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瑜看着王若知一脸求表扬的神情,笑着吃了一口,道:“确实不错!”
王若知又将熟的青菜和里脊肉铺在薄薄的面饼上,涂上一层芝麻酱,卷到一起递给梓瑜,道:“快尝尝这个,王氏卷饼。试了好几种肉,最后还是觉得里脊肉最为合适。这酱也试了好多,最后还是芝麻酱最香。”
梓瑜幸福地吃着自家夫君做的早膳,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朱景鸿。
朱景鸿默默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一边对妹妹的幸福生活感到欣慰,一边又对自己的单身生涯表示忧愁,只得另起一个话题说道:“听说,皇上要开恩科了。”
“现在这个时间?一般不都是在春天吗?”梓瑜吃了一口麦片粥,说道。
“本来恩科就是额外开设的,时间上也就没那么讲究了。听父亲说,因为刘尚书的事情,朝中人才凋零,皇上急着要选拔一些背景干净的人来补缺。”朱景鸿认真地说道。
“这次是只开文科吗?”梓瑜接着问道。
“文武都开。”朱景鸿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哥哥要去考武状元吗?”梓瑜看着自家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蠢蠢欲动了。
“嗯。好男儿志在四方,从小我就希望此生可以当个将军,守卫大乐。武试开得本就没有文试那么频繁。上次武试,我还小,这次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朱景鸿踌躇满志地说道。
梓瑜欣慰地看着哥哥,小时候一起追逐打闹的哥哥,已经想着报效国家了。梓瑜忽然觉得自己也该尽快成长,不能再向父母、兄长撒娇了,应该尽快独立起来。
皇帝要开恩科的事情,一下子就传遍了。及至下午,宫里就来了人,说皇帝宣睿王进宫议事。
“若知来了啊,这新婚的感觉如何呀?”皇帝望着已经成家的弟弟,欣慰地笑着。
“挺好的,果然比一个人过日子要有意思多了。就是新婚假要是能再长一点就好了。”王若知略带不满地说道。
皇帝无奈地说道:“朝中官员只有七日的新婚假,朕已经破例给了放了十四天。怎么,还嫌不够长?”
“要是可以七年就好了,我还能在家带孩子。”王若知没心没肺地说道。
皇帝觉得有些胸闷,打算不理会弟弟的无理要求,自顾自地说道:“朕打算下个月开恩科,此次恩科文武兼有,武试朕已经让周大将军负责了,这文试,还是应该礼部负责才是。作为礼部侍郎,朕想让你担任这次文试的副主考。”
王若知下意识地推辞道:“若知才疏学浅,恐难当此任。”
皇帝忍着笑说道:“睿王能有此自知之明,朕心甚慰。只是如今,朝中无人可堪此重任,百官之中,朕最为信任的还是你。还望睿王能助朕一臂之力,救大乐于危急之中啊!”
“皇上言重了,臣万死不辞!”王若知半跪着说道。
说完发现不怎么对劲,抬头看着皇帝说道:“我应该要推辞的,为什么会答应了?”
皇帝心中默默暗爽:“不是背台词么,给你带点节奏,你就背错了,哈哈哈。”但面上还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可能是你内心还是体恤朕,想为朕分忧吧。若知能有此心,朕感动至极啊。”
王若知见皇帝一脸高兴,心情也不自觉地好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总算可以帮上皇帝哥哥的忙了!
“若知啊,这次考试,主要以选拔人才为主。不过,朕一直觉得,根据考试选拔出来的人才,有些千篇一律。这次,你作为副主考,允许你出一道加试题。你回去可以跟小瑜儿商量一下,争取出一道可以不拘一格选人才的题目。”皇帝含笑说道。
王若知开心地应下了,心情颇好地回去跟梓瑜商量题目去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辞行
开恩科的事情一定,王若知就开始忙起来了。
因着跟王若知一起操办的礼部孙尚书也新上任不久,两个人都是新手,有些事情难免要返工。再加上皇帝再三叮嘱,睿王是个缺心眼的,让孙尚书一定要多加看顾,是以王若知每天早出晚归地,别说陪老婆了,连午睡的时间都没了。
这天,王若知照例去了礼部,梓瑜将软塌搬到了院子里,半躺着晒晒太阳。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落叶山庄转移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梓瑜拿着从茉莉口中挖出来的鸳鸯玉佩仔细端详着。这玉佩已经让人清洗了好几遍,但每次想起它的来历,总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王妃,二王子求见。”琴儿在一旁通禀道。
“快请。”梓瑜起身,随手将玉佩放到了一旁的矮几上。
“怀安见过小皇婶。”王怀安笑着行了一礼,站在阳光下的梓瑜,更加美丽动人,让人移不开眼,只可惜,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只能埋藏在心底。
“不必多礼,好几天没见你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梓瑜示意他坐下说话。
“其实怀安天天都有空,只是小皇叔说了,一周只能见小皇婶两次,还得是他在的情况下。小皇叔最近比较忙,所以能见小皇婶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王怀安一脸无辜地说道。
梓瑜微微红了脸,这王若知护起妻来还真是丧心病狂,但自己却莫名觉得很受用是怎么回事!
“小皇婶,快回神,别笑了。”王怀安忍笑提醒道。
梓瑜收敛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是向小皇婶辞行的。”王怀安拱了拱手说道。
“不是才来京城没多久吗?怎么就要走了?”梓瑜疑惑地问道。
“父王急召,应该是关于这次恩科的事情。”王怀安接过琴儿递上的茶碗,抿了一口,简单地说道。
梓瑜心下了然,苏南王的势力在刘尚书一案中,损失大半,趁着这次恩科再安插点自己的人到朝堂之上,确实十分必要。
王怀安将手中的茶碗放到了矮几上,目光却被那枚鸳鸯玉佩吸引了。
“这鸳鸯玉佩,小皇婶从何得来?”王怀安狐疑地问道。
梓瑜愣了一下,观王怀安的神情,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玉佩,便假装不甚在意地说道:“这是从蕊香阁的一位姑娘那里找到的。这姑娘收了情郎的定情信物,打算连夜逃走,谁知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我正在研究玉佩,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好通知这玉佩的主人,不用再等姑娘了。”
王怀安哈哈笑着说道:“小皇婶,这主人,不找也罢。”
“哦?你认识这玉佩的主人?”梓瑜强压住内心的情绪,强装镇定地问道。
“小皇婶,你看这对鸳鸯,肚子底下是不是有一条鱼?”王怀安指着玉佩说道。
“不错,确实有鱼。但我以为这是为了表示鸳鸯在水上游的意思。”梓瑜求证地问道。
“这鸳鸯和鱼放在一起的玉佩,这么多年来,我只见两个人用过,一个是我大王兄,一个是我三王弟,哦,现在应该叫世子。至于这玉佩到底是谁的,只需看上面的鱼是什么鱼就行了,王怀礼用的是鲤鱼,王怀靖用的是青鱼。”王怀安耐心地说道,“不过,这玉佩,他们每人都有好几十个,专门用来送给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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