子安摇头,“有什么得意的?比起你们下的同命蛊,我这算什么?”
南怀王陡然抬头,看着孙芳儿,似乎是有些诧异。
孙芳儿的脸色越发惨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子安见两人的反应,心里有些觉得有些奇怪,同命蛊的母蛊不是下在南怀王的身上?还是说下了他不知道?
这个芳儿是他的人,不是贵太妃的人吧?
“同命蛊,在两人身上下蛊毒,所谓同命,一人死,另外一个人也得死,无药可解。”子安好心地解释给南怀王听。
南怀王眯起眼睛盯着孙芳儿,孙芳儿撑起身子,“你到底来干什么?”
“帮你!”子安笑着取出针包,“你若不施针,必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收起你的假好心,你到底对我下的什么毒?”孙芳儿眸色怨毒。
“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你不也没跟我说解同命蛊的办法吗?”子安取出针,金针在烛光下发出幽幽的光芒,“你要不要我施针?”
孙芳儿还是瞪着她,没做声,似乎在与子安对峙。
子安收好针,懒洋洋地道:“算了,我白跑一趟,你去死吧!”
说完,起身便要走。
孙芳儿厉声道:“站住!”
子安回头,粲然一笑,“舍不得死吗?”
孙芳儿咬牙切齿地道:“我迟早会找到解毒的办法。”
子安又复坐下来,“好,我等着你。”
这个毒,今晚之后,就算她医术再厉害也查不出来了。
施针完毕之后,子安拿出三颗药丸,“今晚吃了药,明天你的毒性会慢慢隐藏,一个月后会再度复发,到时候我再为你施针拟制毒性。”
说完,她拿着针包就要走。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大肆改革
南怀王一手拦住她的去路,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子安好整以暇,“王爷这样问,我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问王爷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怀王警告道:“你最好收敛一点,和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你独善其身最好,若是硬要插脚进来,有你哭的时候。”
子安淡淡地笑了,“我等着。”
“你……”南怀王眼底发狠,杀气顿生。
刀老大见状,一把拦在子安的面前,横眉竖眼,“你想做什么?”
“滚开!”南怀王见一个奴才也敢上前叫嚣,怒气顿时无法遏制,一掌就劈过去。
刀老大嗖地一声拔出大刀,子安已经重新把大刀给了他。
“敢对本王动刀子?你想死?”南怀王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他倒是停了手,看着子安,“你的人,便是这么嚣张?”
“是的,我的人一向嚣张。”子安峻声道,丝毫没有阻止刀老大的意思。
南怀王扇了一下手,清宁阁的侍卫涌上,围住了刀老大。
刀老大是以蛮力蛮招见称,这打法若速度不够快,那就不会是侍卫的对手,但是,这小子出刀是极快的,反应迅速,刀刀狠辣,不过十招,便逼得侍卫节节败退。
子安看着南怀王那张俊脸快狰狞成鬼脸了,才淡淡地道:“小刀,回来。”
刀老大收刀,退后两步,站在子安的身前。
子安看着南怀王那张扭曲的脸,冷冷地道:“王爷,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子安这话别有所指,南怀王听得出来,他脸上怒气陡然一收,冷笑起来,“是吗?王妃脸上的威风,本王迟早要撕下来。”
子安回以冷笑,“好,我等着!”
说完,一招手,“走!”
刀老大警备地看着南怀王,慢慢地跟着子安退出去。
南怀王站在门口,看着子安的背影,阴冷地道:“夏子安,我们的梁子结定了。”
“王爷!”孙芳儿担忧地喊了一声,这个时候不宜和夏子安起什么冲突。
“废物!”南怀王回头,冷冷地骂了一声,眼神极度厌恶。
孙芳儿皱起眉头,强行摁下心头的不耐,她已经对南怀王越来越失望了。
“若不是你着了她的道,我们也不必受她白眼,还有,她刚才说的同命蛊,到底是什么意思?”南怀王回头,一步步走过去,眼神凶狠危险。
孙芳儿有些不安,但是也知道不能再瞒着此事,便道:“是贵太妃授意的,在您和慕容桀身上下同命蛊,那样,慕容桀便不能杀您,因为您死,他也会死。”
“若他死呢?”南怀王冷冽地问道,所谓同命蛊,便是生死同命,生一切生,死一切死,他不傻。
“如果他死,王爷有三天的时间解蛊。”孙芳儿道。
“解蛊的方法只有你知道?”南怀王冷笑。
孙芳儿抬起头,面容苍白但坚冷,“是的,只有我知道,同命蛊需要下蛊人的鲜血,所以,要解蛊,也必须要用我的血,我一死,同命蛊再无人可解。”
南怀王眼底狂怒成猩红,随即敛去,他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孙芳儿白净的脸颊,“很好,这样你便为自己保住了性命,是吗?”
孙芳儿沉默半响,“芳儿只为自保。”
“你觉得本王会杀你?”南怀王不怒反笑。
孙芳儿看着南怀王,“会吗?”
南怀王盯着她,忽地笑了,伸手拍了她的脸颊两下,“你很聪明,但是,聪明也会被聪明误,你对慕容桀还没死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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