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莹愣看着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真是也不知晓糖心为何就哭了起来,见着自家儿子前来忙也要出声询问,怀里的小糖心听到最是疼她的哥哥进来,自娴莹怀里抬起湿漉漉的小脸,瘪着嘴委屈万分的对着胤禛伸手说道:“哥哥,抱抱。”
这话一说完珍珠泪又无声滑落白皙红晕的小脸蛋,小糖心可也算是小胤禛看着长得这般大,就是让她委屈都不舍得,现在看小糖心这般模样早就心疼死了,忙也顾不上对着娴莹行礼把人抱过来,轻声哄着问道:“哥哥抱小糖心,咱们不哭,哭多可就不能张的比额娘美了。”
还是照料糖心颇多的胤禛知晓糖心的死穴,听到这话忙把脸上的眼泪在胤禛衣服上蹭掉,担心的从自家哥哥怀里起身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害怕的问道:“糖心不哭,哥哥糖心哭了有一小会儿有没有变丑。”
娴莹在一旁听着自家儿子和女儿的对话,再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看到小胤禛不悦的看她一眼,忙收起满脸笑颜,起身把糖心自小胤禛怀里接了过来,柔声的替小胤禛回答道:“糖心没有变丑,以后也定会能长成小美人,只是额娘还是不知晓你为何突然哭起来。”
小胤禛本以为又是因着何事娴莹训斥糖心,现在听来却不是如此也歪着头面带疑惑的看着小糖心。
糖心见额娘和哥哥都问,眼底又涌出泪光,抬手指着桌上的一团漆黑的纸,瘪着小嘴一脸伤心的说道:“哥哥教糖心,咯,教糖心写会变美的字,咯,咯,不见了。”这话一说完人又哭了起来。
娴莹还未开口询问小胤禛什么会变美的字,今个儿似是特别招人来的景仁宫后殿,又有客临门。
34昏迷?阴谋?
后殿内室里娴莹和小胤禛都在忙活着哄小糖心,在外面候着的景玉扬声禀报:“皇贵妃娘娘,宜妃娘娘前来觐见,听翠玉美玉说脸上带着些许愁容。”
娴莹听到宜妃前来,低头细想这些日子宫中有无大事发生,扬声对着门外的景玉香玉吩咐道:“命人把宜妃请到正殿小心伺候着,本宫稍后就到”
这两年宜妃因着太皇太后懿旨一直在一旁帮衬着娴莹宫务,而有免费劳力娴莹又怎会太过亏待自个儿,宫权到手大刀阔斧的修整一通之后,娴莹就细细的把宫务分给宫妃,德妃也在出月子之后,带着身子比起糖心出生时只好上几分的皇九女出来分了一杯羹去。
当然这些却都有去对三大巨头禀报,得到应允后娴莹才这般所为,只她这偷懒的举动却让三人对她更是满意,权利虽说是分了出去,但同样的祸事也都分给个人担当,宫里女人揽权确已成执念,所以就算明知道这是娴莹的陷阱,她们也都丝毫没有抵抗能力的跳了进去。
但权力也不都是这般毫无保留的送出去,四人手上娴莹都分了不同的人或明或暗的跟在身旁,那些人可都是娴莹在月中,送给赫舍里氏那个金镯里面所要佟家办事的其中一样,所学所精都各不相同却又能相互制约,虽说宫权是都分了出去,但四妃所做却丝毫没有能瞒过娴莹眼睛。
这般作为让宫里风平浪静了颇多年月,使得太皇太后这身子骨也是越发康健起来,只是里面有无娴莹的小动作就看小胤禛前去两宫日不间断的尽孝就能知晓几分,再说这两年因着和刘御医的私下交易,使得康熙一直以为娴莹还有暗疾在身无法侍寝,虽说每月还是有六晚宿在景仁宫,但多是促膝长谈宫中琐事。
娴莹细细想了一会儿还是猜想不到宜妃前来为着何事,不过想来也是无关宫务才对,起身把小糖心抱上书房内给糖心所配的小椅子上,转身对着小胤禛想到何事的询问说:“你们宜额娘寻额娘应是有事,不知这几日胤祺却有不妥?”
