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知一想有理,略带期待地说道:“也好,快给我讲讲,这是如何烤制的。”
只见上官冶尔一脸顺从地上前切肉,一脸温柔地向王若知介绍着烤制的方法,还时不时加一点自己的心得体会,听得王若知连连点头。
“小瑜儿,快尝尝,可比京城里做的那些烤全羊好吃多啦。”王若知见梓瑜迟迟不动筷,便夹了一块肉给她。
梓瑜抬眼对上了上官冶尔似笑非笑的眼神,听着王若知对烤全羊的夸赞,心中愈加觉得堵得慌,口中的烤羊肉味同嚼蜡,完全当不起‘好吃’二字。再看那边三人其乐融融,梓瑜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便推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匆匆吃了几口就离席了。
梓瑜一走,王若知在五公主和上官冶尔联手哄骗下,完全找不着北了,不仅答应了让上官冶尔连做三天菜,还答应了教上官冶尔一些拿手菜,一来一去的,连着三天都被上官冶尔缠得分身乏术。
到了第四天,王若知刚起床,卫三就进来通报,说朱景鸿来了。
上次大舅哥提着棍子上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王若知不敢怠慢,急吼吼地穿好了衣服,赶到了客厅。
只见朱景鸿满身杀气地坐在客厅里,不断把玩这手中的折扇。王若知看着那折扇,只觉得像一把匕首,随时会朝自己飞过来。
“大舅哥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王若知一脸讨好地坐到了朱景鸿身边。
“听说,小瑜儿已经连睡三天书房了。我来是想问问睿王爷,这宠妾灭妻的事,可能算在当初的契约中。”朱景鸿满含杀气的眼睛直直盯着王若知。
“没有妾,怎么宠?”王若知一头雾水地问道。
“以你跟北境公主那朝夕相处的架势,恐怕离妾也不远了吧。”朱景鸿冷笑着说道。
王若知一听是说上官冶尔的事,便笑着说道:“说起来,那北境公主确实厨艺过人,短短三天,我的厨艺大有长进,她也从我这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咔嚓”一声,朱景鸿手中的茶碗应声碎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朱景鸿不以为然地说道,眼中的杀气又盛了几分。
“没事没事,来人,快给大舅哥再上一碗茶。”王若知不甚在意地说道,“大舅哥,一会一起用早膳吧,尝尝我新学的菜式。我在上官冶尔的基础上,又加了自己的感悟,应该会更好吃。”
“不必了,我不吃北境人的菜。”朱景鸿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咬着牙说道。
“是我做的呢。皇帝哥哥总说,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可是独创了许多菜式,一直想做给小瑜儿吃,可惜她最近好忙,已经三天没有出书房了。”王若知想起梓瑜,惋惜地说道。媳妇太能干也不是一件好事,已经三天了,不仅不能跟媳妇一起吃饭,每天晚上还只能自己看看话本子学点理论知识,都不能实践了。
“你真以为小瑜儿睡了三天书房,是因为忙?”朱景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还有别的原因?我每次去问,她都说落叶山庄转移到京城的事情十分繁杂,一时半会做不完。连一日三餐都让送到书房去吃,还不吃我做的菜,指定要稀饭馒头,说吃起来方便。”王若知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知道,女人有一种行为,叫‘吃醋’吗?”朱景鸿对这个缺心眼的王爷实在是太无语了,敢情自己今天若没有上门,自家妹妹吃醋的行为对于这个王爷的杀伤力几乎为零啊!
“是话本子上写的那种‘醋意大发’吗?那不是会使小性子、甩脸色、吵架吗?”王若知疑惑地说道。
朱景鸿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连连点头。
“所以小瑜儿说忙,其实是在使小性子?”王若知试探着问道。
朱景鸿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
王若知苦着一张脸问道:“大舅哥,那可怎么办呀,这都三天了,话本子上说,这女人吃了醋,得马上哄,否则越拖越麻烦。”
朱景鸿见王若知终于明白过来了,便收敛了杀气,巧妙地问道:“现在哄,也不晚。只是,你得知道,那北境公主,于你来说,该放在什么位置。”
“小瑜儿是为了她吃醋?一个下人,也能吃醋?”王若知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跟一个下人切磋了三天厨艺?”朱景鸿不甚相信地问道。
“是呀。先生教了,要不耻下问,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遇到在某些方面比自己强的人,要放下身份去虚心求教。她虽然是个下人,但厨艺确实十分高超,值得我学习。”王若知十分认真地说道。
朱景鸿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她是一个下人之前,她首先是一个女人。听你大舅哥一句劝,除了小瑜儿之外,跟其他女人,要保持距离,不能单独在一起。还记得你那‘追媳妇真言十句’吗?在你紧张媳妇的同时,也要严格要求自己。”
王若知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啦,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多待了,你好好去哄哄小瑜儿吧。”朱景鸿说完便要起身告辞了。
“大舅哥可用了早膳?要不留下一起吃吧。”王若知盛情挽留道。
朱景鸿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会会那个作妖的北境公主,便点头答应了。
“大舅哥,还有一事,想请教您一下。”王若知不好意思地说道。
朱景鸿礼貌地说道:“王爷但说无妨。”
“那个……怎么知道……媳妇吃醋了呀?”王若知凑近了些,小声问道。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初见
朱景鸿一时噎住了,对于一个单身了快二十年的青年来说,向他请教女人吃醋的问题,无疑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朱景鸿面上十分镇定,脑中却将自己是十几年来的所见、所闻、所学全都搜索了一遍,在最短的时间内拼凑出了一个像样的回答:“当女人的行为跟平常不一样的时候,就说明她心中有事。如果她总是跟你唱反调,就说明她在生你的气。而如果你恰好跟其他女子有过接触,那就说明她在吃醋。”
王若知一脸迷茫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有没有简单一点的评判标准?”
朱景鸿有些窘迫地红了脸,假装高深地说道:“这其中的规律,得你自己去琢磨,靠别人告诉你的,始终不够准确。”说完,拍了拍王若知的肩,一脸高深莫测地走出了客厅。
王若知默默记在了心里,转身去厨房准备早膳了,毕竟,让小瑜儿知道自己的“厉害”也是哄媳妇的方式之一。
朱景鸿问了好几个丫鬟,才终于找到了上官冶尔的院子。洗漱完毕的上官冶尔正打算去厨房跟王若知一起做早膳,却发现院门被一个男子堵住了。
“这位公子可是走错了院子?”上官冶尔见来人衣着得体,身型修长,五官透着冷意却十分英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让人无端想要后退,但整个人散发的光芒却深深吸引着她,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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