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选了康熙四十二年,正是她离开四年时,那时的他还是春风得意。既然不能改变命运,总可以选择着看吧。
可惜,人生如果不是充满意外那就不叫人生。
这回小凡落在了野外,在附近的村子里偷了人家院里晾的衣服套上,一打听,竟已是康熙四十九年初,此地正是京郊。小凡与现代联系时少不了又一通埋怨,谁知那边还抱怨,因她口内金属太多,干扰了机器,差点死机。小凡捏捏鼻子,自认倒霉,可见便宜是占不得的。
搭了驴车进了城,变卖了随身带的玉挂件,买了衣服、随身用品,找了家客栈住下。
是夜小凡细细思索,自己才长四岁,这边已过十一年,若让熟人见了,恐怕当是妖怪。而且他现在有妻有妾有子,恐怕也记不得自己,何必去扰乱他的生活。想要偷偷看他一眼,又想他正是失意时候,只怕容颜憔悴,见到只有伤心,只愿心中记得的还是那个朗朗少年。当下决定明天就离开京城,去江南看看。
我如何舍得与你重逢
当只有在你心中仍深藏着的我的青春
还正如水般澄澈
山般葱茏
可是命运又岂能让你如愿?
中午,小凡收拾好了行李,扮了男装,就向车行走去,走到小巷,有人向她撞来,她措手不及,包袱被抢去,那里面有时光衣,丢了怎么回去?因此紧追不舍。
到了一路口,那人有接应的同伙,两人见她个小,也不再逃,竟向她围过来。小凡劈手扭过一人的胳膊,一脚踢向另一人裆下,那人痛得弯下腰捂着那哀叫,小凡又给手上的那个一记手刀劈倒了,捡起包袱,转到弯腰的人身后,对着屁股来了一脚也给踢翻了。想想不解气,又补了两脚:“靠,连老娘也敢抢。”这才拍拍衣服走人。
与此同时,对面饭馆二楼,有人端着酒杯正凭栏闲望,看见这边骚动也无动于衷,闲闲作壁上观。待看见小凡的动作,那人一震,丢下酒杯飞身下楼,直冲过来。
所以当小凡转身离开时,发现被挡住了去路,心漏跳一拍,是他,长高了,轮廓加深了,眼梢嘴角有了笑纹,十年的光阴给他染上了风霜,还好,不是尘满面,鬓如霜,少了些清朗,多了些凝重,风采倒是更胜从前。只有那双眼睛,还一如从前,此刻正看着自己,刚急跑过来,还略略有些气促,脸上有惊喜、伤感、犹疑,想靠近,却似怕惊碎了那个梦,只好呆立着。
扑上去,抱头痛哭?平静地挥挥手,说嗨?还是无视的走过?小凡呆呆地看着他,思索着。
那人却迟疑的走近了,试探的唤:“小凡?你是小凡?”
“我不是。”话一出口小凡就后悔的想咬掉舌头。果然那人立刻象吃了回春丹,眼亮了,眉开了,立刻冲过来,肯定地说:“你是小凡,是她的声音。”说着抚上她的脸,如梦似幻:“这是她的眉毛,这是她的眼睛,这唇也是她的。”是不是该叫非礼?小凡边想着试图挣脱。那人的另一只手已如铁箍将她牢牢的纳在怀中。屈起膝盖,却无法使出那一击。只好徒劳的叫:“放开我。”
“不放,再也不放。”那人抱紧了她。这时有人在后面问:“八哥,你怎么了?这又是谁?”原来是九阿哥,也不再是那个青涩少年。小凡挣扎着从那人怀中抬起脸:“嗨,你好吗?”
“小凡!你是小凡!怪不得八哥会失态。你怎么没变多少?”唉,我比你还奇怪,我为什么不变,见过我婴儿期的人居然可以在18年后认出我来,我也想女大十八变啊。小凡在心里幽幽叹口气:“呵呵,保养的好。”“保养?就你那样不保养恐怕还好点。”收回前话,他还是那个毒舌少年。
“多年不见,您的舌头看来稳健更胜从前啊。麻烦你,帮我拉开这条八爪鱼行吗?我那腰还想撑个五六十年呢。”
“各人造业各人消。”说完径自回饭馆。
小凡无法,只得拧那人:“八爷,那边有个高台,不妨移驾,以利观瞻。”
八阿哥才省悟正在熙来熙往的大街上,已有人在指指点点。这才松开,却紧紧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伸过来取她的包袱,小凡忙要夺回,奈何身高有限,只好嚷:“你还我,你拿它作什么?”八阿哥就笑:“依你的性子,不是重要的东西,你是不会费力夺回的。我先押着它。”
“你怎知我性子没变?”没想到他还记得。
“变了是吗?”八阿哥微微一笑:“好,就送给那边的乞丐,该作价多少我赔给你。”作势就往那边去,小凡忙扯住了,开玩笑,丢了还了得,只是这人怎么变得这么狡猾了。
两人拉扯着进了饭馆,上了二楼,九阿哥早等在那了,见他们进来就笑:“终于舍得分开了?”小凡很尴尬,八阿哥不理他,把小凡让进里座,自己在外首坐下,柔声问小凡:“吃饭没有,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小凡想说吃过了,又想借机让他松开手,就点了几个菜,八阿哥就点头:“你还是喜欢那几样,可见你是念旧的人。”“谁说的,我这人最是喜新厌旧了。”心中却黯然,这个人,十多年了,还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八阿哥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一会儿,菜上来了,小凡说:“放开手,我要吃饭。”八阿哥就奇怪“你不是两手都会用的吗?”小凡暗恨,这人记性那么好干什么?只得说“久不用生疏了。”八阿哥闻言,拿起筷子夹了菜递到小凡嘴边:“我喂你。”这,这旧情复燃得太快了吧?小凡一扭头:“不要,我要自己吃。”说完就后悔,怎么带了撒娇的口气?那边八阿哥眼更亮了,宠溺的看着她:“好,依你。”说完松开手,却绕过她腰后握住了另一只手,这下小凡就整个偎在了他怀里。
小凡简直要尖叫了,这人怎么夹缠不清的?
那边九阿哥已崩溃了:“这就是我那不近女色的八哥?天,我上窗边透透气,你们自管肉麻,完了叫我。”说着转头看窗外。
小凡快哭了:“八爷,您放手行吗?您这样我吃不下。”却觉腰间一紧,那人带着怒气问:“为什么不叫我羽人哥哥了。”“唉,哥哥妹妹容易出事。”“你怕出什么事?”腰更吃紧了,小凡哀悼,腰啊腰,你招谁惹谁了,让他三番五次跟你过不去,腰杆折断也不是在这里啊,难道你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只得转换话题:“哎哟,我快饿死了。”手稍稍松开些,小凡不得不又硬塞下些。
九阿哥也转过来,问:“小凡你几时到的京城?”身边那个也凝神听着。
小凡哪敢实话实说,那腰还攥人手里呢,只得干笑两声:“这不刚到,正要去找你们嘛。”
旁边那人似乎不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凡敢怒不敢言,以前让他压住,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余威尚在,还是让他拿住。
九阿哥又说:“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分,偌大的京城就能碰上。”小凡苦笑,缘份,不过是猴子的巴巴,该死的猴子,为什么随地大小便?的a02ffd91ece5e7efeb46db8f10a74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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