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瑜并未接话,只是眯着眼看着上官冶尔,这公主突然说要一起去,怕是动机不纯,但皇上同意的事情,自己要是不同意,恐怕有些不妥。
上官冶尔见王爷、王妃都未开口,便继续说道:“王爷此次出门查案,归期未定,路上应该也需要人照顾,冶尔这一个多月来也学了不少,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展示一下,以便不断改进。”
王若知点着头说道:“有道理,现在卫三不在,确实需要带点人手。不过,马车已经坐不下了……”
“冶尔会骑马的。”上官冶尔期待地望着王若知。
梓瑜正要回绝,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扭头一看,原来是哥哥来了。
朱景鸿拎着一个食盒,道:“母亲做了些糕点,叫我拿来给你们尝尝。”
梓瑜快步走上前,笑着接下道:“哇,好久没吃母亲做的糕点了!正想得慌呢。”
“就你嘴甜。”朱景鸿笑着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正要出发的车队,问道:“这是要出门吗?”
梓瑜答道:“状元被杀一案交给王爷办了,正打算去宁县查查线索。”
“路上小心。”朱景鸿不放心地嘱咐道,忽见上官冶尔背着包袱牵着马,便悄声问道:“那北境公主怎么背着包袱?她也一起去么?”
梓瑜不悦地说道:“她厚着脸皮非要一起去,王爷都说马车坐不下了,她居然自己牵了一匹马要跟着去,正伤脑筋呢。”
朱景鸿略一思付,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万一她再作妖,我好帮你挡一挡。”
梓瑜连忙阻止道:“哥哥应该在家好好备考才是。”
“无妨,之前的大试已经通过,等着殿试呢。今日收到通知,因着许状元的案子,殿试延期了,说等这案子破了之后,再举行殿试。”朱景鸿简单解释了几句。
“那也不应跟着查案,应该在家多多练习才是。”梓瑜还是不肯让哥哥跟着一起去。
“都练了十几年了,不差这几天。我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咱们城门口见。”朱景鸿说完便转身回丞相府了。
梓瑜叹了一口气,便随他去了。
入夜,众人赶到一座小镇,在客栈落了脚。
赶了一天的路,梓瑜觉得浑身酸疼,正想早点睡觉的时候,小二忽然来敲门了。
“这位客官,给您送一下洗澡用的桶和洗澡水。”小二一脸谄媚地笑着。
“我没让你准备洗澡水呀?”梓瑜狐疑地说道,扭头看了一眼王若知,王若知摇头表示不是他安排的。
“错不了,是同行的一位姑娘让安排的,说舟车劳顿,让您和这位爷泡个澡,去去乏。”小二笃定地说道。
因着动静太大,引来了住在隔壁的朱景鸿:“这是怎么了?”
小二正要解释,上官冶尔出现了:“多谢小二哥了,您动作还真迅速,快抬进来吧。”
上官冶尔说着,便自顾自地推开了门,挤开梓瑜,让小二将浴桶和热水抬了进来。
“王爷、王妃,冶尔想着今日赶了一天的路,王妃势必累了,特让小二烧了热水,还准备了一些花瓣,好让王妃泡个澡。”上官冶尔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包干花瓣,显然是离京的时候就带在身上了。
王若知一听是为了给媳妇解乏,也不推辞,上前接过了花瓣道:“你有心了。”
上官冶尔一脸娇羞地说道:“关心王妃是应该的,冶尔只盼能一直照顾王爷、王妃呢。”
一旁的梓瑜刚才被上官冶尔挤开,已经十分不爽了,现在看着二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实在是觉得眼珠子疼,但人家是给自己送洗澡水的,自己要拒绝,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公主,在下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疲累,不知公主可有多余的花瓣,能否也给在下一些?”门外的朱景鸿已经看明白了情况,插嘴说道。
上官冶尔心中暗恨,好不容易可以跟睿王多说几句话,居然被朱景鸿搅和了。但自己又不能拒绝,要是说了没有,这后面几日可就不能再给王爷送花瓣了。
于是,上官冶尔只能藏起心中的郁闷,笑着说道:“自是有的,朱公子且等等,冶尔一会给您送过去。”
“不如我现在随你去取吧,顺便认认门,万一晚上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好及时去搭救公主。”朱景鸿不依不饶地说道。
上官冶尔闻言,只能告辞回房,取了花瓣递给朱景鸿,道:“朱公子,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你要来坏我好事?”
朱景鸿轻蔑地笑了一下,道:“你妄图勾引我妹夫,怎么能叫无怨无仇?”
“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能叫勾引!”上官冶尔微红着脸说道。
“我只看到你没脸没皮地往上贴,可没看到人家搭理你。”朱景鸿毫不留情地嘲讽着。
“你!”上官冶尔气急,但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便只能气呼呼地关上了门。
次日一早,众人便匆匆上了路。
“那上官冶尔的主意还真不错,泡个澡果然能去乏。”王若知一脸高兴地说道。
梓瑜靠在软枕上,没好气地说道:“如果不是某人最后非要在床上运动一番的话,应该会更不错。”
王若知凑过去将媳妇抱在怀里,一脸满足地嘿嘿地笑着:“那不是形势所迫嘛。”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好感
骑马随行的上官冶尔,隐约听到马车内的谈话,不禁气得牙痒,自己这一番心思,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真是不甘心啊!
思及此,上官冶尔悄悄地拉了拉缰绳,让马儿稍微离开了车队一些,随即拔下发簪,往马屁股上一扎。
“吁——”被扎了屁股的马儿立刻抬起了前腿,将背上之人甩下了马。众人见上官冶尔摔下了马,纷纷驻足查看。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只见朱景鸿迅速上前,一跃跳上了受惊的马,勒住缰绳,让马安静下来,随即驱马上前,居高临下地问道:“可有受伤?”
上官冶尔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看着多管闲事的朱景鸿,心中不满,自己本是想让睿王下车查看伤势的,结果却变成了这个专爱跟自己过不去的朱景鸿!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得假装忍痛道:“脚好疼,应该是扭到了。”
朱景鸿翻身下马,瞟了一眼马屁股上那个不显眼的口子,心中了然,走到上官冶尔身边,蹲下身问道:“不知公主哪只脚扭到了呀?”
上官冶尔在朱景鸿的注视下,不禁有些心虚,但想到能跟王若知同乘一辆马车,便壮着胆子说道:“应该是右脚脚踝。”
朱景鸿伸手抓住了上官冶尔的脚踝,正欲检查,上官冶尔迅速抽出了自己的脚,戒备地说道:“朱公子,男女授受不清。”
朱景鸿笑着说道:“公主的脚,似乎没事。”
上官冶尔微微红了脸,伸手揉了揉脚踝,略带窘迫地说道:“朱公子莫要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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