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门,四爷和十三爷却还没回来。倒是鱼儿,一见文若回来了,忙上来拉了她,问长问短:“你去哪里拉?一个早上都不见你。把我一个人丢这里,闷都闷死拉!”文若笑笑,“不过出去随便走走散散心。”鱼儿道:“你都听说了吗?细哥哥和胤祥搞什么花样哦,弄的百姓都说他们收刮民脂民膏,要是传到皇上那儿,那可糟了。”文若道:“他们自有他们做事的方式,不是咱们能管的。”鱼儿道:“你今天是怎么啦?脸色这么白,说话也不像你呢。”文若道:“可能昨晚着了点凉吧,有点头痛。”鱼儿忙伸手来摸她额头,一面道:“那你去歇着吧?我去叫大夫——”说着就往外跑。文若忙拉住她:“不用了,我睡会就好了。”鱼儿道:“那行么?病了怎么能不看大夫?”“我真的没事,别担心,我亲爱的小鱼。”说着摸摸鱼儿的脸。鱼儿笑道:“这样说话才正常了。那好,你去歇着吧,我不吵你了。”文若笑着点点头,自去床上躺着。
直到天将黑近,胤禛和胤祥方才回来。四爷房里的灯一直亮到深夜,才见胤祥出来。跟着服侍的丫头进去了,端水进去,端水出来,最后进去一阵子,方出来关上门。文若一直望着那房间,待到那丫头走了一阵子了,悄悄爬起来,到四爷门口。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四爷沉稳的呼吸声隐隐可闻,文若轻轻走到他床前,坐在床沿。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胤禛……”她忍不住轻唤出口,一滴眼泪滑至腮边,忙伸手擦了。“你叫我什么?”床上的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我……”文若见他醒了,一时慌乱,站起来便欲走。胤禛却一把拉了:“既然来了,干什么走?”文若无法,只得回过身来,站在床边。
“刚叫我什么呢?再叫一声?”“胤禛——”她低低地唤了声。胤禛坐起身来,从背后抱住了她,轻轻吻她的脖子,“只准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这么叫,知道吗?”文若转过身,正对着他,声音有点哽咽,“我……”胤禛一面吻上来,一面抱住她往床上倒去,一只手探进衣服里,往她胸前袭去。“不,别……”文若欲起身。“怎么了?你来不是想我了吗?”四爷戏谑地说。一面亲她的脸,文若忙躲,还是给他亲吻到,泪水的味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文若藏在他胸膛里,“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四爷抬起她的脸,用手擦干她的泪,“那哭什么呢?”文若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睛,黑夜里,那双深邃眼眸像两点寒星,直看进她的心里去。
“胤禛,我害怕。”“怕什么?”“我怕,怕离开你。可是我……”四爷道:“你在说些什么呢?你怎么会离开?我不许。”说着吻住她的嘴唇,一双手灵活地解开她的衣服,吻从嘴上滑到胸前。文若一面推他,一面嗔道:“怎么扬州巡抚这么吝啬么?连个女人也不送。”胤禛听了,停下动作,直视文若的眼睛,“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女人而已。难道在你心里,就把你自己当成一个女人?在你心里,我胤禛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到后面,已是微有怒意,文若看着他发怒的眼睛,哽咽了几下,猛地抱住他:“不是的……不是这样……胤禛,我爱你……我怕你,我怕你不爱我,不喜欢我……我宁愿走,我宁愿离开……我可以忘了你,我可以的……”胤禛把她从怀里拽出来,“傻丫头……”密密的吻再度落下,像温柔的手想擦干净她的眼泪。“不准走,不准忘了我。你就算去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知道了吗?”当熟悉的身体又一次覆上,那瞬间的重量是如此幸福。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啊……胤禛,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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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涉及到当代人物,一律为虚构。祖润之其人,纯属虚构。
第十一章
扬州城中催交盐税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更有好事者如前明余孽红花会、天地会的人在中间大肆挑拨,散播流言。一时间竟然难以控制。一连几日出现几次暴民滋事现象。其实是否真的暴民滋事还是有心人为之,也很难说。文若和鱼儿这两天也不敢出门了,每天送四爷和十三爷出去,总是很担心,年羹尧更是寸步不离,跟随四爷左右。
这日,文若和鱼儿仍是一大早送两位爷出了门,便如平常一样坐下了闲聊。谁知没过多久,便听得两位爷回来了。文若心里一惊:“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忙向着门口跑来,鱼儿也跑了出来。果见年羹尧带领一队侍卫护送着四爷和十三爷回来,年羹尧扶着四爷,文若一眼便见四爷的手臂上缠了一条绷带,白色的绷带被血染的通红,当下吓的脸雪白,忙上来接住,就往房里扶,一面又听的年羹尧吩咐侍卫加强防卫,又一叠声的命传大夫。文若同他一起扶着四爷,不经意间对上一眼,见年羹尧一脸平静。文若扶着四爷坐下,四爷摆了摆手,年羹尧便道:“这里便有劳福晋了,奴才告退。”
文若忙替他检视伤口,四爷见她一脸担忧,拉了她手,道:“我没事,放心。”文若道:“怎么会弄的这样?年羹尧在做什么!他不是一直跟着的吗?”四爷道:“方出城门,就遇上偷袭。说是暴民滋事。哼,暴民?这次偷袭分明早有准备,早就埋伏好了的!还用箭!暴民会这些?分明是前明余孽趁机闹事!”一面又对文若道:“你去看看十三弟怎么样了?”文若忙答应着出来,正好见年羹尧在院中,文若走到他身边,盯住他,带着怒意:“真是‘偷袭’么?是你安排的吧!是不是?”年羹尧道:“你那么在意?你该不会真的对这个男人动心了吧?”文若转过脸去不答,年羹尧又道:“若儿,我劝你清醒些吧,你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又压低了声音道:“沾血的绷带换下之后记得藏好。我们的事就可成了。”文若一惊,还欲说什么,年羹尧已经走开了。
文若来到十三房中,鱼儿已是哭的稀里哗啦。忙看十三伤势,原来十三也受了伤,大腿上划了长长一条口子。文若忙安慰鱼儿:“照顾十三爷要紧”,一面又看十三伤势。十三道:“四嫂怎么过来了?四哥呢?”文若道:“他不放心你,让我来瞧瞧。”十三道:“无妨,我这不过皮外伤。你去照顾四哥吧。”文若道:“大夫就快过来了。”又交待服侍在旁边的丫头:“好生服侍十三爷。”方告辞出来,到四爷这边。见大夫已经来了,那带血的绷带已经换下,丢在一边,正在给四爷上药。文若便出来打水,装作无事一般顺手拾了那绷带,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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