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眼睛抽搐,估计是憋笑憋出来的。
可是,立体几何她没办法用橡皮块堆起来,就算遇到了正方体的题目,比如现在的这道题,她堆起来了也不会做。
继续往后坐,二次函数和椭圆相结合的题目。
宁可看到这个题目还挺开心的,纪则言和她讲过好多次,掌握的还不错。
这种大题一般第一问都是很简单的,后面的一问或者两问比较麻烦。
这题只有两问,第一问求椭圆的方程,第二问求椭圆与二次函数相交的点与任意一点形成的三角形的面积。
很经典的问题,宁可兴致勃勃的往下做。
写到一半的时候宁可停了笔,抓抓头发,挺纳闷的,算的好麻烦,一大坨……她都快没信心继续下去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种题一般算起来都挺麻烦的,于是继续垂死挣扎了一番。
挣扎的差不多了,宁可瞅着这超大一坨,实在是写不下去了,只好停笔,心道:
改卷的老师看到我写这么多,就一个结果没写出来,应该只会扣一点分吧!
可素,她忘记了,只有最后结果没出来扣分很少是有前提的:前面的过程都是对的才行啊!
宁可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题了。
她的目标是,拿到第一问的分数,把第二问第三问挣扎一下,甩几个公式上去混点分就够了。
宁可抬头看看挂钟,还有四十来分钟,不会写的时候,时间过的果然很快。
对于她来说,不会写就跳过或者蒙一个,确实比较快。
最后一题的第一问果然容易,宁可心满意足写完了之后,第二问第三问象征性的写了这点就没管了,转头回去看她的选择题和填空题。
写完后面回头写选择题,她还是不会!
宁可只好在心里默念老师们给他们的最后一条建议,“你不会的别人也不会,你会的可能别人都不会,你们玩有信心,因为你们不是一般(班)的人。”
给了自己心理暗示之后,果然轻松多了。
数学考试时间过的其实挺快的,大多数都是时间不够。
宁可现在有多余的时间,美名曰“检查”试卷,其实就是不会做,在和试卷大眼瞪小眼。
终于等到打铃了,按照上午考试的成语,他们在监考老师的提醒下,即可起立,放下笔。
但也有那么几个求生欲旺盛的人,想继续垂死挣扎一下,比如宁可身后的。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们俩的动作都变快了,后面的男生一有动作,宁可立马摊开卷子侧身。
不过宁可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我都是蒙的,没骗你。”
那男生头都不抬,“你蒙好歹是睁着眼睛蒙的,我蒙都是瞎着眼睛蒙的。”
宁可竟无言以对。
有了经验的他们,敢在收试卷老师来到他们这儿之前,端正站好,一脸老实样儿。
考完数学,走在拥挤的楼道上,讨论声不绝于耳,更加激烈。
宁可夹在人群中间,颇不是滋味。
“没想到这次数学这么简单,最后一题都没什么难度。”
宁可鄙视:你确定这不是在装逼?
“嗯,我也觉得还不如我们平常练习的卷子。”
宁可疑惑:难道我们平时训练的卷子不一样?说好的年级统一呢?你们班上开小灶了吧!
“我写完整张卷子,检查了一遍还有半个小时,都想提前交卷子了。”
宁可心里读书多了:这哥们儿和我差不多,我也是这样。
“这次小题我做的挺快的,以为大题会很难,结果大题也简单。”
宁可目瞪狗呆:……我们怕考的不是同一张试卷吧?
宁可抬头看了一眼,这哥们不眼熟,不是他们班的。
宁可很忧桑,垂头丧气的想,她可能是一(般)班派到二班的卧底。
她出了学校,看见宁爸爸又来了,宁可心情更糟了,总觉得辜负了父母的的付出,一路回去,低头顺目没怎么说话。
宁爸爸和宁妈妈看出来宁可的情绪不好,宁爸爸状似无意的说他下班之后腰酸腿疼的想出去走走,就和宁妈妈一起来了。
可是开车的还是宁爸爸,宁可心里明白宁爸爸故意这么说的,她轻轻的应了一声。
宁可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回到家之后像往常一样欢笑的语气说话,不让他们担心。
她到底还是有些难受,就决定先去洗澡,想缓解一下。
洗完澡之后出来,发现宁妈妈在她房间,“爸爸在做饭吗?”
宁妈妈点头,语气得意,“难得他最近工作轻松,终于有机会轮到他做饭了。”
宁可“噗嗤”笑了,然后坐在宁妈妈身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妈妈,我觉得我数学考的很差。我觉得很难不会做,但是在路上听见大家说很简单。”
宁妈妈轻笑了一下,轻柔的摸着宁可的头说:“人各有所长,就像你对文学方面天生比别人敏感。”
“考试是一种手段,妈妈不希望她成为你学习阶段中的一种目的,尽管中国的教育大环境如此。妈妈和爸爸为什么这么努力,不过是希望能让你保持初心,做自己真正喜爱的事。”
“不要走负担,爸爸妈妈现在为你,其实是在为老了以后的自己。”
宁妈妈而后佯装严肃的问宁可,“我们老了之后,你该不会不管我们这两个老婆老头吧?”
宁可被宁妈妈逗笑了,“当然不会!”
说完之后,宁可垂眸,“但是我怕我没有能力给你们安享晚年的生活。”
好像突然之间,宁可长大了许多。
她以前不曾考虑过的问题,忽地冒进了她的脑海中。
“哦!”宁妈妈淡定的应了一声,“所以我早早的把我们的养老保险买好了,你到时候记得多回家看看我们就很幸福。”
嗯,她妈妈果然脑回路清奇。
“妈妈,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们的女儿。”
血缘关系很神奇,明明是不同的个体,却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因为你是我女儿”这么一句被宁妈妈平淡的说出来的话,一直停留在宁可的脑海中,她似乎能够理解一点,又似乎什么都没能明白。
平淡的话,厚重的情感。
父母子女一场,那种感情真的很神奇。
宁可按部就班的吃饭,看书,睡觉,接着开始第二天的考试——理综和英语。
并且提醒宁妈妈将她课桌上的一个袋子带上,等她考完了送过来给她。
理综做的时候和平常的感觉区别不大,考英语之前,她提前喝了一点热水,怕到时候听听力的时候咳嗽的太严重忍不住。
考英语要提前进考场,否则视为弃考。
开始试音,是很熟悉的一段英语:
M:① Hello. International Friends Club. Can I help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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