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缺这五万两,在朝堂上少不得丢脸面,我做朋友的肝胆相照,那也是意气!再则,那五万两是给四爷赈灾的,与几位爷有什么损害?九爷想出风头,应该自己在朝堂上做几件像样的事,而不是专门等着看人的笑话!”
“朝廷大事,我是不懂的,你们兄弟间的这滩浑水,我也决不想趟。今天若是九爷或是您八爷来办这个事,来和我开这个口,十万两我也照样掏!
“钱是给赈灾用的,难道几位爷竟为了让四爷丢个脸面,而让无数灾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难道大清的混乱,会是几位爷的幸事?难道一团乱麻的江山是你们想要的?”说到最后一句,我也有点胆怯。直言八爷想要江山,被“咔嚓”的几率很高哦!但是不说这么多,十爷以后怎么立足?我赌,八爷不会杀我!直觉。
一片寂静!
“我心里想的全都说了。朝廷的事,我决不干预。几位爷的纠纷,我也决不掺和。我只想一心做好我的生意。对朋友,我一定会两肋插刀!”再表白一下,太冷场不好。
“我相信叶子!”十爷总算开口了。我知道我做的事让他为难,伤他太深,“八哥,叶子决不会出卖我们的!”
“你怎么就不醒呢?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九爷气急败坏,“她知道的太多了!”
“八哥、九哥,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十爷,你这样待我,我今生怎么还啊!
八爷挑挑眉,看向了十四爷,我知道他什么事都会依我。只要”只要这事和四爷无关!可偏偏十之八九,我的事总会牵扯上四爷,让他为难了。
半晌。
“八哥……我也用我的性命担保!”十四面无表情的缓缓说,但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一阵心痛,对不起。
大家都一齐看向了八爷,都在等他发话,浅笑轻语:“我也相信叶子。”
我过关了。
不嫁
“又要赈灾?缺多少?”刚刚淮河赈灾去了三个月,回来没几天,怎么又有灾了?现在都入冬了,哪儿还会泛滥呀?东北暴风雪!晕倒,今年怎么这么霉。
“十万两。”我的一口茶全数喷在了他身上。
“没有。”你真是超级败家子。人家当官都能捞好处,你自己拼命贴钱也就算了,还想把我也拉下水。上次那五万两还没还,现在居然要十万,你以为我是开银矿,还是有印钞机啊?十两的话,你可以直接去账房拿!
“赈灾!”他慎重的重申。
“也不能老让我一个人赈啊!”这么光荣高尚的好事,你要发动大家,给其他人一些机会啊!
“你究竟有没有十万?”他开始不耐烦了。
“有,但那是我的嫁妆!”笨死了,怎么会说“有”的呢,说“没有”不就结了。碰到这冤家就头大,笨死算了。
“反正是给我的,都一样!”
晕!
“谁说我要嫁你了?”我可是女钻石王老五。
“除了我还有人要你吗?”
“没有,所以才要多存嫁妆啊!”天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我的脑子肯定坏掉了。
“我会还你的。”
会才怪,你当我是冤大头啊!你家老爷子那一大沓子窟窿,我可不敢趟,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我的钱塞你们的牙缝还不够
“你找别人吧!”我一口回绝。
“到底给不给?”
“不给!”我决不能让步。
“我要生气了!”
我还已经气疯了呢,你怎么就吃定我了呢?那么多大款不找,偏来压榨我。
“气死也不给。”我就是软硬不吃。
“真的?”他侧过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一丝轻佻的自信。
“真的!”我坚定坚决毅然决然,说什么都没用。命可以不要,钱一定要保住,再威逼我也没用。
勾魂夺魄的一笑!
乖乖起身拿银票!
这个冤大头我是当定了,半天的口水战,在他静静朝我勾魂夺魄的一笑后,以我的失败告终。唉”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吃定我了,再这么下去,我肯定要为他破产。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银子啊,银子。八爷啊、九爷,你们今晚来不来吃饭啊?我的荷包在惦记你们了,今晚叫赵掌柜把菜价翻十倍,呜——呜!翻十倍也弥补不了我的损失。
我的十万两!
“对了,什么时候搬我那儿去?”他又在旧事重提。
三个月前他提的时候,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现在?门都没有,等你还了我十五万两再说吧!
我闪到门口,抛了一句“死也不去。”然后如脱兔般冲出门。找赵掌柜商量商量去,怎么能弥补些损失。
唉,平白亏了十万两,我这两天做什么都没精神。
“大掌柜,大掌柜!”也不知道又是哪个新来的。以后新员工上岗之前,一定要好好培训。这么不懂规矩,居然打扰我的午休。
“什么事啊?”明天就炒了你。
“回大掌柜的话,有位大爷一定请您过去!”
“你没脑子吗?要每个客人都要我去招呼,我还要你们干什么?”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请了那么多人,可还是忙不歇!
“大掌柜,那位大爷非要见您!”
“他说要见,我就见吗?”这个新来的活计,明显没脑子。我炒你鱿鱼,你也不能怪我无情了。
“他说,您一定会见他的!”
“哦?我还偏不见。让他爱吃就吃,不吃就走人。”我的火也冒上了。
“他还说,带两个字给您!”
“什么?”这小伙计太不灵光了,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一定要我问一句,答一句,真没有前途。
“他说,叫您“叶儿”,您就去了!”小伙计老实巴交的回我。
“叶儿?”我“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叫过我“叶儿”的,只有……他来了。
我赶紧十万火急的穿戴整齐,匆匆开门,问,“他在哪儿?”
门外小伙计磨磨唧唧地说:“那位大爷啊。您一直不出来,他一定等急了,他在二楼烟波厅,您……”
我顾不得这该死的小伙计愣头愣脑的杵在我面前,直接绕过他,冲向烟波厅。上帝保佑,别让他等急了,我的脑袋还不想搬家。
深呼吸、深呼吸,我轻轻敲门。
“进来吧!”
好熟悉的声音,但不是他的。我推门进去,发觉自己迟钝的够可以,他出来当然是带着李德全了,怎么会连李德全那独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真是猪油蒙了心。
恭恭敬敬的弯腰向他行礼,想要请安,可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在外面管他叫皇上,不妥当吧?他是微服。
正踌躇着,浓厚的声音响起:“叶大掌柜?你好难请啊?”我一下更是忐忑不安。“哈哈……哈……”笑声响起,安心一点,“过来坐吧,叶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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