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殇魂_梵天【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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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了咬唇,还是不愿意亲他……"有事就打发人过来吧,好歹我也是个皇阿哥。"

  "谢四阿哥--"

  "……翡翠,你会去延禧宫吧?"

  "自然要去的,不然主子不放心呢!"翡翠低头应着。她也不舍得与往日的姐妹们分开,但人家乌珠是皇上的人,而她,只是个女官。

  "那走吧!"他一甩辫子,大步走在前边。

  皇阿玛说:满人行路是不回头的。

  [1] 似乎是清宫体罚小皇子的一种,即关禁闭,末代皇帝好像也曾被这种方法招呼过。但不晓得前清是如何做法,但类似法子估计是有的,不然怎么管教一帮顽皮的小男孩!此处仅是借用一下,请各位看客不要当真。

  [2] 寸子即木质的女鞋(花盆底),高低有所不同,也就是古代版的高跟鞋跟松糕鞋。

  14 若之云

  摸到从当铺买来的旧怀表,打开盖子,就着半褪的月光和未明的晨光看去,是清晨四点--还是喜欢西式的时刻:精准。

  桑玛睁大眼睛,想了会,还是起身。古代的作息很早:起得早、睡得早。皇帝也是明天五点起,所以她这个当臣民的比他早一个小时,也算是"恭敬"了吧?

  她不知道昨天和自己亲吻的人今天什么时候起床的,或者说他从谁的床上起身。不过在严格的皇帝带头示范下,这些个儿子们不可能没有良宵苦短的遗憾吧?

  好吧!她恶劣地承认:就是不高兴看到他左拥右抱,才不肯住圆明园、不肯当他的姨太太--要是当了的话,她会先毙了自己!

  用克难的青盐狠磨了一通牙,又胡乱塞几口硬饽饽,随后她找出藏了许久的军服穿上:她亲手清洗、熨烫、收藏的,仍然跟新的一样;只是那及膝靴子大概快不行了,还真不知道上哪去定做。

  改日再出门练枪吧,现在她得掌握冷武器的战斗方法。弓箭是好些年没拉了,但基本的技能还在、力量控制也好得很,她很快就找回了昔日的感觉。

  胤禛一身冠服,本来青白的脸色如今抹上了一层惊愕。

  那是什么衣服?!宽大的深色革带,合身得……太合身了的灰色短衣长裤,可样式绝对不是本朝所有的,而一双深色的及膝长靴亮闪闪的,在一片刀光剑影中尤其引人注目。[1]

  他直觉地挥退太监随从,慢悠悠地踱进院子,有那么一瞬间也忘了大清早的痛心事情。他对桑玛的来历更为疑惑:那衣服,倒有些像洋人的,可他确信即便自己接见过多数来大清的洋人,也从未见到过这样的。

  难道,老八和老十四他们对她的好奇是其来有自?

  "那是哪里的衣饰?"

  "……"桑玛在原地顿了会,将刀还鞘放在一边,又整了整衣装和面部表情--可惜军帽在青海的时候就找不着了。

  立正!

  敬礼!

  长靴相碰发出一声清响。

  完美得无可挑剔。

  “这是什么礼?”胤禛穿着“丑得不得了”的宽大官服,没脱暖帽,从而显得更高了。

  “军礼。”桑玛放下右手,还是立得笔直,但脸上已无敬礼时的严肃,换上了清淡笑容,“给上级军官的军礼。”

  “很……特别。”怪不得她有意无意间肢体动作总是硬邦邦的。看她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一定是经过无数次才能如此流畅。

  “喝杯茶吗?”不报告公事的时候,她真的对他“尊敬”不起来。方才的一礼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下意识的!

  “等等!”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探出手抚上她胸前……是军服上的铜扣子。“这是什么?”

  “黄铜扣子,很漂亮吧?”

  “你这样的奇装异服,有旁人在的时候不要穿。”

  桑玛瞪着那只手,总算明白了:他不是研究这几颗漂亮扣子,而是看着扣得紧紧的不顺眼而已!

  “你会解开啊……”

  “你真当大清朝孤陋寡闻至此?!”

  确实解起来很麻烦,但这衣服质地非常坚厚,不太好撕,只能替她爱惜旧衣。

  “……要不要我帮你?”看这手势,肯定很不习惯呢!嘻嘻!

  “闭嘴!”胤禛看她油油的笑,觉得很是碍眼,很干脆地一用力--最后一颗扣子被扯了下来。

  他的手和气息滚烫,动作力量中带着急噪和某种决然的情绪。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心里有着什么却无法出口,只能绝望地从亲热中得到宣泄。

  这个时候问“怎么了”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她选择顺从地接受他令人窒息的吮吻和摩挲。

  别人求一辈子也求不来的顶戴袍服被当作是件碍手碍脚的东西扔在一边。

  空气是冷的、床板是硬的,呼吸是急促的、身体是火烫的……就这大白天,而且还刚离开乾清宫……

  他以前从未在白天、在房里失控,可现在他却不想管什捞子的教养,只一心想在她极富弹性的健美肉身上得到餍足,根本无法做到温柔体贴--她不是软弱女子,而是个坚强的战士……

  兵荒马乱终有结束的时候。桑玛睁大眼,盯着房梁上的纹路。眼下的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没昏睡过去,她也不曾。等呼吸心跳都平复的时候,她抚上他光滑的肩颈,安慰地按摩着。

  “出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老八和普奇,结党作恶反太子……夺爵。”

  “还有呢?”

  “……十三弟,也牵进去了。”

  “他又不是朋党!”

  “……他被大阿哥拉下水……而我无法保他……”

  桑玛一惊。大阿哥是最倒霉的一个啊!“怎么会?”

  “我没跟着巡幸!”

  他手臂用力,差点使她断气。

  “快说怎么了?”她使劲地推他,顺便解围。仅盖一床旧被子是越来越冷了,她得给自己添些什么才能熬过冬天。见鬼了,现在十一月还没到!

  “你这么关心他?”他不悦。差点忘了,他的几个弟弟都对她不错。

  “是你关心他,才这样粗鲁!”哼!

  “呃……这……啊,皇阿玛让他回家读书,不奉诏不得进宫。”小小忏悔一下。呃……她以后会不会因此而拒绝跟他亲近?

  回家读书?不是监禁?……“起来!吃午饭了!吃饱了再想办法。”

  “现在最多才巳时。”

  破表盖一拨--也是破到这种程度,原来的主人才舍得将这洋玩意出手,看来崇洋媚外的习惯源远流长--十二点半!“我管你们满人一天吃两顿的狗屁习惯,我大清早练刀,又跟你胡天胡地的一通,饿扁了!”

  “……”就不知道他的兄弟们是否曾经碰上过这样的女人!真稀罕极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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