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椅子上,急急的喝了口水:"我还活着."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太监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叶赫那拉*冰若接旨."
我与玉芙忙走出去.宣旨的是李德全.
"冰若姑娘大喜啊,"李德全笑眯眯的看着我,只是看着那笑,我心里头怎么像大冷天的吃了冰棍呢,直冷到心窝子里去了.
"大总管说笑了,奴婢又何来的喜事啊?"我笑着看着他,手却紧紧握住了玉芙的手.
"奉皇上口谕,今儿晚上诏姑娘伺寝呢.姑娘还不快谢恩."李德全开口,笑得灿烂.
听完他的话,我只觉腿一软,不由跪在地上,眼前金花乱飞,眼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李德全那尖尖的嗓音像是从幽冥中索命的鬼发出的声音一般,我的脑中不停的闪过:伺寝"两个字.
不要,我不要.
眼前一黑,我彻底的昏过去了,耳边似乎传来玉芙焦急的叫声和李德全的骂声.
"姑姑,你怎么了?"
"姑娘怎么了,快来人啊."
疼痛从人中处传来,我清醒了,看着四周围着的人,我露出一个笑:"没事了."
"姑娘还不接旨?"李德全看着我,仍用那尖尖的声音催着我,像是催着我去送命一样.没错,接了旨,就等同于送了命.要想一个侍过寝的奴婢死,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奴婢接旨,谢主隆恩."
"姑娘若是今后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奴啊."李德全笑着,那笑声听到耳中,再刺耳不过了.我低着头,掩饰着眼中的厌恶.
"大总管哪里话,玉芙去拿些银子给大总管买茶喝."我吩咐着玉芙,恢复了一向的平静.康熙,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的死活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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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玉芙匆匆跑出去,摇着头:“玉芙啊,你怎么会认为他能帮我呢?他是阿哥啊?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而触怒他的皇阿玛呢?为什么不让我抱着那个他会来帮我的梦呢?一定要打破我的梦吗?”
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呢?
脚步声终于在帐外响起,我不自觉的看向帐口,眼中有着一丝丝的期待。
玉芙出现在帐外,没有说话,只是躲着我眼睛,刹那时,心一下子凉了,然后大笑出声,越笑越大声,直笑得连泪出来了。
笑得呛了声,仍旧在笑。
除了笑,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哭吗?我的自尊和我的骄傲都不允许我哭,所以我只能笑,只能大声的笑。而心,在笑声中一点点的碎裂,碎成满地的残渣,再也拼不回了。
玉芙搂着我:“姑姑,别这样,姑姑,别这样,依月帮你啊。”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又能帮我什么呢?”我笑着反问:“啊,能帮我什么呢?谁也帮不了我啊。”
闭上眼,笑脸上有两行冰凉,是泪吧,我对着玉芙开口:“你看,我多开心啊,这是喜极而泣啊。还不恭喜我吗?我就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了,多大的恩宠多大的面子啊!”话声转低: “可是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姑姑。”玉芙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好想回去啊。”真的好想回去啊。
夜色中的草原很美,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萤火虫儿相映成趣,我走在李德全的后头,仍然在笑,这六年在宫里头,我学会无论心里想什么,脸上也只是笑。
“皇上,叶赫那拉氏来了。”李德全在帐门外弯着腰,对里面的皇帝开口。良久里面的人才开口:“进来吧。”
“是。”李德全谄媚的开口,也不顾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然后转头对我说:“姑娘请进吧,老奴就在外头侍候着。”
我冲李德全点点头,身子因为心里的那个叫嚣而哆嗦着:“有劳公公了。”
掀起帘子,我深呼吸,看向帐中那个在烛火下看奏章的男子,不可否认,他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人长得也帅,因为在皇位呆久了吧,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若是放在现代铁定能迷死一票的女人。可是我看过的帅哥太多了,他的长相虽好,气质虽佳,却不是极品,所以,我免疫。
微微曲膝,我甩动手中的帕子:“奴婢叶赫那拉冰若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平身吧。”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声:“朕要休息了。”
我平静一下,走到床前,铺床,展被,然后走到他面前,给他把皇袍脱下,一个扣子,一个结的解开,不小心的手碰到了他的脸,他看了看我:“你的手很冷。”
“是,皇上,奴婢的手是很冷。因为奴婢心冷。”我也冷冷的开口,手却不停。
“为什么?”他倒有些好奇了。也许是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在侍寝时还能这么冰冷的和他说话吧,他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奴婢一直以为皇上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明君。”我蹲下身子,给他解开腰带。好,他以经走入了我的计划里头。
“这么说现在朕在你眼中就不是明君了?”康熙冷冷的盯着我,烛火下,他的影子覆在我的身上,好像怎么也避不开一样。
“皇上是明君,八岁登基,十四亲政,十六除权臣鏊拜,而后又平葛尔丹,大小准葛尔部,收复被罗刹国强占土地,实为第一明君,只是奴婢孤陋寡闻,从不知这强逼女子伺寝也是明君该做的。”我取下他腰带,正准备脱鞋。
"这么说,朕要了你就是昏君了?"康熙的话里带着杀气.
我跪着:"奴婢不敢."
"这天下有你不敢的事吗?"康熙的话像是从齿间硬挤出来的.
然后一阵预料之中的疼痛从心口外传来。一个人在康熙的怒火之中被踢飞。心口处好疼哦,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没料到男人,尤其是一个从小习武的男人在大怒之下,劲道如此之大。喉头一阵甜腥味,一声咳嗽,血从口中吐出,沾染在地上的毯子上。眼前只觉金星乱舞,一阵阵熟悉的眩晕绕在身边。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看着怒火中的康熙,勉强跪好:“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头低着,掩住了脸上设计人成功的笑,康熙啊,你还是中了我圈套了,这个样子的我,你是没“性趣”的吧。至少,我的清白保住了。
虽然我不是那种要为爱人守身如玉宁死不弃清白的女子,但是我讨厌被人逼迫,尤其是被人逼迫的性爱,更是其中之最,因为那等同于“强奸”,虽然他没拿刀逼着我。所以设计你一下,保住我的清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再说,我可是从小在党的教育下长大的一代,党教育我们要敢于同一切不良份子做斗争。我可是乖孩子啊,怎么可以不听党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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