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脸色更加不善,一身黑袍将人闲的更加肃穆:“无事,既然齐光殿下无意,我魔尊也不逼迫,这婚事便作罢吧。”
天帝听后,浑身一颤,哆嗦道:“这,这怎么能行!”
他算计了多久,才敢将这计划提出口,哪成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反倒是长庚、齐光都松了口气。
齐光表现的明显,双蹄被绑在扁担上还兴奋的抽搐,看的天帝气的揪了他的猪耳:“孽子,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只要他爹不要他娶这么母夜叉、母大虫,就是多揪几次他也愿意。
天帝不甘心,要天兵将齐光放下,对魔尊拱手:“罢罢,事已至此,我再怎么弥补也修不了窟窿,只能将这孽子留给魔尊您,随您怎么处置!”
齐光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猪蹄乱弹一气。
长庚皱眉,面如冰霜,周边的空气像凝成实体。
倒是破月一声笑开:“天帝老儿,你未免太看轻我了,即使你家小儿如此糟蹋我的名声,我也没有必要要和他计较。况且。”
破月笑的恶意满满:“况且我们魔界也没有谁有养猪的喜好,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睛的捉去杀了吃了又如何是好?”
魔兵戏谑的挤着眼,笑了开来。
天帝气的脸涨红,齐光也难得觉得丢脸。
唯有长庚噗的一声笑出声,吸引众人的目光。
见破月将目光锁在他的身上,他抿了抿唇,若无其事的弹了弹袖子。
破月觉得好奇,如今他们置身刀锋之中,却不想他还这么沉得住气。
于是她抚着龙椅,问:“你笑什么?”
长庚的目光从齐光身上扫过,看的他尾巴骨一凉,长庚红唇微启:“小仙看到小殿下便想着他在下界闹得笑话。”
不管如何,魔尊的注意力总算是转移了,天帝松了口气。
破月挑眉:“什么?”
长庚上前一步,宽大的白袍扫在地上,在光洁的地面上映出他修长的倒影。
“小仙听说,小殿下误跳畜生道之后,司命给饲养它的农户托梦,说这蹄上有龙纹的小猪仔乃是九重天上下来历劫的神仙,要他们多加注意,多加关注。”
有来头的神仙下去历劫,自然会有人在后面罩着,破月并不意外。
长庚接着说:“农户也听从司命的话语,果然将那猪仔接到内屋,如自己的孩子般照顾,既然当做孩子,也必然取了名字。”
齐光圈成句号的猪尾巴兀的绷直,急的直哼。
长庚不停,继续说:“那农户道,既然是神仙托梦,这猪仔必然非同凡响、必成大器,不如就叫它神拖吧。”
范水心思最简单,听到这里捧着肚子大笑,连任平生的嘴角都高高挂起。
破月一弯细长的眉笑的舒展开,略有些单薄的五官顿生丽色,看的齐光心神一荡。
这母老虎,笑起来还真好看啊。
可下一秒他就气的咬紧牙后槽,都是这伪君子太白,框他跳了畜生道,如今备受人的嘲讽!
天帝羞的脖子糟红,招了手便将地上的齐光挑走了。
唯留长庚笑吟吟的站在那。
范水觉得奇怪,金鱼一样的眼盯着他。
破月靠在椅子上,微歪着脑袋看着长庚。
这人好生奇怪。
长庚摩挲着拇指上的黑色扳指,轻轻道:“上次小仙参观了魔尊的栖凤楼,也带着魔尊参观了小仙的陋室,我以为这样算来,小仙和魔尊称的上朋友。”
哈?破月觉得听了好大的笑话,朋友,他们哪里算得上朋友。他巧言善辩,半伪半真,框她说他那里有小麒麟、小九尾,她乐呵呵的跑去看,得了,全是猫猫狗狗。
当她瞎么?她会有这样的朋友?
长庚在天庭上还有个人人叹为观止的本领——瞎掰,他硬生生的能把白的给你说成黑的,黑的给你描给彩的。
若是换个人,破月必然打的他看到她掉头就走。
可长庚不一样,你要打他的一侧脸,他索性将另一只脸也贴过来,这种无赖让破月处理的颇为无力。
长庚一直朝前走,眼前便是绘制着洪荒神兽的玉阶,他在众人的目光中坦荡的提起脚尖,一直走到离破月只有一丈远的距离时才停下。
太近了,破月甚至瞧的见他鼻尖上比针尖还要小的汗珠。
不知为何,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总给她一种胁迫感,这让破月觉得心慌,她靠在椅背上,听到:“星辰宫里有麒麟是真,有九尾狐也是真,但都收纳在八卦秘境中,外人看不得。”
说罢,他凝视着破月,言外之意就是内人可见了。
这登徒子!破月气恼的从座上站起,挥了挥袖子,作势离去。
任平生,范水也觉得讶异,他们第一次看到冷静自持的魔尊在一个外人面前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破月掀开珠帘,却听到长庚说道:“原先小殿下告诉我,魔尊是个母老虎,可我不觉得。”
他盯着的腰肢,眼神炽热:“可我觉得,魔尊很美,尤其是那节不堪一握的腰肢最为迷人。”
滴滴答答,扯碎了的珠子到处弹落,破月左手捏了个火诀,丢了过去,气急败坏:“无耻、淫贼!”
长庚躲得十分轻松,向她致以歉意:“唔,小仙只是想赞美一番魔尊,若是魔尊不喜,我再换一个便是?”
这粘人的狗皮膏药!破月朝他冷笑一声,不是就想激我么?我偏偏不如你意,她转身就走,身后的煞气凝成黑水。
长庚背着手,一双眼里除了她谁都容不下。
范水对任平生直嘀咕:“我瞧这男神仙生的不错,可脑子是个坏的,谁不好调戏,偏偏调戏我们的魔尊!”
长风握着折扇,摇头道:“你知道什么?我瞧他这个样子,八成是向咋们魔尊来讨债的?”
“哈?什么债?”
“情债啊,白痴!”任平生用折扇打了打这个呆子的脑袋,气急败坏道。
☆、夜诉深情
夜里,破月为了让三界的人心安,有意宿在天界的栖凤楼,以示魔界并未和天界交恶。
从日头刚落,她便坐在窗户旁的案桌上,暗自思索。
她一直以为太白金星是九重天上最不靠谱,最抖机灵的神仙,也是像她这种古板木讷的人最讨厌的一类人。
可她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的那般排斥他,即使他骗过她,她气过之后竟觉得他有些有趣。
她撑着脑袋,紧紧的闭着眼,心道自己是不是练功入了魔障,才会有此错觉?
任平生进门的时候,见破月散下盘拢的头发,如墨的发丝铺满在榻上,倒是将她凌冽的气势磨得柔和起来。
他轻咳一声,破月回神,朝他望过去。
“你来了?”破月道。
任平生手里拿着紧要的文书递到她手上,见她眼底青黑,嘴角怂拉着,便问:“魔尊,可是有什么事扰心?”
任平生是魔界的军师,相对于范水的鲁莽,他的内心更加细腻,他瞧出了长庚必是心悦魔尊,可就是不知道魔尊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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