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一笔谈_砚丞书【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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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刚才那怪物其实是……

  微风掠过湖面有时,江墨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潮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蔺傒文沉默了片刻,波澜不惊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据说,这是一种控尸的手段,这种手段极其阴毒,邪术完成之时,尸体就会成为人魍,那是一种如同怪物一般的,傀儡。”

  “这得结下多深的仇恨才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一把懒洋洋的声音由江墨身后传过来,笏九慢慢走到她身边,嘴角嘲讽的弧度还没抹去。

  江墨还陷在震惊里面,没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什么明明在家里睡觉的狐狸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

  唐瑶的背影抖得比刚才还吓人,她立刻矢口否认:“不可能!胡说!你胡说!不是这样的!”她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独自喃喃道:“我想让她活过来!我想复活她!我只是想救她……”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枯萎却无法解脱,你每天听着她向你苦苦哀求的声音却无动于衷,恍若未闻,”蔺傒文目光微沉,“你说,你想救她?”

  “我想救她的,我只想救她,”唐瑶有些神经质点着头,忍着哭腔,抖着嗓子说:“我不想让她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我只有她了,她不能丢下我一个……我只有我妈了……她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世上苟活……”说到说道最后她几近崩溃,趴在桥上痛哭。

  “善恶终有报,她最后却把你给杀了,”笏九勾着嘴角低声说道:“你们不仅矛盾,而且丑陋不堪。”

  唐瑶的哭声几乎在一瞬间停止,跟着声音从底下幽幽传过来,“不是,不是这样的……胡说,胡说……”

  笏九轻声笑道:“那怪物不就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么?你不是眼睁睁看着它把你的五脏给——”

  “笏九,别说了。”江墨适时小声打断他的话。

  “昭昭之债,冥冥之偿。”蔺傒文说:“你,该来冥府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一天我会突破日更3000,带来日更4000,5000,6000的丰功伟绩,我志在千里……

  晚——【每天都在用甜言蜜语欺骗你们】——安。

  谢谢【Ctrl+V】和【与君初相识】两位姑娘带来的雷~

  ☆、第七章 人魍

  回去的时候,天空还是一片暗沉,江墨身上没带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

  她出来的时候,原先的目的只想找到唐瑶,至于找到之后应当如何,她没去考虑过,她只觉得唐瑶是个受害者,或许可以帮一帮她。

  “夜深人静,哀思伤身,”笏九看她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想来也是在替那唐瑶感伤,“你和她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又何必因此多愁善感。”

  江墨小声说:“……不是为她。”

  笏九没听清,皱着眉问:“什么?”

  她又沉默了一阵,抬头问他,“你不是在睡觉么?怎么忽然过来了?”

  “还说呢,”笏九有些恨得牙痒痒,埋怨道:“你那空调吹着吹着就罢工了,我是被热醒的!我正梦酣好眠,谁知道让你那破空调坏了事儿!”

  “是么?”掐指算一算,她房间里的那个空调确实称得上已入不惑之年,“所以,你是过来找我回去修空调的?”

  “还修?赶紧买个新的吧。”笏九真不想嫌弃那台连表皮都已经泛黄的破空调,“我醒过来没见到你,不用猜就知道你出来干什么了,为了找你费我半天劲,谁知道姓蔺的也在,早知道就不费那功夫了。”

  “……蔺先生。”江墨安静下来想了想。

  从今天晚上的情形来看,蔺先生跟桃李和郁先生他们似乎是互相认识的,也就是说——她看向笏九,道:“你跟蔺先生早就认识了?”

  笏九“嗯哼”了一声,“打过几次交道而已。”

  她问:“那你知不知道蔺先生是什么来历?”

  笏九似笑非笑睨她一眼,“想知道就去问他本人,他的身份我不好多嘴,既然他以真面目示人,那你找机会问问他,估计他会告诉你。”

  江墨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那关于郁先生说的有关部门又是什么?”

  郁先生?

  笏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郁先生是谁,“那种东西我哪知道,之前桃李在追杀我的时候从未听她提起过他们建立了什么集团。”

  “比如专管妖魔作乱的案件。”

  “怎么,你有意向要加入他们?”笏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以你目前这条件,进去了也只能当个文职,给他们递把剪刀递个早餐之类的,同时还要考察你递剪刀时拿鼻孔瞪人的姿势是否优美到位。”

  江墨:“……”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五点钟,笏九倒头酣睡。

  江墨折腾了一晚上,把黑猫给忘了,回来之后没见到黑猫也没反应过来,倒是她出了一身的汗,刚才又在地上打滚好几圈,起先不觉得,现在回过神来终于发现自己又脏又臭,她强撑着疲惫感,拿了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之后,身体还是感觉到乏力,但是一躺上了床,却又精神十足。

  一旦初衷变了味,留下来的只有面目可憎。

  面对床上的人日复一日全非的面目,却视若无睹自欺欺人,所谓救母续命,终不过是为满足一己之私,再冠冕堂皇的说词也掩饰不了自私自利的作为。

  这是蔺傒文给唐瑶的判词。

  江墨自认没有权利去替谁伤感,或是去主持公道,为谁不平。

  因为她也有妈妈,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她能明白,不过手法歹毒,想想就倍感心寒。

  江墨这一觉睡的深,梦里面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略觉得熟悉的男性嗓音,模模糊糊的说着什么,她没来得及听清楚就被敲门声给叫醒了。

  她翻身拿了手机一边看时间一边起来开门,顺便朝门口的人打了个呵欠。

  上午11点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沈妈妈见她两只眼睛底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貌似黑眼圈,于是狐疑地看着她,“昨晚你……”

  江墨心底一咯噔,争分夺秒地在脑海中捏造各种借口。

  “梦游去了?”沈妈妈问。

  “……大概吧。”她说。

  江墨守着书社的台子,因为睡眠不足导致频频打呵欠,难得表现除了精神欠佳的面貌。

  而笏九最近装狗装得颇入戏,一颦一笑不似这狗,便一定似那狗,总有一款能找到被笏九模仿过的痕迹,当然了,他自认模仿得再像,那也是狗沾了他的光,他要是成了狗,那狗族是要连升三级,身价倍增的。

  江墨撑着下巴,上下眼皮正在激烈打架,一边她又迷迷糊糊想着黑猫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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