小胤禛现今已经虚六岁,头发也早在实四岁时被从四周全部剃去,仅留头顶中心的头发,其形状一如金钱,而中心部分的头发,则被结辫下垂,形如鼠尾,这却就是清朝真是男子所留金钱鼠尾,每次看到小胤禛一头蓬松潮流的小卷发被毁成这般模样,娴莹的嘴角就不自然的会抽搐几下。
不是之前没见过康熙的头发是何模样,但因着每次见到他多是周围情形很是紧张,不然就是脑中多想着如何应付难熬漫长的夜晚,多没有这般闲情细细打量,才会对日夜相对的小胤禛那头上小小留的一撮头发很是觉得不甚顺眼。
看到自家额娘嘴角小小的抽搐,小胤禛手不自觉的捂上头顶,他是真心不知晓为何娴莹每每看到他的头就这般模样,不过两年小胤禛也颇是被自家额娘看习惯,虽说不时还会因着娴莹嘴角的抽搐摸摸自个儿脑袋,却也不似刚剃头时那般在意。
低头看了一眼拿着超小号毛笔在纸上乱花的小糖心,见那纸上一团团分辨不出是何的墨团,小胤禛想起娴莹所问回答道:“额娘,今日皇阿玛来上书房来考咱们功课,五弟却连《声律启蒙》都未能背出一半。”
娴莹听到小胤禛这般说确实吃惊,因着糖心满月之后娴莹就带着小胤禛前去慈仁宫颇勤,知晓历史上皇五子对于汉学因着孝惠不知不甚精通,幼时在上书房也是颇受过一番冷遇,娴莹才让小胤禛对胤祺上些心,这声律启蒙却是早有背下的。
不过想起皇太后平日的心思,娴莹想来是猜到皇五子这般是为何,对着小胤禛嘱咐两句在这陪着糖心玩耍片刻,就转身出了小书房带着景玉香玉去景仁宫正殿。
景仁宫郭络罗氏这两年却是没少前来,对着身边伺候的宫女也颇是熟悉,这手上的茶喝了三杯却一直未见着皇贵妃前来,就开口对着翠玉和美玉问道:“不知皇贵妃娘娘是否有事忙,为何这般时候也不见前来?”
还未等翠玉和美玉开口回话,娴莹带着身后宫女进门笑说道:“让妹妹等久了却是姐姐不该,这头晌宜妃刚来对本宫禀报这宫中的事务,不知这去而复返是为着何事?”
宜妃见着娴莹进来正殿,身边的宫婢就忙着帮她去了云纹绉纱袍,清明刚过这天还是不甚见暖和,看着娴莹再次转身看她,宜妃忙福身作礼后说道:“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妾身前来确是有事,皇五。”
听到宜妃说到此娴莹就知晓她猜测无错,只是这殿里不知是否有外人,就让宜妃这般胆大的在景仁宫说皇太后的错处,不论如何娴莹却也脱不了干系,这宫里现今看着很是平静,但却也都是被压得厉害,娴莹可还没过够安生日子。
娴莹扬声笑着打断宜妃的话说道:“宜妃妹妹,慎儿未曾去上书房读书时,常跟着本宫到慈仁宫,同皇五子无事可玩也背了不少书,这些日子因着几位师傅布置课业太多,是有些日子没闲着同皇五子玩耍,宜妃常去慈仁宫却也要帮着胤禛说些好话才是。”
郭络罗氏听了娴莹这番话,怎能还不知晓自家胤祺不是不会,而是因着皇太后心思假装罢,虽是很清楚知道这样做却是明哲保身的好法子,但想起今个儿从买通上书房的小太监得知,胤祺未能回答出康熙所问,除了皇四子有出言帮衬,其余几位皇子真还是不说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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