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求求你们不要造反_摸一凹喵【完结+番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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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热闹的人一片嘘声。

  几个人点点头红着一张脸,双手捂着脑袋不敢见人,这事情办的的确不怎么能拿到明处,现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拉出来有点丢人……

  底下看热闹的人不少,有个人模样甚是奇怪,一身风尘仆仆,有些狼狈,还蒙着头巾只露出一双甚是亮的眼睛。天方以颜治国,全民颜狗,但凡模样差不多的都要把自己捯饬的精精神神,亮亮堂堂。这人群里突然出来这么一位,弄的大家特别不习惯。有几个话多的就凑过去问话,后生你这是外地人?

  来人摇摇头,说着一口地道的天方官话,还挺不客气。

  “就你长个嘴?”

  被怼过后人们也没了兴致接着问,凭借强大的脑补能力把这位只露眼睛的少年郎想象成一位仪容有缺的可怜人,戳了痛处难免脾气急。再一想自己的模样这么好看,就不哔哔了,一脸可惜了了的表情看看这位青年,啧啧的感慨了几句,接着转头陪着众人吆喝,用巫蛊的不要脸!

  这位异样青年在人群里呆了一阵子,只待到天色暗了下来,夕阳西下,将不远处的锦宫各殿顶上的琉璃瓦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余晖。只见这人盯着锦宫方向出了神,之前那几位询问他的人此刻颇为遗憾的摇摇头。嗨呀,再有心又能如何呢?模样不行。其中一位见热闹散去要回家吃晚饭前,还忍不住拍拍这位青年的肩膀以示鼓励。

  不料青年反手一拍,就把他的手打了开去,朝着锦宫方向快步离去了。

  离去的人不是旁的,正是之前被挤兑走的左相喻博章。嗨呀喻相的模样可是一顶一的好,竟然被几个当成仪容有缺心疼了一番,你说气不气,超想掀开头巾和对方比一比。脑海中盘旋着路上听到一位异域歌者庞麦郎的旧曲,伸出拳头要和我比一比。

  但喻相不能啊,喻相是偷跑出来的。壶江口虽然没啥大事儿,可水利工程还没结束,监工的相爷把工作安排了下去就自己跨了一匹骏马,连夜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沿途又听说了申屠安蒙蔽圣听的事,气的自己差点从马上歪下去。幸好他回了来,不然让那佞臣得手了!

  摸摸揣在怀里的遇见,喻相眼里精光一闪,有些算计也跟着一闪而过,总不能坐以待毙,今夜他准备干一番大事了。

  仗着自己出入锦宫小一年的经验,加之平日里也十分留心这些大小隐蔽路线,十分顺利的避过巡查宫人,没避过的也都武力制度了,成功摸进了锦宫大院。月上枝头时,喻相才终于行到了小陛下的寝宫前,悄没声的打晕了门口守夜的几位宫女,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无人之后,抬手敲门。

  \"陛下?\"

  说完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半晌也没什么响动,又怕有人路过坏了大事,摸着怀里的物件,心一横把门推开一个缝,走了进去。

  关上门喻博章行到了国主榻前,正要抬手去唤醒阿月,却被睡颜暴击又把手放了下来。

  阿月睡梦正酣,实在是不忍心惊动,就顺势蹲了下来,一脸痴汉的盯着心上人瞧,大气也不敢喘。

  许是他视线太过热辣,酣睡的小陛下眼皮微微一动,睁开了一双特属于尤氏的美目。

  睡眼惺忪,超可爱的。

  喻相这里已经文思涌动准备好一篇长赋来表白了,小陛下却吓了一大跳。

  试问你半夜醒来床边坐着一位蒙面男子,死死的盯着你看,害不害怕?

  以前的尤慕月必定是害怕的,但她现在可是武艺傍身,完全不带怵的。连个救驾都没喊,抬手冲着来人就是一掌。

  喻柏章看着突然胸口贴上的手,面色已然潮红,隐在面巾里看不出来,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阿月,这是....\"

  来人一动不动,没有飞出几米外,也没有口吐鲜血,尤慕月收回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哭。假的,都是假的,朕根本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朕分明就是被所有人蒙蔽的齐王。

  这帮大王八,天方真是欠你们一个戏精奖。

  眼下不是悔恨的时候,反应过来的尤慕月张开嘴就要大喊救驾,半个救字还没出口,寝宫里的这个歹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面巾,连连低声道,陛下别怕别怕,是我,喻柏章,你的左相。

  尤慕月看清来人心放下大半,虽说指不定也是歹人,好歹也算个熟人。眼神示意这位自己已经镇静下来,扒开了喻相的手,问道:\"你不在壶江治理水患,擅离职守来锦宫作何?可有把天方社稷江山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扎心,喻相心里有愧,只得从怀里摸出一个面具,双手捧了出来转移话题。

  \"微臣得了一件至宝,想到陛下心中夙愿,一刻不敢停歇。\"

  尤慕月听了接过这面具一瞧,精致细腻,是一副少女面容,栩栩如生。

  \"这莫非是?\"尤慕月不敢确定,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

  \"正是陛下所想,□□,江湖至宝,易容神器。臣此番回来,就是要带陛下您江河湖海,远去遨游自在。\"

  中宗以后的历代尤氏陛下最奢望的是什么?自由二字是所有人心中夙愿,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尤氏祖上可是反王啊,胸中也是藏着热血的天方有志青年。

  只奈何,一颗鸿鹄心,难改云雀命。

  困在锦宫方寸之间,不得逃脱牢笼。

  而眼下,一个远去的机会摆在这里,尤慕月分不出理智来思索这离去后的种种未知可能,捏着面具坚定开口。

  \"爱卿真是朕的贴心小棉袄,你我何时离去?\"

  喻柏章了也是心下一松,唇角微微一弯,道了一句就在今夜。

  ☆、陛下真丢了

  晨起,申屠安胡子拉碴瘫在小陛下寝宫门前,抽着一棵不知道谁递过来的土烟,因着不会抽,时不时的还被呛到咳嗽不停,却还是不住的吞云吐雾。

  他前面站着一堆急赤白脸的官员,上早朝没见着陛下,问宫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一路疾风小跑,刚从议事殿赶过来。

  来了这看到本来意气风发的小将军是这副模样,越发心里惴惴不安,也顾不上日常怼申屠了,忙不迭地就蹲下问:“陛下呢?”

  申屠安摇摇头,又深深抽了一口,呛得眼泪汪汪,与英武面容十分违和,抓起地上的一张纸朝着众臣抛了过去,有气无力的说:“你们自己个儿看吧…”

  手快的一位武将一把推开近前的官员,快步走上去抢了过来,刚看了一眼就虎目圆睁,血气上涌,将手中刀抽了出来,哇呀呀呀的就要出宫,拦都拦不住。

  众人见状忙凑上去看,这纸上是陛下亲书,心上人的笔迹他们还是认识的,个别痴#汉指不定还临摹过圣旨也说不定。

  “白白,乱臣贼子们。朕此去江河湖海遨游自在,绝对不回来了。”

  背面是另一个人的字迹,却是长篇累牍辞藻堆砌,中心思想总结一下:“各位同僚放心,喻柏章定会护的陛下安全。”

  用得着你来护?我自己没长手怎么地!

  古今天方外,这深仇大恨不外乎两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喻柏章不乖乖在南地治水,跑回来把天方的国民老婆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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