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在这里住过。
细细搜查了里面,没有迹象表明子安来过这里,但是,夜王从墙壁上的刀痕得知,刀老大在这里动过手,因为墙上留下他大刀的痕迹。
他蛮力惊人,所以砍过地方很深。
“莫非是转移了?”梁王也跟着来了。
“动过手,有可能七嫂和小刀逃走了,也有可能被害了。”夜王沉声道。
梁王吓了一跳,“不会吧?不是还有刀疤索吗?”
“刀疤索不是万能的。”夜王道。
梁王白了脸,“若是真出点什么事,七皇叔回来,可得发疯了。”
夜王道:“先别想那么多,找吧。”
第四天,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皇帝下旨,让夜王等人回京,王妃和七皇子被救回来了,且贵太妃也落网了。
夜王带着人马飞速赶回京城。
看到殿前的一幕,他傻了眼。
只见南怀王背着荆条跪在大殿前,贵太妃也跪在旁边,但是却五花大绑,等候皇帝召见。
皇帝自然不会召见他,所以下旨让夜王和梁王这两位主政的回来处理。
南怀王痛哭失声,哭得嗓子都哑了,只是一味干嚎,嚎得吐了几回,地上脏兮兮的。
至于贵太妃,一脸死灰,一脸的绝望,嘴里淌着血,不知道是受了内伤还是怎么回事。
她大概是怎么也没办法想到,最后抓到她的,会是他的儿子。
从皇帝下旨到夜王回京,差不多四个时辰,他们便在这里跪了四个时辰,整整八个小时。
但是,贵太妃还是跪得笔直,一点都没有失去她贵太妃的威仪,跪也要跪得比旁人有姿势。
至于南怀王,哭了八个时辰,还能哭得出声,夜王断定,这个人是人才啊。
因着南怀王负荆请罪,自然是要召开紧急大臣会议。
在议事厅办事的大臣,被传唤至大殿。
夜王和梁王坐在龙椅旁边的椅子上,传南怀王和贵太妃入殿。
夜王和梁王是先去见过皇帝,问皇帝如何处置。
皇帝只说了一句话,“赏罚分明!”
赏罚分明,这话很清晰了。
南怀王带了子安和贵太妃回来,有功,得赏,贵太妃谋反之罪,该罚。
少不了,在殿上是要问话的。南怀王哭着说:“臣去到了苏江镇,听得京中传来消息,说母妃率刺客入宫刺杀皇上,臣深感震骇,怕母妃一错再错,便不惜抗旨回京,亲自缉拿母妃归案,做儿子的没能劝住母妃犯下大错,臣亦有罪,遂
负荆请罪。”
南怀王反反复复就说这几句,旁的一句不多说,整个人像是受过打击,神智错乱般。
贵太妃一言不发,也说不出话来了,夜王命人检查,发现她的舌头都被割去。
“既然缉拿了她,为何要割去舌头?”梁王问道。
南怀王哭得气若游丝,道:“抓拿她的时候,她嘴里不断咒骂圣上,臣不得已,才割掉她的舌头。”
合情合理!
只是说了不了,可以写吧?
也写不了,她的一双手,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发出焦香的味道。
夜王和梁王见状,都忍不住摇头,这儿子的心是有多狠毒啊?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反正子安都回来了,贵太妃也落网,之前皇上也没打算追究南怀王,就这么着了吧。
只是,总不能真的赏赐他两万两的,夜王用一个比较损的办法,把这些赏银扣押了下来。“南怀王抗旨回京,实属大罪,但念在救王妃有功且缉拿了谋反逆贼,便功过相抵。至于孙氏,褫夺其令贵太妃封号,先押入天牢等候皇上处置。”
第五百二十六章 教训
惠庆宫今日也是炸开了锅。
夜王梁王处理完南怀王的事情之后,便迅速赶了过去。
惠庆宫那几个八婆正在谈论得如火如荼,连宫女都参与了讨论。
“怎么有人脸皮厚成这个样子啊?瞧他在那里干嚎奴婢就觉得脸都红了,眼泪都没有就一个劲地干嚎,嚎得都吐了。”琴之说。“你们还别说,还是贵太妃有威仪啊,瞧她跪了那么久,愣是不动,眼睛都没见她眨过几下,想来,她这一次是受到打击了,一辈子阴谋算计,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杀,最后还落在自己儿子的手里,连舌
头都被割掉,瞧着她真是觉得可怜又可恨啊。”壮壮也觉得叹为观止。“负荆请罪这一招都出了,怎是他的对手啊?只听过做父亲的替儿子负荆请罪,没见过做儿子的替母亲负荆请罪,这位南怀王,日后若不成一代枭雄,还真对不住他如此隐忍委曲求全的苦心啊。”陈太君算
是见多识广了,也被今日之事震惊到。
夜王和梁王是刚到,所以还没听到子安是如何脱险的。子安自然得再说一次,“……就这样,我与小刀逃出去了,在密林里东躲西藏,就怕贵太妃的人找到,追兵一直在我们后面,当时我已经意识到不妥,因为追我们的人,不是黑衣人,可我们也没办法,只能
一直跑,最后被他们的人两面包抄,我和小刀也打算拼死一搏,没想到,南怀王竟然出现了,他来到,就满脸惊喜地说,皇嫂,臣弟救您来了,说实话,我当时都蒙圈了。”
子安只能感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也不能不承认,南怀王这一招,狠啊!
“当时我们跟他走了,他的人也抓到了贵太妃,那场面,惨不忍睹啊。”子安摇头,想起那一幕,她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她见过许多血腥的场面,那一幕算不得十分血腥,但是,却叫人寒心。
母子相残,她至今脑子里还印着那一幕画面,南怀王亲自动手,把贵太妃是舌头割下来,且浇了火油在她的双手烧了。
贵太妃被全身捆绑,舌头被割掉,嘴里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但是一直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贵太妃抓了我,其实只是最后一击,她的人都用完了,但是她不死心,想抓住我,让我去信给老七,说我被皇帝拿住,冠以谋反之罪。”子安道。
夜王寂然地道:“若是再给她时日筹备,她未必就不会事成。”
“是的。”子安赞同这话,又或许,是她的对手也太过强悍了,而且有猪一样愚蠢却又像狼一样残毒的队友。
南怀王做这些事情,想必背后有高人指路,子安与他见过几次,从谈吐看,他只是个厚脸皮的人,算不得计谋高深,甚至连贵太妃的十分一都比不上。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皇帝选择保留了他。
南怀王,其实不也是被玩弄在人家掌心上的小丑?
他偏不自知,野心太大了,蒙蔽了他的眼睛。
这些闹剧性的结局确实是出人意料,但是细想一下贵太妃和南怀王的性格,也一点都不奇怪。
“王妃,梅妃娘娘来了。”小荪进来通报。
子安道:“请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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