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就意味着,谢氏的资源,人脉已经向他开放了。
这两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回到自己院中之后,谢珝便提笔给林先生与萧翌各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及了最近发生的事,还有自己这次院试的成绩,又问候了他们以及其他人,才放下笔。
封上信封的时候,谢珝倏然想到,表哥无心科举,那窦先生若是出门游学,他定然是要跟着去的,至于崔知著……
他也是醉心于科举,那应当不会跟着林先生去游学,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
他们又能在盛京中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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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陌香飘柳如线,时光瞬息如流电。
世间过得最快的东西非时光莫属。
两年时间对于沉心在家中读书备考的谢珝来说过得极快,仿佛时间就在翻翻书页间就悄悄溜走了,就像瞬息万变的朝堂之事那般,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
两年前,盛京学政白慎行因受属下牵连被贬谪云州,如今却因立大功备受嘉奖,回京近在眼前。
两年前,皇帝下旨征召民间大儒入朝为官,广陵书院众位先生虽以游学避开,但其他地方却均有人涌入盛京,而为官却远远没有他们想象得那样容易,到如今,这些人中还在朝的,十不存一。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谢阁老与崔阁老十年如一日的角力。
……
越鹤院的桂树下,谢珝又垂眸翻过一页书页,似是又将一点时光轻描淡写地掀过。
手边除了书卷,还有一盏清茶。
耳际除了徐徐的微风,还有风清那个大嗓门从院外就喊出的声音:“公子!乡试的榜放了!”
不过谢珝却敏锐地听出,这句话中,却奇异的带了几丝忐忑。
狭长的眼眸中无波无澜,两年的时光又让他周身的气质沉淀了不少。
合上手中的书卷,谢珝站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绮陌香飘柳如线,时光瞬息如流电。——《春闺怨》程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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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珩之
五十四、王珩之
待到风清走到跟前,谢珝便将他面上的忐忑看得更清了, 心中不免一阵索然无趣, 突然就不想问具体的名次了。
这一回盛京的乡试主考官是崔阁老那边的人, 祖父那边虽然不好占这个位置, 便计划着放一个与双方皆无关系的人来,这样只要他才学够了,名次自然不是问题。
千防万防,可却没料到最终还是被崔阁老钻了空子,塞了自己人过来。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谢阁老气得三天没好好吃饭,最后还是谢珝去劝了过来。
“祖父, 孙儿自知您是替我生气, 不过只要孙儿发挥正常, 有您在一旁盯着,还有上次舞弊的案子在那儿摆着,崔阁老那边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最多压一压孙儿的名次罢了。”
谢阁老没想到谢珝竟然能想得这般清楚, 看来这两年在自己身边待着, 也不是毫无进益。
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吟了许久,才问他:“六元及第没有了你也受得了?”
谢珝闻言便怔了怔,不过谢阁老未等他回答,又悠悠地道:“珝哥儿,你可要知道, 不管是前朝,还是我们大永立朝以来,还从未出过一个六元及第,你道为何崔朔这么一把大年纪了,还要亲自下场压你这么个小辈的名次?”
谢珝没有开口,或许谢阁老原本也没指望让他回答,说罢便自己喟叹了一声,才接着道:“因为这个六首状元的名头太过好了,若是谁能得了,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必能在士林中有所声望,毕竟这个名头,旷古烁今啊……”
要说谢珝从来都没有想过六元及第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就像前世小的时候,还用纠结将来是上清华呢,还是上北大一样,但凡读书人,总会对这个名头有所野望。
不过他心里自始至终也有数,在中国长达一千三百多年的科举历史上,也只出过两个六首状元,明朝的黄观和清朝的钱棨,钱棨还算不上是连中六元,据传他在乡试时连连落榜,考了多次才考上解元。
如此看来,足见想要连中六元是多困难的事情,实力与运气缺一不可。
毕竟六元也不是街边的大白菜,不是他是穿越者,有一点金手指,就能简简单单做到的事。
谢珝便微垂了视线,同谢阁老道:“入朝为官之后能否身居高位,看的还是自身的能力,至于名次,也不过锦上添花之用。”
这句话倒是真的说进谢阁老心里去了,他点点头,拍了拍谢珝的肩,又笑道:“说得不错,跟你爹不愧是父子俩,说的话都一般无二。”
听见谢阁老的笑,谢珝便知他已经不再生气了,心中也轻松了点儿,完成了祖母给的任务,也有心思同祖父开玩笑了,便道:“孙儿竟是不知,父亲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吗?”
谢阁老闻言便跟谢珝说起了他爹当年因为最后名次没在一甲之内,才说出这番说辞来糊弄自个儿的事情。
……
这般给自己进行着“不必过分看重名次”的洗脑,谢珝还是认认真真地乡试中答卷,三日之后脚步虚浮着从贡院中出来。
原本谢珝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件事看淡了,却没想到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发生了,还被摆在他眼前的时候,还是让他舒服不起来。
大概人都是矛盾又复杂的。
也或许他真的有机会触碰到那个旷古烁今的名头,却被中途截断了,所以此时才不愿心平气和。
风清在自家公子压迫性的视线中,还是吞吞吐吐地把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说了出来:“公子……您是这次乡试的,亚元……”
亚元?
第二?
谢珝闻言便在心中哂笑,他是应该庆幸自己这一回超常发挥了,还是应当感谢崔阁老没敢做得太过?
他以为自己会语带嘲讽,而说出口的话却异常平静。
他问:“第一是谁?”
风清看着谢珝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却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更是惴惴了些,闻声后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一个叫秦维明的。”
见谢珝不说话,又补了一句:“据说是个寒门子弟……”
谢珝面色未变,过了半晌便冲风清颔了颔首,令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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