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涓涓斜睨她一眼,“哪里像?你们人类的审美真奇怪。”
“说得好像你不是人类似地。”曦姐笑骂一句,道:“我说的不是长相,而是感觉,就是感觉起来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的类型。”
白涓涓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时曦姐又问:“你之前看过她吗?”
白涓涓目光淡然地看了何思可一会後,扭过头来,道:“嗯,以前见过。”
她的目光在曦姐脸上逗留一会後,随即转到了烧炭哥面上,若有所思。
……
待何思可冲洗完,换了身衣服走出浴室後,简缘站在餐桌旁招呼她过来,“思可姐,来喝杯果汁吧。”
何思可走了过去,唇角带着一抹浅淡的笑,道:“谢谢你呀,缘缘。”
“不用客气。”简缘将澄汁递给她,并将她按在椅子上,接着蹲下来缓缓掀开她的裙子,一边说:“我看看你有没有烫伤。”
当裙角拉至膝盖再上去几寸时,一大片浅粉色的红痕出现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简缘倒抽了一口气,着急道:“我去拿冰块来给你冰敷?”
何思可见状笑道:“没事,我刚刚冲过冷水了,而且那咖啡也不是很烫,过几天就好了。”顿了顿,“你家有烫伤药吗?我稍微抹一下就行了。”
“烫伤药啊……”简缘想了想,她记得简诚好像帮她准备了一个医药箱,里面装了各式的必需药品。
不过她放哪去了?
“在客厅茶几下面。”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当简缘愣愣地扭头看去时,就见烧炭哥拧着眉说:“你快去拿吧。”
简缘又呆了下,才快步走到客厅的茶几前,蹲下後一看,果然瞧见了医药箱。
咦,烧炭哥怎麽知道医药箱在这?
简缘替何思可抹药时,忍不住道:“不过这咖啡是怎麽翻倒的?还把你自己泼成这样。”
“就是不小心碰倒了……”何思可淡笑道,垂眸,敛下的眼睫掩住了眼里隐隐浮现的黯然。
“幸好烫伤不严重,下次小心点呀。”
“嗯。”
这时简缘也替她抹好药了,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你现在就要下楼去吗?”
“嗯。”何思可点点头,“因为楼下只有两个店员在,我怕他们忙不过来。”
“好的。”简缘收完东西後,将她送到了门口,“衣服下次再还我就行了,不急。”
“谢谢你,缘缘。”何思可弯起眼睛,面上的笑意使她本就柔美的五官愈发温柔亲切。
“不客气。”简缘也笑了笑,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又笑着问:“对了,思可姐,你和你男朋友什麽时候结婚呀?”
何思可闻言怔了下,沉默半晌才敛下笑容淡淡地说:“我们分手了。”
简缘闻言瞪大眼睛,吃惊道:“分、分手?怎麽那麽突然?不是说你男朋友前阵子才向你求婚吗?”
何思可的脸上没什麽表情,只唇角挂着一道浅淡至极的弧度,她淡声说:“就是觉得……我们好像不是那麽适合。”
说到这,她突然笑了下,抬眸看着简缘,说:“我突然才发现,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妥协的事情太多,可我这辈子已经为了别人妥协了很多,改变了很多,现在……不想再这样了。”
待何思可走後,简缘怔怔地站在玄关,突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因为何思可和她男友看上去感情真的很好,每当她说起男朋友时脸上也总是挂着幸福的甜笑,可感情那麽好的两个人却在论及婚嫁的当口,突然分手了……
简缘才刚刚开始自己的恋情,结果突然就见到朋友的爱情终结,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正想着,身後突然响起曦姐的声音,“咦,烧炭哥,你要去哪里?”
当她回头看去时,只瞧见烧炭哥穿墙而过的背影。
柏亦见状也纳闷地问:“烧炭哥哥怎麽了?”
曦姐皱起眉,“不知道……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简缘闻言皱起眉看着他方才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第 65 章
晚饭的时候, 简缘把何思可的事情告诉了徐靖, 并唏嘘地说:“你说他们怎麽突然就分手了?都要结婚了。”
徐靖一边替她剃鱼刺,并将剃好的鱼肉放进她碗里, 一边淡声说:“有很多人就是在准备结婚的过程分手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简缘一手托着下巴, 一手拿着筷子在碗里戳了又戳, 道:“可是, 我就是觉得很可惜啊……”
徐靖抬眸看了她一眼, 道:“有什麽好可惜的?趁早发现彼此不适合而分手, 不是比结婚後才发现不适合而离婚好吗?”
简缘闻言一噎。
虽然他这话说得很残忍很无情,但的确是这样没错。
“可是他们都在一起那麽久了……”简缘撇了撇嘴, 皱起眉头。
想起何思可最後和她说的那段话, 她就觉得心情莫名沉重, 有种爱情这条路想要走得顺利也很不简单的感觉。
不知道她和徐靖以後会怎麽样……
徐靖见她拧着眉头一副烦恼的样子, 不由失笑一声, 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人的事,让别人去烦恼就行了,你烦恼什麽?”
“因为是朋友的事呀。”简缘瞅了他一眼,缓声道:“思可姐说,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妥协的事情太多, 她是因为不想再妥协才分手的。”
“嗯。”
简缘挑了挑眉, “嗯是什麽意思?”
“就是嗯的意思。”
简缘:“……”
她见徐靖这副不咸不淡, 明显对这个话题没什麽兴趣的模样, 不由说道:“你可不可以热情一点呀?”
徐靖闻言抬起头来看她, 似笑非笑地说:“怎麽个热情法?要我抱着你喂你吃饭?这样够热情了吗?”
简缘噎了噎:“我是说让你的回答热情点。”小声咕哝了句,“你想到哪去了……”
徐靖淡淡地哦了一声,又垂下头来剃鱼刺,道:“这事有什麽好讨论的?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需要宽容和妥协,如果克服不了,即便结婚了也只会让自己痛苦,有时候分手不见得是坏事,只是种选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去寻找更适合自己的人有什麽不好?”
简缘扁了扁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根本无从反驳。
可她的心情就是莫名地不太好。
她想了一会後,突然说:“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不能妥协的事,你会跟我分手吗?”
“不会。”徐靖想也没想便说,只听他低沉而富磁性的嗓音缓慢地说:“如果我不能妥协,那就想办法让你妥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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