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八卦新闻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沈家只是针对陆初,但是这则财经资讯一出,他们就明白了,沈锦文这是连曾经默认两年的姑爷都要放弃了。
讯息一处,商界众人的言论顿时一边倒,商界大部分人都认为,慕云深之所以能够领导达铖在短短两年时间在S市站稳脚跟,虽然不否认能力过人的因素,但到底是依靠了沈家的保驾护航。
作为一家刚刚崛起的公司想要跟财大气粗的沈氏财阀斗,无疑是蜉蝣想要撼动大树,不自量力!
但也有小部分知情人士觉得,慕云深当初带领团队回国创立达铖,头尾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成功垄断了S市的防盗市场,甚至就连警方都有意与其合作,沈氏是否帮衬暂且不论,其个人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这场商战一旦开始,或许达铖不足以与沈氏匹敌,但是慕云深绝对不会输得太难看!
持有后面这种观点的,以许仕杰和方宏两人为甚,此二人自沈锦文寿宴被慕云深强行划拨阵营后,对慕云深就恨得牙痒痒,但又不得不承认,达铖这位年纪轻轻的掌权人,手段和心计绝不输老辣的沈锦文。
慕云深和沈锦文相斗,沈锦文凭借财力和在S市多年积累的名声地位,或许能独占鳌头,但在慕云深身上必定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以上商界众人的看法,陆初作为金融系的高材生不会想不明白。
但她比众人更深知的一点是,慕云深的根并不在S市,一旦达铖和沈氏相斗成定局,绝对只会吃亏而不会得益。
慕云深想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其实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和她离婚,向沈家服软。
这也是解决这件事最简单的方法。
但是潜意识却告诉陆初,慕云深并不会这么做,这种认知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似喜悦,又过分沉重。
因为,陆初永远也无法否认慕云深当初的确是因为沈歆瑶才会跟她有了婚姻的牵扯。
若沈歆瑶没有撞上陆星愿,若慕云深不是前者的未婚夫,那么二人现在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
陆初按了按太阳穴,太清早的,因为两条风格迥然的新闻,她只觉得头“突突”疼得厉害。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陆初低头看去,见是宋哲宣回了信息。
【阿初,你不愿意我干涉你的私事,我不会干预。但是你确定慕云深就是你的良人,亦或他只是长得像了某个人?】
陆初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一紧。
宋哲宣提到的某个人,无疑就是苏暮,陆初离开S市后,曾经旁敲侧击地请求过宋哲宣帮她留意苏暮的消息。
她对苏暮的心思,宋哲宣竟然一直知道吗?
而且,宋哲宣既然这么说,想必也知晓了慕云深和苏暮的关系。
陆初吸了口气,手指飞速跃动。
【慕云深只是慕云深。】
片刻,宋哲宣的信息又回复过来:
【阿初,你爱他吗?】
陆初沉默片刻,回复了一句话。
信息刚发出去,就听见楼梯口有动静响起,陆初转身便见慕云深从楼梯迈下,他拿着手机不知在与谁打电话,脸色不佳。
二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接片刻后,慕云深朝她颔了颔首,脸上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嘴角却噙了一丝温浅的笑意。
与此同时,远在C市的宋哲宣收到了陆初回复的信息。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爱不爱他,但若有一天,我爱上自己的丈夫,应该也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宋哲宣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很久,自言自语道:“阿初,你跟在我身后慢吞吞地走了十几年,为什么就不能顺其自然地跟一辈子?”
眼底浮现出一丝嘲讽,宋哲宣将手机丢进抽屉,拎起沙袋下了楼。
……
慕云深和冯清通完电话后,朝陆初走过来,视线在她手里的手机上停顿半秒后,看向她语气温温道:“吃完早餐,我送你去画廊。”
陆初点头:“好。”
新闻的事,陆初既然看到了,慕云深也必然不会一无所知,如若她猜得不错,慕云深刚才脸色不佳,大概就是因为那两则新闻。
但既然他不说,陆初也不会主动提,二人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吃了早餐,然后由慕云深送她去了画廊。
下车前,慕云深对陆初说:“下午我来接你。”
陆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后,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这反应让慕云深有种无端挫败的感觉。
在陆初打算开门时,慕云深伸手捏住她的左手,淡声道:“慕太太,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陆初开门的动作不由一顿,扭头看向他,“什么事?”
慕云深另一只手指在方向盘点了点后,突然握住陆初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托住她的脑袋,倾身印上她的唇。
唇齿缠绵一番后,慕云深才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地说:“早安吻。”
陆初:“……”
慕云深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进去吧。”
陆初搓了搓嘴唇下车,看着慕云深的车驶离转身往画廊走时,却猝不及防对上宴骞的眼睛。
160章 宴骞,你会是谁
陆初脚步一顿。
宴骞站在陆初身后不远处,右手拎着一个早餐店标志的纸袋,背光的关系,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陆初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慕云深刚才在车上吻她的画面。
只觉得此刻与宴骞对视,心中莫名滋生出一种很不适的感觉。
脑子浮现出昨天看到的那张微信头像,陆初眯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心底困惑,宴骞和苏暮,明明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的人,可为何会这样莫名地相似?
若是外貌神似,并不罕见,但是宴骞和苏暮在某些行为举止上几乎如出一辙,这才令人错愕,亦令人迷茫。
但是慕云深的表现告诉她,苏暮确实死了,死在当年的那场车祸里,因为在二人共同生死一线的时候,上天还是偏爱了慕云深。
所以,宴骞是谁?
又或者说谁也不是?
陆初看着宴骞朝自己走过来,眉梢的那颗浅浅的痣在晨光下莫名柔和,他朝陆初笑了笑,问:“天气这么热,怎么不进去?”
陆初问:“你都看到了?”
宴骞闻言,眼底有困惑一闪而过,嘴角弯起的弧度却不曾改变过,“看到什么?”
S市的七月天,上午不到九点钟,烈日已经高悬于空,在日头下站上片刻,便觉得有薄汗沁出。
确实很热。
宴骞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更是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陆初盯着他看了一会,收回视线,“没什么,这就进了。”
说罢,她后退一步,想要绕过宴骞,不曾想脚步刚动,后背就就被一只大掌往前一托,随即宴骞温润好听的嗓音在陆初头顶响起:“小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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