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张大嘴巴,“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若愿意等我忘掉那个人,我们便在一起,好吗?”柔瑶咬音清晰地道。
阿景嘴巴再张大了一些,几乎能看到喉咙,“你说真的?”
“是!”柔瑶点头,微微抬眸,眼底有些濡湿。
阿景傻笑起来,“你不忘掉我们也能在一起啊。”
“这对你不公平。”柔瑶摇头道。
阿景摇头,“不打紧,人都是我的了,心迟早也是。”
柔瑶扑哧一声笑了,整个人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下,显得她特别的娇小。
阿景一直傻笑,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后面去,但是随即,他的笑容一收,“我……我是北漠人。”
“是的,我知道,但是想来经过秦舟和表哥的努力,北漠和大周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可我……我没有爵位,我委屈你。”阿景有些懊恼,早知道他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该再努力一些的。
柔瑶依旧笑着,“不打紧,我不在乎。”
阿景哦了一声,“那……那我明儿去提亲?”
“明儿?”柔瑶一怔,他是听不清楚么?等她忘记了苏青。
“是啊,一宿,你还忘记不了苏青吗?他有什么好的?就是个纸板人,风一吹就得飞走,哪里有我厚实?”阿景挺起了胸膛,在北漠,高大强壮才是王道。
柔瑶摇头道:“再等一些日子。”
阿景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使劲地亲,“等多久?我想成亲,想和你洞房。”
柔瑶啊了一声,脸色顿时羞红,“你……你无耻!”
阿景懵了,“我……我哪里无耻?”
她的脸红成了樱桃色,阿景瞧着,喉咙咕咕作响,一股子邪火就上来了,柔瑶这副模样,他就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恣意疼爱。他哪里错了?
第七百二十五章 忽然病倒
柔瑶早就听说北漠人性子直爽,不拘小节,但是和阿景逃亡的途中,他一直以礼相待,从没半点逾矩,本以为,她表明态度之后,他依旧会像之前那样退缩温吞,不曾想,竟是这般的热烈。
她心里有些不安,却也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仿佛,她骨子里就是期待这样一份狂热的感情。
她不禁嘲笑自己,也轻视自己,心里头还有苏青,却被阿景这个莽夫几句话叫撩拨得心头大动,哪里有半分女子的矜持和自重?
柔瑶想着,眼圈便越发地红了,转身飞奔进去。
阿景傻了眼。
苏青的离席,虽说叫大家遗憾,但是因为安亲王萧枭马上就回京,眼前摆着的都是喜事,大家也就忘记了苏青。
酒席间,觥筹交错。
子安一时高兴,贪饮了几杯,脸上便抹了飞霞,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慕容桀眸色如墨,眼珠追着子安转动。
痴迷的模样,便是说他大声宣告不在乎这个女人,也无人相信。
秦舟瞧得心中酸涩,一杯杯下肚,大周的酒,终究是过于温纯,不若北漠的烈性,因此,这酒便苦不过心底,掩盖不住眼底的苦楚。
她盼着夏子安幸福,因为,这是她不能给予的。
但是,分明是这样想,心里头却怎么那么难受?
秦舟的落寞伤感,落在了壮壮的眼中。
壮壮今日也显得很高兴,但是没有贪杯,从很多年前开始,她就不喝酒了,怕酒后露了思绪,怕蚀骨相思一发不可收拾。
她最能理解秦舟心里的苦楚,爱而不得。
甚至,秦舟比她会更苦一些,因为,秦舟是个女子,她所想的那些,是为世不容的。
壮壮盼着,秦舟的这些心思,藏得好些才好啊,若让人知道了,子安的名声也得受累。
子安喝得半醉,心情越发的好,看向胡欢喜,面容一怔。
她看到胡欢喜拿着手机在拍着大家喝酒的场面,拍了之后,还拿着手机不知道写什么。
她猛地站起来,走到胡欢喜的身边。
胡欢喜问道:“怎么了?”
子安揉揉眼睛,却发现胡欢喜没有拿着手机,手里拿着是一杯酒。
错觉?
“没,我想跟你喝一杯!”子安脚步僵硬地转了一下,手里空荡荡的,没带酒杯。
她刚刚是过来做什么的?
“子安,子安……”
她觉得自己仿佛踩在棉絮上,耳朵尽然是嗡嗡嗡的声音,四周都是雾霾,她看不清楚任何人,又似乎听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地回答,眼前有人影晃动,头很晕……
有人抱住了她,她看到老七着急的脸,她也听到自己说:“我没事,老七你怎么了?”
子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还是前生,在队里执行任务,她被派遣到金三角地区,要找一个毒枭。她在金山角的大山里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起火,火势很大不断地往她身前逼过来,她使劲地逃,使劲地逃,跑了很久,跑得筋疲力尽,但是,逃亡的路是没有尽头,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大火的
包围。
她看到很多人死了,身边不断倒下的都是烧焦了的尸体,她听到柔瑶在喊,她回头,却见满身鲜血的老七站在她的身后,冲她苍凉一笑。
“老七!”她跑回去,但是大火迅速吞噬了老七,老七整个身子都着火了,他痛苦地喊着她的名字,子安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场。
很痛,痛得她尖声大叫,她看不到老七了,老七在哪里?
她在地上打滚,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像一个火球,马上就要爆炸了。
“老九,找到安然老王爷了吗?”
夜王进来,颓然地摇头,一脸的疲惫。
慕容桀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三天了,子安昏迷了三天了,每天都在梦里大哭大喊,却怎么都叫不醒来。
这三天,他也没睡,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安亲王和萧枭已经于今天抵达京城,如今都在宫中,今晚就是庆功宴。
屋中都守满了人,秦舟虽不能守在她的身边,但是,这三天也在王府没有离去,子安每一次的尖叫,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就没有别的出色的大夫吗?”秦舟抓紧了拳头问道。
“御医都束手无策,说她压根没病。”陈太君道。
“没病怎么就醒不来?是那些御医无用。”慕容桀像一只狂怒的狮子,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
夜王安慰道:“七哥,我已经素月楼的人去找,找到老王爷,就马上带回京中。”
“三天了,本王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这三天,只能灌米汤……”慕容桀喉头腥甜,急怒急乱,气血翻涌。
“她显然是在噩梦里……”壮壮想了一下,“要不要,请个法师来看看?”
她也不是特别信这些,但是,这不是中毒也不是有病,忽然就这样,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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