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虽不是同胤禛和糖心一般是额娘亲手帮忙做的饭菜,可小钮钴禄氏还是不想自己唯一的孩子比别人少了丝毫,长春宫里面的小厨房厨娘就有六、七个,没人精通一到两种精致吃食,也就是胤誐喜动不喜静,整日又有一个皮猴子样的胤禟与他以前玩耍,不然如今的胤誐就不是现在略有些胖可看着很是结实的孩童,吃了那么多各处的精致饭菜点心胤誐的舌头可是不能被小看,“九哥,这果子调成的茶水确实如四哥说的一样有山楂和蜂蜜,不过下咽滑过舌根的时候微微又丝甘苦味,想必山楂晒干炒制过了再碾碎烧水后用来调制,并不是直接如西瓜一样直接打汁。”
胤禛听胤誐这话心里暗暗吃惊,刚知道云客来有这等果汁的时候也曾寻了厉害的厨房师傅前来尝尝有什么不同,虽也尝出来里面有的东西却也未能与胤誐一般说的这么详细。
而本只是想要找话与胤誐说的胤禟,听老实呆憨的十弟真的老老实实把里面有什么说了个清楚,心里摇头无语凝噎,但还是吃惊胤誐厉害的舌头,他可是把一壶的果汁喝了个大半也丝毫未唱出什么特别的,不过胤禟最是古灵精怪,想着既然四哥把他们特意带来这里喝上一壶特制的果汁,想必不会简单的因为这果汁的特别,但思来想去却丝毫头绪也没有,最是没有耐性的胤禟没想多久就可怜兮兮的看着胤禛说道:“四哥,你还是把话一次说完的好,特别之处小十都说的清楚明白,但就算它再是特别也不会值得你特意与我们提起吧。”
看着胤禟那可怜的小模样,胤禛没忍住的在他肉呼呼的小脸上捏了一把,没管胤禟呼痛的捂着一脸控诉的看着他,也圈子也确实绕的不小,几个小家伙的好奇心想必也都被他吊起来,胤禛笑着开口说:“连这点脑子都不想动,怪不得无逸斋的师傅每次都拿你们两个出来说事,其实这有些微药效的果汁和云客来的主人咱们都认识,虽说可能小十三没有见过但胤禟对她却很熟悉,毕竟刚回宫就听说她被安和亲王福晋带着进来宫里给宜额娘请安的时,还和胤禟争吵的很是厉害好似都动手了。”
这下子不用再明说了,那件事可是让胤禟在宫里大大的丢了脸面,可就是如此看多了宫里规规矩矩的女子,胤禟却是和钮钴禄舒雅生出了不打不相识的情谊,连带着胤誐也对这个脾气爽快的小妹妹很有几分好感,胤禟吃惊的长大嘴看着胤禛惊呼道:“是惠蓉表妹?实在很难想象的出她耐着性子做这些看帐的精细事。”胤禟自听到是她就不再想这方子是如何得来的,毕竟满人出入关时一些跟着先皇打江山的老臣,谁家能没能寻到个精贵东西,自来听说这个舒雅表妹最是得安和亲王嫡福晋和侧福晋两人的喜欢,想必这个也是她撒娇卖乖硬讹到手的。
胤誐见胤禟这样说也跟着一副不相信的点头,就看那丫头在宫里一点收敛也不懂的样子,在胤誐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学问也比那加来减去的术算来的要简单,那个毛丫头怎么可能会比他还厉害,虽说也不是多大的一间铺子,可就看他们来时一楼做的满满当当,二楼也仅剩几个包间来看,就是这一天的铺子账本明细他也要算上许久。
不过胤褀在听完四哥胤禛的话后想起京城里面关于她的言说,这郭络罗惠蓉的生母是安和亲王侧福晋吴喇汉哲尔门氏次女,康熙十一年选郭络罗氏明尚为婿成婚,两人也曾是风花雪月两无猜的在一起多年,乃至惠蓉额娘一直没有身孕也不曾纳妾,可人无完人郭络罗明尚虽平日算得上洁身自好,但只有一样爱赌的毛病,可两家家底都不薄小赌怡情也未不可,但谁曾想康熙二十年时因诈赌孙五福二千余两而被判斩监侯,清初是的《王公处分条例》明确的有写着清初禁赌,且王公贪污三百两即判死刑。
