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着我,淡淡笑道:“我也不知道。”
“啊?”那个男孩又把目光投向我,“你能告诉我吗?”
我略略将我的遭遇说了一遍,当然把那一段A片给省了。
“四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妹妹?”那个男孩一脸坏笑地问。
“晓雨给两位阿哥赔罪,我也只是想借四阿哥的名声逃走罢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若不是遇上我们你今天怎么逃脱呀?”那个男孩看着我笑容可掬的问。
“不是没有如果吗,我就是遇上了!”我笑着说,四阿哥心情似乎也很好,眼角一直有着淡淡的笑意。
我细细打量着这个男孩,他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鼻梁挺拔,嘴角含笑,观之可亲,年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这么小,四阿哥就带他去逛妓院,不对呀!四阿哥看起来不像是个会逛妓院的人呀!偷偷瞧向四阿哥,他也正看着我,目光相遇,他似不经意的一笑,我却是很尴尬,嘴角扯出一抹笑。
“你是哪里人呀?”那个男孩问。
“这个?我也不好说,反正我的家乡叫扬州,但是此扬州非彼扬州,你能了解吗?”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来自哪里,总不能说我来自300年以后,估计他们要把我当妖怪,请道士做法捉妖。
“不能理解,我只知道有一个扬州,扬州是个好地方!”男孩摇摇头道。
扬州在古代确实是个好地方,商贾云集,富庶之地,只是现代却由于沿海城市的发展使扬州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
我眼中的不尽然之色,让四阿哥起了兴趣,问:“怎么?你不这样认为?”
“扬州说好,那是因为它现在是处于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点,成为两淮盐运中心,但是未来的发展会向沿海地带发展,海运会取代内河运输,扬州自然也会跟着没落!”我道。更何况将来的铁路运输,内河运输更加的没落了。
四阿哥眼中有赞赏,也有不同意:“海运不过与外邦蛮夷交往,岂能与国之经济命脉相提并论!”
我笑笑不置可否,我又岂能跟你说,沿海地带是打开中国对外的窗口,清朝因为闭关自守让中华民族屈辱了近百年!
“你有什么打算?”四阿哥问。
这个正问到我的痛处,我也是一筹莫展,这个社会好像不适合女性独立生活,我耸耸肩,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天无绝人之路,我总不会饿死的!”
“你还想再遇到一次那样的情况,怕是没有那么好运气再遇到我们了!”四阿哥脸色不变,看不出喜怒。
“吃一堑长一智,难道在这里除了买给大户人家当丫头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我问。
“有!”那个男孩道,“嫁人!”
“嫁人?亏你想得出来!”我没好气地说,“本姑娘我才十七岁,还不想就这样把青春年华锁在高院里!”
“你都十七岁了!还没有嫁人!”那个男孩夸张地问,“不担心没人要!”
“什么没人要!”我看我是跟他杠上了,竟然敢说我没人要,我生气地说,“我看你也没多大,难道你已经结婚了?”我不屑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我当然结婚了!”他很自豪的说,“我的福晋都比你小!”
我这才想起这是在清朝,这些人都早婚,我笑笑道:“不好意思!我搞错了,满人结婚都是很早的!”
其实我还想到一句话,只是不敢说,诱奸未成年少女!
“即便是汉人女子,你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呀?”那个男孩依然问。
我的胃已经开始绞痛起来,刚刚跟他们说话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已经痛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这胃痛的病根子还是上高中的时候落下的,高中毕业调理了一段时间好多了,几乎已经不发作了,可能这次饿得时间太长,又发作了。
“没有人规定女人一定要嫁人!”我没好气地说,这会实在是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也没有力气纠缠。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得好好的,这种口气!”他显然被我的口气激怒了。
我掉过头,不去看他们,也不和他们说话,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我用包紧紧的捂住胃,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四哥,她怎么啦?”那个男孩问。
“你该去问她。”四爷淡淡地说。
那个男孩冷哼了一声,车内静静的,我只感到那疼痛无边无际的向我涌过来,快要把我淹没了!
马车悠悠停了下来,车夫隔着帘子喊:“爷,到了!”说着撩开帘子,四爷和那个男孩接连下了马车,我忍着疼痛,努力装出没有事的样子,跟着下来,四爷等在马车门口,伸出手要扶我,我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借力想跳下马车,还未着地,疼痛的感觉彻底把我淹没,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丫头·嘲笑
醒过来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守在我的窗前,看到我醒了,满脸的惊喜,道:“姑娘你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
“现在已经是申时(相当于现在的15时到17时)了。”那个丫头扶我坐了起来,我四处看看还是那间房,看来我这间房还真是有缘,每次晕过去再醒来都在这里。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我问。
“是贝勒爷抱着您过来的!”小丫头如实回答,我虽然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但想到是四阿哥抱着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姑娘,贝勒爷吩咐,姑娘醒了先吃东西再喝药!”
我的心中一暖,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还有个人会关心我,心生感动,原来人是这么容易满足,只是都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就像我从来没有好好珍惜过父母对我的爱,现在才知道它的弥足珍贵。
坐在桌上,喝着米粥,有种幸福的感觉,原来幸福就是在饥饿中甜甜的米粥的清香。
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也喜欢让我喝中药,她说中药治本,但是端着苦涩的药汁,闻着浓浓的苦味,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古人说药香也不失为一种雅香,或许喝药喝多了的人,例如林黛玉会把它当成一种雅香。
我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全喝完了,那个丫头惊讶地看着我,或许她以前伺候那些主子喝药都跟电视上一样,用勺子一口一口的慢慢往下咽,我轻笑,那样还不如把味蕾先去了。
“你们家贝勒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见见他。”
“贝勒爷说,如果姑娘好了,今天晚上就去书房见他!”小丫头笑答。
“你叫小红?”我轻轻地问。
“是,难得姑娘还记得我!”小红依旧是公式化的笑答。
“这个府里都有些什么人?”我问,我既然一时半会回不去,那总得给自己先找条生计,不能活活饿死!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了解我打工的地方都有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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