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终虚空_九月醉诗【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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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尔辛!你这是劝我结婚还是劝我不婚?!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丧尽天良?”

  我举起手:“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我去洗澡。”

  才脱掉外衣,手机又响了。

  阮淳之说:“方便接电话?”

  我握着手机正待思考之时,他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红舟看我迟迟不接,问我:“怎么了?难不成是催高利贷的?”

  我接了。

  “尔辛。”

  “晚上好。”

  “希望没有打扰你。”

  我坐了下来,红舟好奇的望着我,她一定在猜测:语气有问题,定是个男人的电话。

  我问他:“你不忙么?”

  “忙。”

  “那么,今天加班结束了没?”

  “差不多。”

  “唔。”

  顿了顿,他说道:“我很想你。”

  我提着气不敢出声,良久后,他催促我:“怎么不说话?”

  “你工作太忙,忙出幻觉。”

  “我很确定,不是幻觉。”

  “那么……”我咽了口口水“忙中偷闲,情爱使人愉悦,为自己营造一个思念的对象是件美好的事,一切都是因为你工作太繁忙所致。”

  他很无奈:“尔辛,你不要给我强加借口理由,你不是我。”

  “你需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荷尔蒙。”

  “我很疲惫没力气找女人。”

  “那就赶紧去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他叹了口气:“所以,这三个月来你没想过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本想狠下心撒个谎告诉他确实没有,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心直口快,心狠嘴毒的女人,这一次却无法做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想我的。”

  “不觉得无聊吗董事长?你工作很忙,还有闲情想女人?是赚钱没意思还是生意不够火?”

  他本以为能在我这里讨到一丝柔情,却不曾想碰了钉子,面上挂不住,他冷冷道:“算了,挂了。”

  挂了电话我继续脱衣服,红舟摇头:“原来这就叫相爱相杀。”

  别了吧,我只但愿他永远别再来招惹我。

  ☆、29.为爱旅行

  老姜说他要结婚了。

  其实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并不意外,早在前阵子打了那个电话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就明白,他有了明确的目标,不会再在我这里耗时间和精力了。

  他说婚礼订在了年底,并且要我和红舟一定去参加他的典礼。

  我早说过,像他那样的男人是很容易找个贤惠的女人再婚的。

  我与严康维又再见了几次面,这个男人依旧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滴水不漏,毫无缺点。当然我也伪装的很到位,看不出是个酗酒吸烟争强好胜的败家女人。

  依旧没有找到工作,我心情很不好,突然很想去旅游。

  这个念头一出,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居然是B市。

  这个想法很危险,但我无法控制,一旦出现便如同野草一般在我心内疯长,不消几天时间已经长满了整个心房。

  周末的一天,我的前夫大人又登门而来。

  “尔辛,我要跟你谈谈。”

  这个开场白已经被我烂熟于心了。

  我隔着门回他:“不。”

  “开门。”

  “不。”

  “谈完我就走。”

  “再不走我报警。”

  “你报吧。”

  认识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死缠烂打到这种地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对他来说根本无任何用处,因为他不会跟着你的逻辑走。

  他不跟我的逻辑走,我也不会跟着他逻辑走,不然定会被他气死。

  他在门外耗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我真怕会被邻居投诉。想去旅游的想法在此刻不可抑制的泛滥着。

  打点了行李,我查了去B市的机票,鬼使神差的订了座位。

  心里有鬼,我不敢告诉红舟,怕她嘲笑我。只撒谎说去别的城市,她叫我捎纪念品给她。

  直至登上飞机的最后一天,我还在想我可以随时放弃登机,可当我坐在飞机上之时,已经完全忘了之前的信念。

  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操控了我的理智,夺取了我的分寸,将我蹂.躏进尘埃,却没有人愿意在尘埃里等我。

  下了飞机,B市天气晴朗,除了空气有些阴霾,其余的一切都很好。

  我不敢去查他公司总部所在的地址,选了个闹中取静的酒店住了进去。

  红舟微信上问我:你到了吗?

  我心虚的没敢回。窝在床上睡了一觉,起来后才慢悠悠的回了她:到了。

  “记得我的纪念品礼物!”

  于是我出了酒店到了附近一家比较不错的商场,找了个昂贵品牌的专柜,买了条丝巾包的简洁大方,预备把这个送给红舟。

  红舟是个简单好糊弄的人,即使看到这个礼物没有当地的特色,但是价格不菲,也就会欣然开心的接受了,并且不会追根究底。

  所以我喜欢跟她做朋友。

  坐在商场内的露天咖啡厅喝果汁,随手刷了朋友圈,第二条便看到了阮淳之所发,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配图是电脑旁一堆揉乱的A4文件纸,只写了两个字:加班。

  抬手看了看手表,原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莫名的,我很想发信息给他安慰他。可我也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头,便无法再停下,于是这个想法被我按了回去。

  第二天第三天,我一个人把B市能转的可看的地方游览了一遍,长时间不出远门,脚底板被我走得生疼。

  阮青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找了家馆子做足疗。

  “尔辛,来我家吃饭吗?”

  “我在别的城市旅游,等我回来吧。”

  “这么突然就走了?去了哪里?”

  我把糊弄红舟的话复述了一遍。

  “好,你回来打电话给我。我新学了些菜式,做给你吃。还有尔辛……我听淳之说他最近那边公司遇到了些瓶颈。”

  我按着狂跳的心:“这与我有何相干?”

  “他信任你,虽然不能帮实质性的忙,但你可以安慰下他。”

  “拜托,他是公司董事长,我不过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失足大龄女青年,我能安慰他?你以为是拍玛丽苏电影?”

  “别跟我嘴硬,你明知道他听你的话。”

  “别跟我开玩笑,我又不是他爹,他能听我的话?”

  阮青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我?”

  “每次跟你讲这些你都堵我的话,心累,罢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我挂了,你回来找我。”

  “回见。”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却无法再平静。两天前压制下的情绪被阮青的电话一搅和又重涌上了心头。我抓着头发十分苦恼,给我做足疗的师傅觉得好笑,问我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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