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
“丢了。”陆初捏着盒子,语气丝毫不见心虚。
慕云深分明讶异了一下:“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六月份。”陆初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你若想要回去,改天陪一条给你就是。”
反正她又不是没有钱。
“丢了便丢了,送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再买就是,夫妻间谈什么还不还。”话虽如此,但慕云深饶有兴致地看了陆初一眼,说是丢了,但是却把时间记得如此清楚。
如果是去年六月份的话……
恐怕这项链是真丢还是假丢还有待商榷。
陆初注意到他的目光,顿时有些恼怒地伸手将他往门外推,“快去睡觉!”
慕云深顺势反握住她的手,低头在陆初唇上啄了啄,“晚安,慕太太。”
“晚安晚安!”陆初总算顺利地把慕云深给推出去。
门合上的瞬间,她重新打开首饰盒,看着里面的蓝宝石胸针,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就算慕云深不说,她又怎么会不知他选择在今夜送礼物是什么意义?
此刻已经凌晨两点钟,而昨天,是陆星愿的忌日也是……二人结婚一周年的日子。
慕云深选择这个点送礼物,大概是不想错过二人的结婚纪念日,又不想勾起自己心中不好的回忆。
如此用心良苦,她又如何不喜欢?
陆初合上盒子,将盒子很小心地放进自己的首饰盒,回头看见西西昂着脖子好奇地看着她,好心情地呼噜了几下它柔软的毛发,关灯钻进被窝。
卧室外,慕云深听着房间里安静下来,看着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把备用钥匙笑了笑,转身去了书房。
他要真想进去,又怎会只有一把备用钥匙?
陆初一夜好梦。
但是相对于陆初的好梦,被赶去睡书房的慕云深明显没有睡好,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次日醒来,他落枕了。
陆初手上使不上劲,端着药酒站在一旁,看着苏慧给慕云深捏脖子,见丈夫疼得眉头紧蹙的模样,眼底有几分幸灾乐祸。
慕云深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陆初,却只看到了妻子一脸心疼的样子。
慕云深:“……”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假呢?
苏慧给慕云深擦完药酒,在他后脖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好了,活动一下脖子试试。”
慕云深扭了扭脖子,果然舒服了很多,也没那么疼了,于是朝母亲致谢:“舒服多了,谢谢妈。”
苏慧点头,接过周芸递来的温毛巾擦手,若有深意地睇了陆初一眼后,出声责备慕云深:“你说你好好的房间不睡,睡什么书房?”
陆初并不知苏慧知道二人吵架的事情,识趣地没有搭腔,甚至干脆装作没在听二人交谈,低头将药酒拧好交给周芸收起。
慕云深看着陆初,对苏慧道:“昨天晚上回来后,突然想起有些急事忘了处理,等处理完事情,看已经五点钟了,就想在沙发上将就睡会,没想到就给落枕了。”
“该!”苏慧闻言没好气地瞪了慕云深一眼,她又不是没眼色之人,从昨夜见陆初气呼呼进门,就猜到慕云深到底是怎么睡书房的,但毕竟心疼儿子,刚才那句话,她就是故意说给陆初听的。
慕云深倒好,自己好心给他解围,他只一心维护自己的媳妇。
得了,小两口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她就不掺和了,免得讨人嫌!
慕云深识趣地低头不说话。
苏慧见他如此,顿时也没了脾气,夫妻吵吵闹闹,感情说不定反而倒好,也不再管了。
落枕的事说说笑笑几句便过去了,苏慧有事,吃了早饭后就离开初园去办事。陆初已经放寒假许久,这么冷的天气,自然是蜷在初园里一步也不愿意走出去。
但奇怪的是,慕云深似乎也并不打算出门,巍然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陆初看了眼日历,确定今天不是周末后,奇怪地问慕云深:“你今天怎么还不去公司?”
慕云深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道:“病休。”
落个枕就病休了?
陆初懒得理他,披上外套,打算去暖房里打理自己养的那些花。
C市最近天气不错,上周下得雪差不多已经融干净了,今天雨霁初晴,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陆初打理好花卉,又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看了会书,注意到慕云深的车子一直没有驶出初园,心下有点不放心,合上书本回了主宅。
慕云深坐在沙发上,合眸靠着沙发背,像是睡着了。
陆初心想,这么困?莫非昨夜睡得真的很不好?
想至此,她不由放轻了脚步。
殊料,她刚走到沙发前,慕云深眼睛突然睁开,手拉住她往下一扯,陆初没有防备,直接坐到他怀里,她推了推慕云深的胸膛,没好气地问:“你没睡?”
“从你进来就醒了。”慕云深双臂拥紧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花草香,不满地嘟喃:“人不如花。”
原本以为陆初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没想到他等得都睡了一觉,她才回来。
陆初见他连花草的醋都吃,忍俊不禁,终于赏脸伸手捏了捏他的后脖,“很疼吗?”
“疼。”慕云深配合地做出痛苦难忍的样子。
陆初手移到他的耳朵上,拧住,幽幽道:“装。”
慕云深的表情果然又痛苦了些。
陆初将另一只耳朵拧住,道:“继续。”
慕云深:“……”十分委屈。
陆初蹂躏了他的耳朵一会儿,终于放开了他。
慕云深的耳尖早已通红一片,看着就疼的那种。
陆初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心底暗戳戳地爽了一下。
这点小疼对慕云深来说并没有什么,能把妻子哄开心了才是重点,他讨好地把脸凑到陆初面前,“给你捏,捏高兴了我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回房睡了?”
陆初轻轻地把他脸拍开,笑骂道:“想得美!”
慕云深又凑上去,神情有几分贱兮兮的,“真的不考虑?”
陆初干脆伸手将他的脸搓圆搓扁了一番,“我考虑看看。”
慕云深眼睛一亮,趁她不注意,低头偷了个香。
陆初问:“今天真不去公司?”
慕云深:“嗯。”
陆初狐疑地看向他。
慕云深哭笑不得:“怎么?还不许我休假不成,我现在可是伤患!”
最后两个字说得要有多理直气壮就有多理直气壮。
陆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慕云深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道:“忘了吗?我昨天跟冯清说要在S市多停留几日,事情早已都交待下去了,今日在家偷个闲也未尝不可。正好我这不是……受伤了?”
陆初忍住再次翻白眼的冲动,就非得重复提“生病”和“受伤”两个词吗?搞得她觉得自己将他赶去睡个书房是件多罪无可赦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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