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著,好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老崔:我们不一样.jpg
☆、琳琅楼
十二、琳琅楼
时至申时,他们一行人才从千重园中出来,目送着顾延龄跟沈行舟离开,萧翌便转过头看向谢珝,拍了拍他的肩说道:“阿珝,我还要去一趟萧府,有点事儿要处理,就先不同你一块儿回府了。”
谢珝闻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萧翌说的是兰陵的萧府,转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应当是盛京的萧府,便略一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道:“那表哥记得早些回来。”
“没问题。”萧翌答应得很是迅速。
二人就此分开。
马车从侧门缓缓驶进了谢府,谢珝刚下来,远远地就瞧见他妹妹谢琯挽着乔家表妹的胳膊向这边走来,被身边一群丫鬟婆子们簇拥着,便先不着急走了,就立在原处等着她们。
谢琯许是也瞧见了他,拉着乔姝加快了步子,不消一会儿就走到谢珝跟前站定,笑眯眯地叫了声:“哥哥。”
一旁的乔姝也对他行了个礼,低着头唤了声:“表哥。”
谢珝见到妹妹这副故作乖巧的模样就忍俊不禁,唇角也勾起个浅笑,应了她们一声,才开口问谢琯:“这个时候你怎么要出门?还拉着表妹一块儿。”
谢琯闻言便道:“自然是母亲吩咐的呀,说让我带着表妹去逛逛,再去咱家的首饰铺子和脂粉铺子里头买点儿东西。”
说罢,她又忙补了一句:“可不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闻言,谢珝摇头失笑,语气温和地问谢琯:“用不用我陪你们过去?”
若是顾延龄和沈行舟在这儿,看见此时的谢珝,必要把下巴都惊掉的,他居然还会有说话这般柔和的时候?!
对待旁人,谢珝一贯冷清,可对谢琯这个龙凤胎妹妹,他确实是很宠的,虽说他平日还总觉着自家爹对妹妹太过溺爱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不说谢琯自身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加之谢珝前世有过被重男轻女这种观念伤害过的经历,便更想对这个妹妹更疼宠一些,好让她不用像自己前世似的过得那般艰难。
谢琯也早已习惯了兄长对自己从小到大都这样的照顾体贴,闻言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用用用,哥哥若是能陪我们过去就更好了!”
她话音落下,谢珝便道了声“好”,随后就对身后的月朗嘱咐道:“你去内院告诉大夫人一声,就说我陪着阿琯她们去铺子里。”
月朗听罢就出声应下,退下后利落地朝内院跑去。
另一边儿站着的风清转了转眼睛,也上前一步对谢珝开口道:“公子,要不要我替您去把翻羽牵过来。”
男女七岁不同席,自己定然是不能同阿琯和表妹同乘一车的,在风清出言之前,谢珝就想到了这件事,既已被提起,便点了点头。
所幸他的骑射也是一直在练习着的。而翻羽是他舅舅从博陵给他送过来的一匹照夜玉狮子,送来的时候还是一匹小马,通身雪白,没有一点儿杂色,谢珝极为喜欢,养了这么几年,一人一马感情极好。
早在谢珝问起用不用陪他们一块儿去的时候,乔姝就微微吃了一惊,她是真没想到,因为自己在家时,哥哥总在母亲让他带着自己的时候嫌烦,还总说什么男子是要干大事的,陪着女子算什么。
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正在闲聊的兄妹俩,乔姝心底浮起淡淡的羡慕,随即又垂下眼帘。
等到清风将翻羽牵过来时,去内院通报的月朗也回来了。
谢琯与乔姝上了马车之后,一行人便出发朝着正宁坊的铺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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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在正宁坊的首饰铺子有个好听的名儿,叫琳琅楼,取满目琳琅之意。
倒是也适合首饰铺子。
到了琳琅楼门口,谢珝便动作娴熟地从翻羽身上跃下,将缰绳交给风清,便带着亦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谢琯二人踏入铺子里。
一进到里头,也不要伙计招呼,谢琯便带着乔姝熟门熟路地上到二楼去挑首饰了,连陪着自己过来的兄长也忘了。
谢珝慢条斯理地走在后面,望着自家妹妹的背影不由得失笑,果然漂亮的珠宝首饰对女子的吸引力是无比巨大的,这句话从古至今都是同样的适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男子身份,对店里这些精致的首饰竟提不起一丝兴趣。
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伙计去泡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自己便想抬步往二楼的雅间走去时,却忽而望见了窗边立着的那个穿着宝蓝色直缀的身影。
居然是沈行舟。
恰好沈行舟也转过头来看到了他。
谢珝挑了挑眉,便对沈行舟开口道:“相请不如偶遇,不若去雅间坐坐?”
沈行舟闻言就笑了笑,答应下来。
二人一同往雅间走去,沈行舟便好奇地问道:“你也是被逼着来陪妹妹逛铺子的?”
谢珝瞥了他一眼,随即便收回了视线,悠悠地答他:“我们可不一样。”
沈行舟也懒得问他哪儿不一样,反正不是被娘逼得就是被妹妹磨的呗,还能有哪儿不一样。
到雅间里落了座后,沈行舟便敛了神色,身子微微前倾,对谢珝道:“你知道之前太子是为何提前回宫吗?”
或许这本来就不是个问句,没指望谢珝回答,因为他接着又道:“方才我回府后听我爹说,王淑妃所出的四皇子,在今个午时那会儿得了急病去了,太医都没来得及诊治。”
谢珝闻言,垂下眼眸,视线投向瓷盏中碧绿的茶汤,半晌后才道:“看来咱们的伴读日子要提前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哭唧唧,求花花~
捉了个虫
☆、和馨斋
十二、和馨斋
沈行舟的父亲是镇国公,作为勋贵,自然比作为文臣的谢家对宫里的消息更灵敏,说出来的是这件事,至于没说出来的,他们自然也都懂,只不过是天家之事不好随意议论罢了。
四皇子今年还不到一岁,身体一贯康健,并没有早夭的迹象,怎么说没就没了?
谢珝说过之前那句话后,沈行舟便点点头,颇为赞同地应道:“这倒是,原本我们几个中除了顾延龄以外,年纪也都差不多到了。”
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二人索性不再说四皇子之事,顺势聊起了各自之后的打算。
得知沈行舟竟准备要去阳城大营历练几年,谢珝不由得抬眼望他,见他一脸坦然,居然极为少见地打趣起了他:“老夫人怕是舍不得你去吧?”
沈行舟闻言伸展了胳膊,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便道:“我爹让我去的,祖母再舍不得也没办法。”
莫名地,谢珝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分嘲讽和三分漠然。
蓦然想起镇国公府里那复杂的情况,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开口对沈行舟道:“虽是现下国泰民安,也无什么战乱,但你们镇国公府毕竟是以战功起家,阳城又是你们沈家的根本,去那儿历练历练,对你来说也算是好事,将来继承镇国公府不是更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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