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惊,抬眸惊恐地望着面前抽烟的男人。他那双揶揄的双眸里迸射出情-色的光芒,舔着嘴唇冲我冷淡笑了笑。
刀疤男看了看地上的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烟,似乎是在权衡:“老三,别怪二哥不提醒你啊。天天这么玩,你小心你的肾,可别最后硬不起来了哈哈哈。”
抽烟的男人扯着嘴角邪魅一笑:“我肾好着呐!谢谢二哥了啊。”
说完他向我缓缓走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钥匙,替我解开了双手的手铐。手臂得到放松,我下意识地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
“放开我!”我用力推搡着他。他一口吐掉嘴里的烟头,手上的动作灵活有力,带着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向我袭来。
他俯身将我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随后站直身体,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漆黑的甬道里。
“你想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挣脱不了,抬起头恶声恶气地质问着他。
“闭嘴。”他低下头,凌厉的目光像刀片似的落在我身上:“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儿!”
说着他的大手覆上我的头用力往怀里按了按,“睡觉。”
我:“……”
这个奇怪的男人到底什么情况?
然而还没等我琢磨清楚这个问题,这条甬道蜿蜒曲折终于到了尽头。外面的亮光突然袭来,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这章我的霆霆出场了,就喜欢这种糙老爷们儿哈哈哈!明天就高考了,祝各位小天使金榜题名,考出好成绩么么哒~
蒋嫣os:来打我啊,打我我就踹死你!
二叔os:小婊砸!
☆、假戏真做起争执
出了长长的漆黑甬道,外面是一个宽阔的大厅。我眯着眼睛假装昏迷,透过眼睛狭窄的缝隙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装潢考究,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挂在厅堂的正中央。欧式布艺沙发整整齐齐排列在大厅两侧,厅堂正中央的墙上挂着组织徽章式样的巨型牌匾,牌匾正下方对着的是一把颇有气势的老虎椅沙发,上面的豹纹图案一针一线都描摹贴合得恰到好处,霸气而不失庄重。
厅前是双向两开式玻璃感应门,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倾泻进来,为整个大厅增添了一抹温馨之意。如果不是我现在还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怀里,如果大厅的四周没有那么多持枪的黑衣男子站着,我估计一度会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什么豪华酒店度假的。
抱着我的男人随便找了两侧的一个沙发坐下,将我整个人放平。头枕在高高的沙发垫上,身体斜躺在他身上。见我昏睡着,他也没有进一步过分的举动,窝在沙发里兀自抽着烟。浓重刺鼻的香烟气味萦绕在我周围,呛得我有些不舒服。
约摸一刻钟后,从屋外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男人。大厅正中央的老虎椅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身穿一身银色唐装,鬓发微白,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左手手持一柄金龙手杖,右手掌中两颗粉白相间的石球,此刻正在手中来回运动着,似乎是为了锻炼手指的灵活性。
“亦霆。”老人剑眉微簇,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悦,不怒自威:“今天是说正事,你抱个女人过来像什么话。”
抱着我的男人露出一排小白牙,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讨好的笑意:“对不住了老大,这不刚从二哥那儿撬个美人儿回来嘛,还没来得及金屋藏娇呢。你看这细皮嫩肉的,让二哥给打成这样儿,我这不心疼嘛。”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我们这边意会地笑了笑,开口打着圆场:“算了吧老大,许三哥不就好这口儿嘛,大家都知道,原谅他这次啊。”
老人盯着我看了几秒,又看了看许亦霆,想发作又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得骂了他一句“没出息”后不了了之。
这房间里坐着的一共五个男人,除了他们的老大和许亦霆,还有那个刀疤男和其他两个年轻男人。从他们来来回回的对话里,我大致可以猜到几个人在组织里的排行。
这位器宇不凡的老人自然就是组织里的头目,虽然看起来和蔼温和的样子,但是那鹰一般凌厉的眼神却不是谁都会有的,拥有这样一对威严锐利的目光,势必是一个狠角色。
坐在老人不远处的是那个刀疤男,也就是组织里排行老二的人。从他和我之前的相处来看,这个人没有基本的道德感,没有同情心,做事手段狠辣毫不留情也不考虑后果。但是似乎并没有多少头脑,且不说许亦霆三言两语就把我从他那里要了过来,就说之前孤儿院的那些事还有他和我们的几次接触,如果背后没有高人指点,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莽夫能够想得起擦除指纹、销毁录像这样精细用脑的事情来。
坐在我们斜对面的沙发上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刚刚替许亦霆打圆场的,那人和许亦霆眼神交流互动频繁,看起来他们应该感情不错。这两个男人应该就是组织里的老四和老五了。
最后是抱着我的许亦霆。许亦霆排行老三,其实从他进地牢开始,我就隐约觉得这个人不单纯。虽然在这样的场面上,他谈笑风生,说起话来荤段子、腥段子随手拈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但是他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很清醒的感觉。我们接触时间太短,我现在还无法准确抓住他眼神里那种奇怪的情绪。
短暂的玩乐交谈过后,组织老大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落在我们对面沙发的两个男人身上,低低叫出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彭彪。”
叫彭彪的男人身子一抖,缓慢抬头,看着组织老大的瞬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去广西的那批货,你可让我损失了不少啊。”
彭彪连忙起身,站在原地低着头,腿肚子都在打颤,他唯唯诺诺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不甘:“对不起老大,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给我介绍这桩买卖的弟兄是个条子,他……”
“混账东西!”老人厉声呵斥,用力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掷了出去,砸在彭彪的身上,“咚”的一声落地。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绷着一股劲儿,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说什么。
“这一百多万的钱打了水漂不说,你是怎么看人的?让那种东西混在组织里,怕我死得不够早是不是?!”
彭彪声音沙哑,说话都走了调子:“对不起老大,是我看人出了问题,我,我已经把那个条子弄死了,真的,尸体就在地牢里。您不信可以……”
老人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死了一个黎辛,又来了一个新的。这帮警察还真的是不省心。你们眼睛都给我擦亮点儿,别天天净想着发财,小心哪天走在黄泉路上。”
众人颔首:“是。”
老人提到黎辛让我心中一惊,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时时刻刻不忘这个人,会不会以前关系也很好呢?黎辛究竟是怎么死的呢?也许随着对这个组织的深入了解,我能够摸出点眉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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