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一回事尔辛,你看起来那么憔悴。”
“别问我老姜,我只是异常想喝你炖的鸡汤。”
“那我立刻弄给你。”
“谢谢你能来老姜。”
“怎么客气起来了?”
因为觉得,在需要一个人时那个人能立刻出现,是一种幸运与幸福。
正和老姜闲聊,红舟下班了。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以为我已经做了手术了。
“孟尔辛,你不把我当朋友是吧?为什么自己去做手术?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手术?”老姜闻声赶来“你去做手术了?什么手术?”
红舟根本不晓得老姜也在,一下子呆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没什么,老姜。”
“没什么能做手术?你把我当傻子骗啊?”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无可奈何,转念撒了个谎“好吧,是我……我胃里长了一个肿瘤好吧?”
“肿瘤?”老姜大呼一声“天啊,尔辛你得了绝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绝症?我命大着了,是良性的,这样可以了吧?”我有些忍无可忍了“老姜,鸡汤呢?还不拿来?”
“孟尔辛,你要是敢骗我,下次我再不给你炖鸡汤了。”
我暗笑,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什么手术!
老姜一出去,红舟立刻关上门,低声问我道:“怎么样?”
“你觉得呢?”
“看你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确实没什么大事,因为我根本没做手术。”
“没做?!”
“我说自己是个冷血的女人,原来我还有些热血,值得庆幸。”
“阮淳之还不知道这事?”
“阮青也不知道。”
“阮青有什么不能知道的?你辞职了?”
“辞了。”
“他说什么没有?”
“热切的挽留我。”
“然后呢?他没问你原因?”
“他以为是他老婆的缘故,男人通常爱高估自己的地位,既无爱意何来重伤?权当她是一个没有理智的女人,完全误会一场,误会是没必要在意与愤恨的。”
“可惜了……他们阮家的男人倒是奇才。”
“我只是有些想念阮淳之。”
思念一个人是要有比较才会发生的,因为有老姜与陆凯在,我才选择了更高段的阮淳之去思念,假若阮淳之不在,我会不会去思念阮青?
“孩子怎么办?你就预备这样留着生下来?”
我摇头:“现在别问我,明天再说。”
“你装什么斯嘉丽啊?真是服了你了,如今了还能这么淡定。”
“不然呢?我现在应该怎样?哭个昏天黑地,愤世妒俗的怀疑爱情,然后绝食三天以示忠心?”
她无奈的望着我。
说出来的话是给人听的,我自己心里也不会太好受,可是又怎样呢?不过被人抛弃又发现怀孕了,这样的桥段整个都市每天不知要上演多少码,也不是不寻常的事。
我们都只是小角色罢了。
☆、22.引火烧身
第二天我正和红舟在家里玩游戏,门铃响了,此刻是下午两点整,上班时间,除了我们这样的闲人,谁还会在这时拜访?
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陈贵晶。
她尴尬的看看我,问道:“孟小姐,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我闪身让她进门,请她入座。
她坐在沙发上,局促的看着我,我问她:“喝什么?”
“不用了,谢谢。”她点下头“你坐下好吗?我有事要对你说。”
我走过去坐下,红舟倚在客厅门边听着。
“我知道今天我过来可能是比较唐突的,可是……又觉得说正事还是上门来比较好。”
“究竟什么事?”我不想与她纠缠。
“我听说你辞职了?”
“如何?”
“是……因为我的无礼?”她脸色变了。
“阮夫人,我辞职真的只是个人原因,与你无关。请你们任何人都立即停止猜想,这件事到此为止。”
“可是……我丈夫说想不通你为何会辞职,可否透露原因?”
“我这人喜新厌旧。”
“孟小姐!”她坚决的看着我。
打探别人隐私还这么刨根问底的,不懂得看人脸色听人说话行事,大概是接触社会不深。
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早就学会圆滑处事,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停止。
“阮夫人,你看不清现实吗?”红舟愤然走出来,道:“不晓得别人不愿讲的莫要再追问?”
陈贵晶尴尬的站起身,顿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我对她道:“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她这才灰溜溜的走掉了。
红舟随手拆了包薯片,边吃边递给我,我摆了摆手:“以后我不再吃垃圾食品了。”
“为了你肚里的孩子能茁壮成长?”红舟冷笑“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麻烦?需要我提醒如今的你已经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了吗?不过也还好,之前阮某人留给你的那张支票够你们娘俩生存一段时间,加上你自己的积蓄,撑到孩子会说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喃喃出声:“那张支票我已经寄还给阮淳之了。”
红舟的屁股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既然没有留下来,自然也没有再留着支票的必要。”
红舟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摇头晃脑道:“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原来是真的。孟尔辛啊孟尔辛,你也有从良的一天?”
“所以你预备怎么办?看来我真要提醒你了,你得去找一份工作。”
我摇头:“不知道,我头晕头疼,完全没心思……”
“也是的。”红舟悲凉道“哪个公司会要一个单身孕妇?又不是开慈善机构……”顿了顿她道“不然你给孩子找个爸爸?如果阮淳之不是合适的人选没关系,你不是还有陆凯和老姜吗?”
“天呐红舟,求你别说了。”
“孟尔辛,你这个样子让我害怕,我从没见你怕过什么,也没见你悲悯过什么。我的那个好友孟尔辛心里没有善恶观念,更不存在什么多余的善心,难不成怀个孕把你的圣母心都激发出来了?还是说……你真的爱上那个人了?”
我的眼皮猛烈的跳动。是呵,我爱上他了。
即使明白他不过只是有着跟他父亲相同的脸孔,即使明白他对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即使明白他在恶意羞辱试探我,即使明白他是个自私难缠的小人,可我还是爱上他了。感情这个东西若不稍加吓止,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不管起因多么荒唐,但一旦触发便牵一发而动全身,再无回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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