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哎呀了一声,“奴婢还以为是买回来的小厮,却不想是恩人,安置不妥当啊,奴婢这就去重新安置。”
“嗯,给他个单间,他懂得医术,以后府中的人有什么头晕发烧的,便去找他。”子安道。
“那可不能这样劳烦恩人的。”嬷嬷责备地看了子安一眼,“怎地带了恩人回来也不说一声?真是怠慢了。”
慕容桀道:“嬷嬷你别紧张,他日后可能会是王妃的弟子,他是跟着来拜师的。”
“拜师?学医吗?他医术就很好啊,否则如何能救得了王妃?甭管人家来做什么的,总归是恩人,就得好生招呼着。”
子安觉得也是,若是弟子,另当别论,可如今没收下人家,确实该好生招待的。
“那行,嬷嬷你便去安置好他,府中的事情也别叫他做,明日叫他来见我便是。”子安道。
不收他做弟子,但是若有心学医,她还是可以教一些的,只是不担那名分便是。
是夜,星子黯淡,厚厚的云层也阻挡了月亮。
天气微寒,子安累极先睡下了,慕容桀拿着一壶酒,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花园对外,便是偌大的一个人工湖。
夜风习习,迎面送来了深秋初冬的冰寒。
倪荣站在一边伺候,慕容桀道:“坐下来,陪爷喝一杯。”
倪荣依言坐下来,一言不发。
“喝啊!”慕容桀见他像木头一样坐着,便道。
倪荣抽了一下鼻子,“王爷,这一次属下没用,没能救到王爷。”
“废话,你本一直就没用的。”慕容桀嗤道。
倪荣抬起头,有些委屈,“既然属下没用,您还留属下在身边?”
“爷就爱看你这张没用的脸,爷乏闷的时候,能陪爷喝喝酒便不错。”
倪荣被酒香味勾了许久,矫情完毕之后,马上就喝来一大杯,“爷您有心事?”
“倪荣,如今小刀没在子安身边,暗卫多有任务,府兵武功一般,所以,你再挑选几个人,武功必得高强一些,且要可靠的人来王府,务必要贴身保护好王妃。”
“知道!”倪荣也有这个打算,这一次王妃出事,他知道王妃身边不能只有伶俐一个人,伶俐但凡有个走开的,王妃就危险了,如今可多人盯着王妃呢。
人心难测啊,哪个是人,哪个是鬼,暂时还分不清楚。“这一次出事,”慕容桀把酒杯轻轻地搁在白玉桌子上,杯子与白玉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显得慕容桀的声音低沉严肃,“先是本王的疏忽,继而,还是护卫不足,且本王一直认为,子安有自保的能力,毕竟有刀疤索在身,但是,却忽略了总有商丘这样的高人,接下来,本王或许会得罪很多人,那些人不会讲什么仁义道德,不会念什么祸不及妻儿,他们也大都知道本王的软肋是王妃,因此,本王有个想法
。”
“什么想法?王爷您说。”倪荣瞪大眼睛道。
“本王想送王妃去寒山。”慕容桀道。
倪荣怔了一下,“但是,王妃会同意吗?”
“所以本王还在斟酌,如何跟她说。”
倪荣道:“但是,在寒山始终不便,王妃有孕在身,一人在寒山,纵然身边有伺候的人,日子也是难熬的。”
“这点,本王也想到了。”慕容桀有些发愁,“但是,子安在王府,始终太危险了。”
“王爷,像您说的那样,挑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贴身保护着,再加强一下王府的护卫,问题该是不大的。”
“去寒山只是最初的想法,她方才说,在家里才感觉最安稳,因此本王才没直接与她说叫她去寒山,叫你挑选高手也是无奈之举,她去了寒山才是最理想的。”
“那……”倪荣斟酌了一下道:“要不,属下叫伶俐去试探一下王妃的口风?”
“嗯,也好。”慕容桀道。
倪荣便立刻去找伶俐,伶俐却一口道:“不必试探,王妃一定不会离开王爷的,这一次差点生离死别,王妃心里不知道都怕,叫她一个人在寒山上担惊受怕,不出一个月,她就得愁死了。”
倪荣愁道:“但是王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要不,你去问问?”
伶俐想了一下,道:“要不,我问夜王要几个人,素月楼的人总信得过吧?”
“但是,素月楼和邪寒楼的人如今还敢在京中出现吗?那严旭之前得了皇命,要把邪寒楼和素月楼的人一网打尽呢。”
“他便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伶俐冷笑,“如今皇上自身难保,还想着杀这个杀哪个的,也亏得我们家王爷憋得住,没跟太皇太后说这事儿,否则……”倪荣瞧了她一眼,“太皇太后也管不得这事儿啊,邪寒楼的人确实攻入了皇宫,皇上要问罪,太皇太后总不能管吧?我认为,夜王不说,便是这样原因,太皇太后若帮了邪寒楼的人,那朝中本对太皇太后忠心的老臣子也会有想法的。”
第八百三十一章 师父要来
伶俐也跟子安说了一下倪荣的意思,子安当然知道倪荣的意思是老七的意思。
她斟酌了一番,觉得若自己留在京中,确实会让老七有所顾忌,而且,她也希望能安心地养胎,因此,她是同意去寒山的。
然而,老七入宫一趟回来,却告知她老祖宗让她去给皇帝治病。
“我?”子安错愕地道。
“她是这样说的。”
“但是,我也不知道皇上如今的病情到底如何了,原先的病本就不好治,加上蛊毒反噬,我没把握啊。”
“老祖宗说有人教你的。”
“谁?”子安首先想到安然老王爷,“老王爷为什么不自己去治?反倒是叫我去呢?这教得我来还不如他自己治呢。”
慕容桀拉过她的手,环抱于身前,“不是老王爷,是老王爷的师父。”
子安捂住嘴巴,“温意大夫?”
慕容桀点头,眼底盈满了笑意,“开心吗?”
子安激动得连连点头,“真的吗?温意大夫要来?什么时候啊?”
“老祖宗说就是这两日便可抵达京城。”慕容桀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见她一脸激动的狂喜,“你就那么想跟她学啊?就真的那么高兴?”
子安道:“当然,就跟你刚刚上阵打仗的时候,你只是一个小士兵,若得蒙元帅召见和教导,你高兴不高兴啊?”
慕容桀笑道:“你这么想见到这位温意大夫,弄得我也十分期待,抛开她要做你的师父不说,这么一位传奇人物,我也想见识见识。”
子安接下来两天,都一头扎进书堆里,看温意大夫的那些手札,就怕拜师的时候,师父要考她。其实拜师是其中一个让她激动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从温意大夫的手札便可看出,手札大部分都是简体字,这也是安然老王爷说他许多看不懂的原因,她应该是位老乡,而且,大有可能似乎她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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