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黑帮片看多了。”
“我这不是开玩笑让你轻松轻松嘛,真不识逗。”
☆、25.看护
第二天阮淳之果然又来了。只是这一次阮青没有跟着。
我有些纳闷:“咦,他不是说今天会再来的吗?公司有事吗?”
阮淳之“嗯”了一声,问我:“饭菜有人送来吧?吃了?”
“嗯。”
他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是一本历史类的书籍。
“随手拿的,给你打发时间用。”
确实,一天到晚躺在病床上打吊瓶哪也不能去,除了睡觉翻手机,也没别的事情可做,早就想叫红舟拿本书给我看了。
他见红舟不在病房里,问我:“你朋友呢?”
“总不能让她一直陪着我,再说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叫她回家去洗澡好好睡一觉再回来。”
“不必了,你给她打电话,今天我不回去了。”
我一双圆目瞪的更圆,他见我惊讶,淡淡的问我:“很吃惊?我就不能留下来照看你?”
能是能,只是……
我觉得不太自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昨天红舟还叫我问张紫紫的事,我还没开口,他倒先提了:“我听说了,是张紫紫约你们出来,还打了你,所以才造成你……我私下处理了,放心吧,她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敢问,这个处理,是怎么个处理法?”
“你不用知道。”
难不成真的像红舟说的,他找人把张紫紫做掉了?很有画面感。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叫她们做。”
“没有。”
他不再多言,竟然从包里翻出了笔记本开始办公。我道:“你公司有事就先回去吧,我都说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换药按呼叫就会有护士进来的。”
“没事。”
“可我听红舟说,最近公司有笔大单子,你不在真的没事?”
“没事。”
他戴上眼镜,头抬都不抬一下,精力全被笔记本吸引了过去。我也不好再打扰他,翻了那本书倚在床头看了起来。
手机响了,是红舟的微信。
“尔辛,我被赵图强缠住了,可能晚点过去。”
他跟张紫紫分手,我就知道还会再找上红舟,这个男人是属钟摆的吗?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来晃去的。
“你今天不用回来了,阮某人在。”
她飞快的回我:“很好!”
“很好”这两字看起来很有一股蓄谋已久的味道。
想到赵图强那个人,我不禁又编辑了一条微信提醒红舟:“切莫重蹈覆辙,现在心软以后哭的还是你。”
“放心。”
这句话是提醒红舟的,何尝不是在提醒我自己?
“家里虽有猫粮,但估计已经吃差不多了,有时间帮我给小家伙添两口吃的去,顺便换些猫砂。”
“好,我晚上过去。”
才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来电人显示的是我的前夫,陆凯。
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医院,我轻轻接起了电话:“喂。”
“尔辛,你不在家?”
“我在外面出差。”
阮淳之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他不是在聚精会神的办公吗?竟然在偷听!
“什么时候回来?”
“你有事?”
“有。”
“电话里说吧。”
“这件事必须当面说。”
我冷笑了一声:“如果还是谈复婚的事就不必了,你也少提几遍,拒绝这么多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么冷酷无情。”
“你难道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吗?尔辛,我只希望你能考虑考虑,不要不假思索的就回答我。”
我举起电话停顿了五秒,道:“我考虑过了,不行。”
阮淳之轻笑了一声。
陆凯焦急:“算了,还是等你回来当面谈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上面派我到分公司考察,没个一年半载回不去了。”
“你骗人!你家灯还是开着的,难不成是红舟忘了关?孟尔辛,你明明就是在的根本没有出差!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糟糕,那天为了救场出门忘了熄灯了。
“陆凯,那确实是红舟忘了关,你也知道她那人丢三落四的。”
“说吧,怎么才肯见我?”
我觉得很无趣,之前怎么没察觉他是个这么难缠的人?“不觉得这样死缠烂打很没姿态吗?都多大的人了?是不是你家里人催你二婚啊?若你找不到合适人选我可以帮你介绍。”
“你……”他气急败坏“你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我怎么会爱上你?”
“不说了,我挂了。”
“如果不想我再打电话来,告诉我见面时间。”
看来不当面说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好,五天后我回来,到时联系你。”
挂了电话我继续看书。阮淳之突然出声:“原来你不仅对我一个人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不,对你比对他们还要绝情些。
眼看天越来越黑,我提醒他:“你该回去了。”
他合上了电脑,伸了个懒腰:“我问过护士了,最好还是有个人陪夜比较好,你身体虚弱,万一半夜起来晕倒都找不到人。”
他是铁了心了要弥补对我的亏欠了?也好,弥补够了就让他赶紧滚蛋走人。
要睡觉他熄了灯,听他趴在我身侧均匀的呼吸着,仿佛回到了那夜,同样的喘息声不同的心境。我拉过被子盖在头顶翻了几个身,依旧睡不着。
他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寂寥。
“尔辛,你是不是永远都是这样防备着别人侵入到你的心里去?”
我停止了翻身,身体僵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你是我见过的最理智的女人,即使出了这样的事,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外人看来难免觉得你冷血不近人情,可我了解你,明白你,你怕一旦脆弱就再也收不住,会如洪水般泛滥成灾。”
夜晚,是一个人最柔软的时候,他的话像一簇火焰一点点的烤着我的心。
我佯装睡着,没有回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回荡在病房内,久久不散。
我能骗得过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可我却骗不过自己的梦境。
当天晚上我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梦到的依旧是年轻时的阮坚强。
这一次梦中不再有任何情感,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误把他当作了阮淳之。
挣扎起身,忽觉腹部刺痛,这应当只是后遗症发作,并不碍事。
恍惚间想到那个流失掉的孩子,泪如雨下。
阮淳之从我身侧醒来,察觉有异,他要去开灯,我喊住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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