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做的文思豆腐则是原身的手艺。
云冽很安心地和着面,脸上都粘上了面粉。
玉虚观里有一个半大不小的自凉亭,听着水声乘凉无疑是件很惬意事情。因此,云忘尘之前在凉亭的一些位置挂上了又防蚊蝇又轻薄的轻容纱。
凉亭虽不小,但人多了也显得空间有些狭小,所以所有宫人只留下了秋桐一人。
太后终于甩掉了今上的眼线,神色之间也轻松了许多。
云忘尘见太后心情大好,便叫霜儿去叫顾萝与云冽一同端菜饭汤水来。
太后自小便养尊处优,也没怎么关心上菜的顾萝与霜儿,只是与云忘尘说起了闲话。
太后语锋一转,道:“听闻女冠是火居道士,可曾想过成家?”
“在下与亡夫有一子,如今一心向道罢了。”
太后听了心里虽不是滋味,但也知道在这女冠看来,黎儿并未对她多好——她倒是觉得人死如灯熄,云忘尘往前看也没什么不对的。
只是心中怅然罢了。
太后想起了当初爱子提起云忘尘时的情景。
“儿臣喜欢一个女子,想要迎娶她当正妃。”
太后当时笑着问他,是哪家闺秀,黎太子却说是一个女冠。
当时太后只觉得自己儿子造孽,连出家人都不放过。即使后来知道那女子是可以成亲的火居道士,这印象也没掰回来。
而陛下却不同意,给黎儿指了镇远大将军的女儿。而黎儿与仁慧皇后却成了一对怨侣,同床异梦,各有所爱。陛下虽觉得过意不去但到底是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太后心里藏着事,食不知味,云忘尘也不好下箸。
半晌,太后才道:“将那孩子叫来吧。若是……也该那么大了。”
云忘尘自然知道这话中的未尽之意。在其言语之间,她直觉地觉得太后是一个包容又温柔的人,思及太后丧子丧孙之痛,二话不说便将云冽叫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仙女们,我觉得这一章停在这里比较棒……字数少了点啦,而且今天原本想晚上写剩下的然而……呵,现在是十一点,脑子发木,不中了_(:з」∠)_让朕来试一试……玄学……
☆、古代世界n
顾萝去叫云冽时,他正在偷吃多出来的蛋挞,吃得满嘴都是甜腻的油脂。
顾萝看着这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实在是想不通欺负他的人是咋想的。
“云冽,云师姐叫你过去呢。”
云冽漏出几分胆怯,他抿着唇,一只手手牢牢地拽住了顾萝的袖子。
“不要怕,我和师姐都在呢。”而且,基于太后帮了原身的因素,顾萝总觉得太后是个好人 (.._..)
想到太后带来的一堆宫人(眼线),顾萝想了想还是叫云冽清理了一下。
云冽想了想父亲不愿意告诉母亲自己的身份许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便将脖子上挂的玉佩往衣物里塞了进去,至于那系着玉佩的青色络子则还在脖子上挂着。
顾萝与云冽刚进了凉亭里,便见太后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吃着蛋挞。
“这点心可真别致。旁的素斋虽也清爽鲜美,但到底是寻常素斋。玉虚观有心了。”太后听到脚步声,便略一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看了云冽,太后便觉得有些眼熟。她想了半天,才想起像谁。
八年的时间,已经模糊了许多人的记忆。但是即使再模糊,太后这个黎太子最亲近的人也是有些印象的。
太后一会儿以为是云忘尘难忘旧情,找了个容貌相似的夫君;一会儿觉得,这是云忘尘和爱子珠胎暗结……
太后头都大了。
云忘尘见气氛不对,但她一贯不甚圆滑。云忘尘连不知道把云冽托付给自己的人就是黎太子都不知道,自然就不知道自己在太后面前有几分面子,也就只敢干着急。
这是想起谁了????
顾萝一头雾水。
系统提示:“您已联网,地图插件开启。”
顾萝赶紧看了看地图。地图上,凉亭里的人都是代表中立的绿色。
至于云冽,他的名字旁好像还有一行别的字。
“黎太子独子”这五个字真是……emmmmm,太狗血了。
太后抬起手道:“孩子,不要害怕,走近些。到本宫这来。”
云冽看着她鬓边掺杂在青丝中数不清的白发,慢慢走了过去。那脖子上的络子,就这么落在了太后的眼睛里。
那丝络子的样式,分明是仁慧皇后陪嫁的腰坠上用的。仁慧皇后难产而死之后,那腰坠便被挂在了黎儿的孩子身上。
太后在云冽诧异的目光之下把那坠子拽了出来。她只看了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
在宫变之日,黎太子临时把腰坠换掉的事,只有太后与太上皇知道。此时,多年间似乎是奢望的妄想,此时竟成真了。
太后想到这里,手有些抖,便将手缩回了袖中。
她温声问起了云冽读过什么书。
云冽一一说了,太后含笑点头,思索片刻,道:“你学得不错,只是想来有些东西云观主也教不了你。”
“有一人倒是合适。此事你们且不要声张,安心等着便是。”
十年后
俊美的青年在桃树之下抚琴,秀丽的女冠在乐曲之中舞剑。
“阿萝。”
顾萝挑眉一笑:“嗯?”
然而,她心里想的是不能让我装会比么_(:з」∠)_
“我心悦与你。”
这下顾萝也没心思舞剑了。
不远处的云忘尘与祝先生在暗中观察表白现场。
云忘尘竖着耳朵听着动静,道:“我早就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对劲了。冽儿从小就哎粘阿萝师妹,长成少年了还是粘着阿萝师妹,倒是对霜儿知道避嫌了。”
祝先生笑道:“冽儿果真肖其父。”语毕,他见云忘尘脸色不对,讪讪地咳了一声。
顾萝没想到,自己能遇到性感小奶狗在线表白。然而……
“云冽。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七岁。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七岁——”永远都是七岁的宝宝,不约,谢谢。
云冽本就不善言辞,这回更是噎住了。他本能地想反驳,又不愿置顾萝于不义之地,脸憋得通红。
顾先生:“……”
云忘尘:“……先生,有些东西该教冽儿了,再不教就迟了!!”
太和殿里,皇帝的脸上是散不去的阴霾。他的身体因房事过多与锻炼不足而日渐虚弱,子嗣却接二连三的夭折,竟只有登基前的一个儿子长大成人。
皇帝对此子寄予厚望,早早地封他为安王。而安王比起生父,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性情暴烈,当街殴打朝臣、调戏民女这些事,在皇帝眼里其实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在他年轻的时候,这些事他没少做过——这也是为何当年太上皇不正眼看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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