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说什么?”
“老爸知道我病了吗?”他若知道,一定会担心死的。
“回来时老板已经睡下了,还不知道呢。”
“不许你叫他老板!”我嘟起嘴,抗议道。
“那叫什么?”他含笑的眼底,满是疼惜,让我想起了儿时的光景。那时的他,也时常这样专注地看着我,那清澈的眸子里仿佛再容不下其他。
头,好晕,好迷糊,闭上眼睛,缓了口气,唤道:“……木头……”
“在。”
“你喜欢我吗?”
握着我的手掌微微一怔,又很快恢复平静。他腼腆地抿了抿嘴唇,有些颤抖地说道:“喜欢!”
“有多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他低下头,手置于额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可惜……喜欢不是爱……”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鼻子忽然有些酸,胸口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痛……紧紧闭着发热的眼,我这是怎么了?……
“我爱你!”
心下一颤,缓缓睁开眼,看向他。
“真的?”
“真的!”他看着我,坚定地点点头。
“有多爱?”
“爱到你每蹙一下眉头,我都会心疼!”微凉的指尖温柔地滑过我的眉梢,眼底泛着一丝绝美的光芒。
“你能爱我多久?”他握着我的手,轻轻一笑,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一辈子?”他看向我,轻轻摇了摇头。
“一年吗?”他嘴角含笑,又摇了摇头。
“……一个月?”他沉默,再度摇了摇头。
“是……一天吧!”一丝失落滑落胸口,紧接着一缕欣慰悄然蔓延开来。若能被一个真心真意的爱过,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此生,也足够了!
“一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他淡淡地一笑,温热的唇瓣上我的手。
心,一阵轻颤,从未有过的燥热燃烧着周身的肌理。我艰难地望进他的双眼,含着淡淡的笑意,那样温柔,仔细。胸口一阵涌动,一丝酸楚毫无预兆地涌入眼脸,哽咽喉间。忽然间,好想拉过他的衣领,大声说他傻瓜!又好想轻轻一笑,告诉他,我懂!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需要你了,你就不再爱我了吗?”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是贪婪的私心却促使我想要知道更多。
“爱!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天,我依然会爱你!我会在世间任何一个不起眼儿的角落里,静静的等着。”
“等什么?”
“等到你再需要我的那一刻!”他眼底透着缕缕柔情,泛着些许隐伤,疼惜的抚过我的脸颊。
“傻瓜!”我微微起身,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拉向我,眼前早已经模糊的一塌糊涂。整个人,整颗心都在不停的颤抖。我合上眼,温湿滑落唇瓣,游移在唇齿之间,嘴角轻轻漾起一抹安然满足的笑。那是泪的滋味,一丝甘甜,一丝苦涩……
第四章:暂时性失意
“木头……”头好昏,好痛,黑暗中我不停的摸索,掌心划过缕缕空气让我莫明地有些失落,竟有些贪婪那炽热的体温。
“快去告诉大王,姑娘醒了!”清风撩过头顶,一丝阴影逼近,遮住了光线。
“参见大王。”
“不是说醒了吗?!”声音略带不悦。
“大王,姑娘刚刚确实有些清醒,还说话了呢!”
“她说什么?”一只温热的手掌抚过脸颊,眉头微蹙,头越发的昏沉,潜意识的紧紧抓住。
“……木头……”
“什么?”
“大王,姑娘从刚才就一直在喊着‘木头’。”
“木头?!来人!”
“末将在!”
“带些人马,随寡人去砍些木头来!”
“遵命!”
又是一阵清风撩过,耳鬓唏唏梭梭传来不完整的对白,思绪越来越混沌,身体的炽热不曾减轻半分,看来木头说的对,我真的是病了。
正想着,身子被人轻轻扶起,鼻尖撩过一丝热气,一股恶苦的味道滑入喉咙,神智一瞬的清醒,胃里一阵翻腾,猛地将那人推开,扶着床沿不断干呕。
“醒了醒了!这次真的醒了!”
应声儿,一丝方帕带着浓重的香粉味擦过嘴角儿。身子被轻轻放平,我虚弱地喘了口气,心下不禁愤愤咒道:死木头!明知道我最讨厌香水,还喷的那么香!等我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忽觉喉咙干的生疼,努力咽了口唾沫,呢喃道:“水……水……”
“水?!快,拿水来!”好温柔的声音,真的好像水一样。女的?怎么会有女人在这儿?难道是雪儿?
“姑娘,水来了!”应声儿,身子再度被人扶起,双手胡乱的抓过水囊,拼命地往嘴里灌。
水囊?为什么会有水囊?我最心爱的SNOOPY的杯子呢?为什么不用?难道是雪儿和木头联合起来逗我玩儿呢?
“……雪儿……”
“她说什么?”身子被放平,带着浓浓香水味儿的手帕再度擦过嘴角儿,我厌恶地皱了皱眉。
“她说‘雪’!”
“雪?木头倒是好说,可眼下到哪儿去弄雪啊?!”声音带着分焦急。
“雪儿!”我努力地撑开眼皮,微撑起身子,眼前却是模糊的一片。
“姑娘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这要是让大王看到了,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好陌生的声音,好奇怪的称呼,好想用力摇摇糨糊一样的脑袋。
“雪儿,是你吗?”死命地抓住身旁的一只胳膊,别闹了好吗?
“醒了吗?”应声儿,一丝阴影带着缕清风来到面前。
“参见大王,大王,姑娘神智好象不太清醒,一会喊‘木头’,一会有喊‘雪’的。”
“喝药了吗?”
“喝了一口,又全吐了!”
“那怎么行!药呢?”应声儿,身子再度被扶起,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嘴被强迫性地捏开,浓重刺鼻的味道瞬间滑落喉咙,侵满肺腑,神智已清醒大半,我不断挣扎,汤水撒了一半。
“奶奶的!想整死我啊!”扬手打掉药碗,扶着床沿粗略地喘息着。
“你醒了?!”声音透着分欣喜。
“被你这么折磨,不醒才怪!”我均匀了气息,抬眼一看,不禁愣在当场。
眼前的一男三女,衣着古怪异常。女的一袭长群,由掖下直拽到脚底,头梳两个又俗又难看的包包;男的一身铠甲,头带钢盔,腰间的阔刀随他的喘息不断颤动,气势磅礴。再看看周围的景致,白布包裹着的四周好似一个硕大的帐篷,门口处散落了好大一堆枯木,旁边的几桌矮的不及膝盖,床上的锦被透尽了古韵,床下的阶梯上铺着张老虎皮,拍了拍木板一样的床,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脑袋晕忽忽地发涨,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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