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明明知道他在哪儿,却没有去寻他回来啊,他不会恨咱们么?"他看着我,眼里的痛苦和难受让我心如刀绞.
我扑到他胸前,摇着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看得出来,家洛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就像弘历一样,他会明白身为他父母的我们在当时的无奈的.胤真,他会明白的."
他搂着我,抱紧我,点点头:"是,他会明白的,会明白."语气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那般无奈与酸楚.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发间有了丝丝的白发了.虽然不甚多,心里,我暗自对着家洛开口:"家洛,你别让我恨你,我不会允许你伤他的,绝不允许,你虽是我亲儿,却也比不上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你若不伤他我会是天下最好的额娘,你若伤他,纵然你是我心里难以舍弃痛,我也不会放过你,就算我会因此伤心难过,可是我知道,失去你,我会痛苦一时,我会内疚一世,可是,我却绝不会后悔,因为,失去你阿玛."看着他,一想到我会失去他,心里就疼的喘不过气来,他抚着我的发,无声的安慰我,安心感浮上来,我轻笑,依在他胸口,心里再对家洛开口:"我甚至无法想像若是当真失去你阿玛,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想像,在这个没有他的世界里我该怎么活下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我会痛苦到窒息.所以,对不起,家洛,那种防备早就深植在我内心,成为一种本能,更何况,你生长的地方还是充斥着反清复明思想的天地会,我不知道你中这种思想的毒有多深,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虽然,额娘是真的很爱你.可是,额娘,更爱你阿玛,从血缘上来说,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你我却是陌生人,不,应该说是仇敌吧."
"所以,家洛,别让我恨你,别让这些虚无的东西毁灭了你我之间的母子情缘,没有额娘,你仍旧是你,仍旧是陈家洛,以前的那么多岁月,没有额娘在身边,你不是一样坚强的活下来了吗,可是,你阿玛不行,没有额娘,你阿玛也会活不下去的,就算勉强活下去,不过也只是因为责任未了而变成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的国家机器,额娘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家洛,我的家洛,就让额娘和上天打个赌吧.这个赌,额娘绝不会输."我看看外面墨色的天空,上面几颗星子闪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是的,除非确实无路可走,否则,儿子,老公,我一个也不想放弃.握紧拳头,我坚定的对自己说.
蹭蹭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却不若平时闻见酒味时那般难受,只觉一片安心,万分感恩.是的,老天爷,虽然和你打着赌,可是,却也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穿越了这几百年的时光,来到这大清朝与他相爱,与他相知,与他相许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誓言.
这一生,知已有了,虽然不在身边,爱人也有了,而且深爱着自己,而且十年如一日的深情,儿子也有了,虽然有一个心心念念的想要自己个儿的命,可是,我还会搞不定一个小毛头吗?看我怎么拾掇他!
把脑袋深埋进他的胸口,压抑住自己的笑声,家洛,你个小样的,你就等着你额娘我来给你洗脑吧.呵呵呵呵!
PS:写这一章的时候,正逢上看一篇悲文,关掉悲文后才发现,我竟然有把此文写成悲剧的趋势,天啊,幸好刹车及时,要不然,某荷在那悲文的催使下,指不定把谁写死了,比如,四爷死在家洛手里,家洛死在弘历手里,冰若受不了打击,杀了弘历,再自尽.吼吼,顶上钢盔,看看四周目露凶光的大大们,荷花无语,偶只素想想,只素想想……!
--为了逃避烂番茄臭鸡蛋各类刀具而疲于奔命奔命的某荷在垂危之际留。
再顺:奉天承韵,皇帝诏曰:看文不打分,看文不评留,看文不留印者,一律杀无赦,要不然,其实悲剧也是粉不错滴选择哦。
--吐着舌头叫着偶素无良滴荷花的某荷留。
康熙六十一年冬初,天色一直都是阴沉沉的,难道,老天也知道,一代明君康熙要走了吗,初冬的京城,总是飘着白雪,白雪覆盖了整个大地,天地一片白亮,康熙在病重时把我召了进宫,我知道康熙也是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了.看着躺在床上颜容憔悴的他,我感叹着岁月的无情,将一个如此博学多才的明君也变得如此垂垂老矣.
"冰若,你所有在宫的记录,朕都命人消去了.从今儿起,你就真正是无名之人了,冰若,朕其时一直想谢谢你,谢你一直陪在老四的身边.冰若,你,是个好孩子."康熙看着我,笑着开口,他变得平和多了.
"其实,冰若一直想叫皇上一句公公,不是宫里头叫的皇阿玛,也不是皇上,只是平平常常人家叫的公公,冰若想如同普通人家的儿媳一样,给公公尽心孝道.只是,宫里无情,容不得冰若这么想,这么做."我看着康熙,端过药.
"老四的性子,不是很好,这么些年,也委屈你了.冰若,你要答应朕一件事,让老四别对老八他们下手,别对自己的兄弟下手,别留下个骂名,除非,他的这些个兄弟要谋反,否则,都放过他们吧."康熙喘着气,轻叹着:"朕虽是皇帝,却也依旧是个父亲.朕希望他们平平安安."
"你放心吧皇上,但凡冰若做得到,一定万死不辞."我将汤药喂进他的嘴里.康熙是真的老了,否则,一辈子在斗的他,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呢,他的后半生,可以说都是在和自己的儿子们斗啊.
"这,是我留下的遗诏,冰若你收好了,以后,也许会有一些用处的."他看着我,指指旁边用小盒子装好的一封信:"冰若,老四,会是个好皇帝的,是不是."
"皇上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吗."我笑着收好那个盒子.
"这几道旨,你听仔细了,李德全,传下旨去."康熙咳了几声,李德全含着泪点了点头:"冰若,你也听着,要记着,马上办."
"是,冰若明白."我点点头,拭去脸上的泪水,仔细听着康熙的话:"着革去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职衔,发往乌喇打牲军前效力,念其年迈,着由其长子代父前往”康熙说一句,便停一下,李德全写一句:“泉州府永春、德化两县聚从两千、竖旗放炮一案,朕原有旨意,此等人原非贼盗,因岁歉乏食,不得已行之耳,遣部院大臣侍卫,前往招安即可。上书房大臣马齐处置乖谬,擅自批文进剿,不但首贼陈五显逸逃,斩杀八十余名裹挟之民。着革去马齐领侍卫内大臣、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职衔,交部议处!”
“上书房大臣张廷玉,随侍多年,并无善政建议。去岁朕下诏求言,侵仅奏将节妇守岁龄由五十改为四十五,敷衍搪塞,事主不诚。本应严议,念其除此之外尚无大过,着降两级处分,暂留上书房行走。”
看着康熙疲惫的脸,我心里默念:"谢谢你,康熙,我知道你的用意了,谢谢你给胤真铺路."
“方苞系布衣儒生,一介微寒,简拔朕侧,受恩深重,本应精白乃心,专诚效命于君。乃方苞希求恩荣,不安于位,交结外官,通连阿哥,品行甚属不端。念伊年老,免于处分,赐金还乡,交地方官严加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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