如此惠蓉额娘虽苦求安和亲王也未能留住额驸性命多久,惠蓉额娘安和亲王府七郡主日日寡欢,若不是偶然得知自己身怀三月身孕也定已跟着去了,可就是有了郭络罗惠蓉也未能让七郡主多撑许久,在惠蓉两岁时也去了,只留下郭络罗惠蓉一介孤女在安和亲王府被侧福晋照料着,只是事情到此还未说到这郭络罗惠蓉,这若是普通女儿家寄人篱下性子定是绵软唯恐受主人家嫌弃不敢多说多言,但这郭络罗惠蓉却是撒娇蛮横的厉害,但安和亲王在世时却对其很是喜爱,听说现今的多罗安郡王能在当年被安和亲王选为世子,里面也有她的几分功劳,这使得她如今在王府如此张扬也未有人敢说什么。
但这些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里面有几分真假却不是外人能够真正清楚的,不过如今看着小小的一间酒楼短短三个月,就能从之前的亏损变成现在这般人满为患、客似云来的模样,她也确实是有骄纵的资本,不过以前的安和王府承袭之后也只是如今小小的多罗郡王府,郭络罗氏一个小小孤女就算出嫁所能沾的光彩也未能有多少,就似是前些日子安和亲王侧福晋着急带着她进宫与宜妃拉亲就能知道,不过如今有这一手,那些心里有些沟沟坎坎的京城权贵们,对她孤女的身份想必也就不会再太过在意。
胤褀在外面的这一年时间,虽说是在兵营里面也是有许多弯弯道道的事情,让在宫里有皇太后和胤禛护着的胤褀确实成长不少,低头细想了片刻后抬头看着一边哄着胤祥喝水吃点心的胤禛说道:“四哥,是安亲王府对她有什么期望,还是她自己有野心想要争个好的前程。”
胤禛听胤褀竟然想到这层,心里实在为这个从小照顾长大的弟弟很是觉得欣慰,刚开始他也曾这样想,一边带着人入宫和宜妃攀关系,一边弄些新奇的点子把刚买下来的酒楼弄红火,先引得京城普通权贵人家的注意,久久不见能查出背后主人,自然而然他们这些富贵之人就会被引出兴趣,费上些许的工夫才能查出背后之人是一定,但就是要如此才能更引得他们竞相露面,如此到时候主动权可就在多罗安郡王府手里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胤禛也就不需要胤禟出面帮他查那个郭络罗惠蓉,实在是额娘手里未拿出来的许多书册里面写的新奇东西,胤禛本想着日后手上有一定势力再慢慢拿出来用,毕竟若他想要大清国富民强就一定先要自己手上有足够丰厚的钱银,不然只是空口白话想必就是皇阿玛如今的声望许多事情也是不能做成。
现在那些简单可以寻到借口的赚钱买卖在京城已经出现,胤禛查过后发现都是这个郭络罗惠蓉弄出来的,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在水如此深的京城扎下根,实在不能简单的说那个郭络罗惠蓉只是点子厉害,若是没有手段就算有新奇东西也定是没法保住,胤禛总是觉得若是知道那个郭络罗惠蓉的秘密,自个儿额娘在宫里小心翼翼的原因也就能找到解释,对着胤褀摇摇头眼里带着欣慰满意的开口说道:“五弟你想的这些应是多罗安郡王府的心思,不过郭络罗氏手上的铺子可不只是这一家而已,前些日子你去那个有许多特别东西的胭脂铺子,和卖琉璃首饰的铺子给额娘和宜额娘买东西的铺子都是她的,那个比九弟小不到半岁的郭络罗惠蓉心思实在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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